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骂,身后一阵凉风掠到了后脑勺,转头看,帝炫天人已经不见了。
愕然飞退数步,只见帝炫天已跃至了城门之上,他手一挥,方才蛮横的守将已经被他丢下了城楼,扑地一声闷响,没气了。
“太子殿下。”城楼上的侍卫见他来势汹汹,没人再敢上前,抱拳行礼,给他让出了路。
帝炫天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他才出城,御凰雪就被抓了,宫里的人真的没把他当回事。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已经忍耐够久的了。
他直接跨上守城门将的马,直奔皇宫。他心急如焚,到皇宫门口也不下马,策马纵驰,直闯皇宫。
“太子殿下!”
他这样横冲直撞,侍卫们全吓到了,赶紧跟在他身后追,企图把他拦下来。
“拦我者死。”他怒斥道,手中的长鞭狠狠甩出去,卷住冲过来的侍卫的脖子,再用
力,把侍卫甩出老远。
他如修罗一般冷凛可怕,没人再敢靠近他,眼睁睁看着他直接到了帝宫前面。
“太子殿下。”尚德见是他闯进来了,赶紧上前去拦他,“太子殿下怎么回来了?皇上被归寒邪打成了重伤……”
“归寒邪?重伤?”他拧眉,推开了尚德,闯进了大殿。
皇后和舒芙苓她们都在,正在一边殷勤侍奉,帝琰和阿宝也在,站在一边听太医说他的伤势。
他被打得极惨,脸上横一鞭,竖一鞭全是鞭痕,巴肿着,牙也差不多掉光了,模样非常可怕。这已经两天了,世上最好的药都抹到了他的身上,但是伤口还是在溃烂。
他模样可怕就算了,更可怕的是他下的旨意,
他满城搜,只要是有嫌疑的,统统杀掉。今天回城的路上,不时见到有人从城中逃出来,许多人遍体鳞伤。
“父皇这样,不是人逼人造
反吗?”帝炫天一声怒斥,吓得端着药碗的宫婢一抖,药碗差点都翻了。
“你大胆!”帝崇忱暴怒,颤微微地指着他骂:“你找的好女人,把朕害成此般模样。”
“那是父皇自讨。”帝炫天直截了当地回他。
帝崇忱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没气死,而大殿里的人统统都被帝炫天的这句话快吓死了,扑通扑通地跪了一地。
“御凰雪是我的女人,我再三说过,不许碰她,谁敢碰他,就是亲手斩断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情份。”帝炫天盛怒之中,已经把父子情份全部撕烂,步步逼近了龙榻,怒视着帝崇忱。
“你、你……来人,拿下这逆子!”帝崇忱捂着心口,挣扎着坐起来,指着他大吼。
殿外的侍卫一涌而入,想拿下他。
帝炫天微微侧脸,冷笑一声,身形一闪,直接掐住了一名侍卫的咽喉,把他往皇后身上猛地一掼。
皇后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重击,被侍卫这样一压,当时就惨叫了起来。
“你……你……你居然敢……”帝崇忱眼睛一翻,差点没昏死过去。
“皇后做的好事,为何强扣在十九的头上?十九她怀着我的孩子,若有半分闪失,我必将你剐骨活剥。”帝炫天逼近皇后,抬脚欲踢。
“太子,别冲动。”尚德见状,赶紧扑过去抱住了帝炫天,“有事好好说。”
“父皇,十九在何处?”帝炫天扭头看帝崇忱,冷冷地问道。
“逆子……”帝崇忱气得快疯掉了,双手在榻上用力地捶打,连声让人拿下帝炫天。
“皇上息怒,太子也是急火攻心,绝非有意冒犯。”尚德又过去劝帝崇忱,给他接连使眼色。归寒邪来了,还是得压着点火气才对。
“皇上,此事确实蹊跷,理应查清啊。”舒芙苓扶起皇后,快步走到了榻前,给帝崇忱揉心拍背,秀眉紧蹙,小声说道:“不如就让太子去查,查清了,也好还皇后一个清白。”
“皇上,此事与臣妾无关。”皇后急了,赶紧申辩。
“有没有关系,让太子查查吧,皇后不必着急。”舒芙苓眼底闪过幸灾乐祸的笑意,却故意皱着眉头,装着急地样子说道:“查清此事,也好让皇上放心。皇上与太子父子情深,切不可为了这样的误会而让父子情份受到损害。家不和,何以兴国呢?”
帝崇忱渐渐平静了,躺下去哼哼唧唧地呼痛。
“去查,朕就给你一日时间,给朕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