男儿有野心,做他的女人,要么温柔似水,能包涵他的一切。要么像火焰一样,与他一起燃烧。
御凰雪两种女人都能做,前提是……一切往事都如风。
她踩在在这片土地上,纠结、彷徨、无奈。
爱也是错,不爱也是错,一切就这样发生了。她告诉自己应当随遇而安,结果谁也安不了她的心。
“你看前面。”帝炫天突然停下脚步,给她指前方。
御凰雪往前看,只见梨树成林,宫殿重重叠叠,望不到尽头。
“有什么?梨花宫吗?”
帝炫天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在这里,每一重宫殿都配有
三队禁卫军,轮流值守。帝宫和御书房更是有九重防卫,莫说晚上,就算是白天,你若想靠近帝宫,也得费九牛二虎之力,甚至褪去三层皮。所以说,你十三哥必得人指点,才能顺利进入皇宫。
那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谁引你十三哥入宫?又是谁让禁卫军去薄慕倾府外埋伏?他们的目标到底是谁?”
御凰雪想过,但她想不明白,禁卫军提前守在薄慕倾府外,分明是想去捉薄慕倾的。但十三哥却偷偷出了府,让禁卫军未能如愿。
那么,只有帝玥和帝琰有可能。但是他们两个为什么要针对薄慕倾呢?没理由啊。
“除了你想杀薄慕倾,还会有谁?”她抚了抚小脸,轻声问道。
“真是想杀他吗?”帝炫天反问。
“要杀我十三哥,也就不必让你们捉活的。若想杀帝崇忱,那他不必用我十三哥,多的是人可以用。”
“嗯,还有呢?”帝炫天点点头,继续问道。
“你怎么像我以前的于夫子,还有、还有、还有……”御凰雪眉头轻蹙,不满地说:“我什么也想不出来,头疼,头发根都痛!”
“撒娇。我看,是因为有薄慕倾,才让你头发根都痛!”他揽住她的腰,轻轻扯了一下她的发梢。
御凰雪确实有点不信薄慕倾做这个局,那他也不必救十三哥了。
“反正,谁救了我十三哥……那时再说吧。皇叔,你不许使坏!”御凰雪瞟了他一眼,闷闷地说:“你知道这件事对我意味着什么。”
帝炫天低眸看了看她,半是玩笑,半认真地道:“我对天下人使坏,也不敢对小御儿使坏,小御儿一生气,眼睛瞪得像小牛,我敢吗?”
“哪有像小牛,哪有那么丑?我去皇后那里复命。”御凰雪啐了一口,匆匆离开。
“慢些走,别绊着。”帝炫天在她身后低声说道。
“小牛蹄子硬着呢。”御凰雪挥了挥手,步子越走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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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崇忱又咳了一口血出来,他眉头紧锁,盯着帕子,半天没挪开眼睛。
“皇上先漱口。”舒芙苓端上了小碗,柔声说道:“御医说了,把这些淤血咳出来是好事,再静养一段日子就好。”
“是啊,皇上不必担忧,几日就好了。”尚德帮他放下枕头,伺侯他漱了口,扶他靠着枕头坐着。
“皇上,四位大人还在外面等着,皇上把太子的名字写好,就能封存起来了。”尚德又说道。
舒芙苓的眼神一闪,盯着尚德手里的笔墨小声说:“皇上……臣妾先退下?”
“你转过身去。”帝崇忱接过了尚德手里的笔墨,拧了拧眉,久久没在明黄的圣旨上落下。
舒芙苓背对他站着,不时侧过脸看看尚德,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几分端倪。
“皇上……”她见身后久久没有动静,忍不住说道:“玥儿,有什么不好吗?他很孝顺,也很聪慧……”
“不得干政。”帝崇忱冷冷一言,打断了她的话。
“臣妾知错。”舒芙苓赶紧跪下,不敢再多言。
“尚德也转过身去。”帝崇忱深吸一口气,盯着尚德,看着他转过去之后,才在圣旨上缓缓填下了一个名字。
他放下笔,仔细看了一遍,把圣旨放进黑木匣子里,用水银封好小锁,交给了尚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