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步往前,给帝炫天行了个礼,“皇上,不如就让我跟着大巫女学学,怎么驯服这马,给皇上效力。”
大巫女眼皮子掀了掀,转头看向她囡。
“你?”帝炫天拧了拧眉。
“云织姑娘的声音确实好听,是独角马喜欢的类型。”大巫女往前走了一步,弓下了腰。
“我看这样甚好。”
北唐霆笑着说道,眼珠子又转向云织。云织漂亮,妩媚,但是站在御凰雪面前,差了点味道,于是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继续看御凰雪。
“云织,不要逞能。”云双赶紧拉住了云双。
“姐姐,我受皇上的恩惠这么久,理当回报皇上。”云织笑了笑,温柔地看向帝炫天。
这已经太明显了,但云双就是迟迟没开口,让帝炫天收下她。她等不及要做大巫女嘴里的贵人,既然云双不说,她就自己来。
帝炫天眉头微拧,摇了摇头,“你全心全意照顾好你姐姐就可以了,心思不要放在别处。你姐姐事事为你着想,你要好自为之。鲺”
云织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嗫嚅几声,退到云双的身后站好。
“陛下,我先行告退,要准备返回的事。”北唐霆笑笑,上前来,向帝炫天抱拳作揖。
“世子去吧,朕晚上就在落松亭给世子送行。”帝炫天点点头。
目送他走远,云双站了起来,小声说:“我看这人眼神很邪,总是盯着十九夫人看。公主嫁过去,只怕日子难过,皇上一定要联姻吗?”
这也是御凰雪想说的话,她为三个女孩子的命运感到惋惜。
北唐霆并非良人,此一去,等着三个女孩子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境遇。但她没想到,陆云双会比她先提出来。就凭这个,她有点喜欢陆云双了。
“联姻之事,无法改变。国之大局,只能有人做出牺牲。”帝炫天微微拧眉,沉声说道。
“男人当皇帝,男人玩权术,却让女人牺牲,什么道理。你也知道这北唐霆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人品不正,念色好银,根本不能托付终身。她们三个嫁过去,人在异乡,无人可依,这辈子就惨了。”御凰雪不满地说道。
“姐姐,十九夫人,我们就不要给皇上心里添堵了,应当给皇上分忧才是……”云织左右看看,小声说道。
“那你嫁。”御抽雪扭头看她,不客气地说道。、
云织楞了一下,随即脸涨得通红,扭头看向了云双。
“云织,你又多嘴,你现在出宫去。”云双急了,挥手往她的手臂上打了一下。
云织的眼睛都红了,抱着手臂,小声说:“姐姐别生气,我只是……”
“云织姑娘还是送云双夫人回去吧,起风了。”凰雪拧拧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大步走到了大巫女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大巫女也出宫去吧,独角马交给我就好了。我保证晚上骑着独角马去给世子送行。”
大巫女给她的感觉很不好,真感觉她像黑漆漆的乌鸦,浑身包裹着不详之气。
“独角马凶悍,夫人小心。”大巫女行了个礼,慢步往前走,身上佩戴的铃铛清脆地响……
骑着独角马去给世子送行,这牛皮吹得挺大的。
大家看着帝炫天,他看着御凰雪,不过说实话,他并不怎么着急。御凰雪精灵古怪,总有出其不意的点子。
御凰雪走到窗口,久久地看着独角马。
她不是夸海口,她真的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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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侍卫合力把独角马赶进了笼子,用马车拖到了梨花宫。
它很生气,很愤怒,很暴躁,在笼子里用力地撞,嘶鸣,咆哮。
其实它也挺可怜的,它本是山林里的精灵,自由自在地享受清风朗月,溪水花香,但现在却被关在笼子里,从一个地方拖到另一个地方,人们围着它指指点点,想要它生下子孙后代,去给人类冲锋陷阵。
不公平啊!
笼子放在了梨花宫的大院子里,小元和小歌远远地躲着。小皇子们胆子大一点,围着御凰雪站着,想看她怎么驯服这匹烈马。
“小金,你别害怕,我也很想放你出来,但是你得先熟悉我们。”御凰雪小心地把装满花瓣的竹箩斜斜地放了进去,小声说道。
独角马低头就用角来扎她。
“坏脾气。”御凰雪飞快地缩回手,心跳加快,差一点就把她的手掌扎穿了。
“把铃铛都拿出来。”御凰雪叫过小元和小歌,把一切有铃铛的首饰全都拿到了院子里,分给孩子们戴上。
薄慕倾说过,独角马生活的那个岛上,百姓喜欢穿戴有铃铛饰物的衣服,她刚刚发现大巫女的手腕上也戴着铃铛,独角马很喜欢铃铛声。只是不知道铃铛声应该急促还是应该缓慢,她得观察一下
。
“会不会吵得独角马更加愤怒?”小歌担忧地问道。
“愤怒它也在笼子里,拿我们没办法。”御凰雪让小元把酒坛子搬过来,全部打开,让空气里全是酒香。
独角马鼻子动了动,转头看向那些酒坛子。
这些都是今年夏天用葡萄酿成的,放进了冰糖,味道正好。御凰雪舀了一碗,放进了笼子里。
“你要喂马喝酒呀?”小元缩着肩,跟在她身后问。
“嗯,要成朋友,先喝三碗。”御凰雪退开,看着独角马尝试着往碗里舔了舔,舌头卷了一口美酒,甩了甩尾巴,抬头看她。
“它喜欢喝。”御凰雪放心了一点,但话音刚落,独角马一蹄子就把碗给踩碎了,骄傲地抬着长脖子,把碎片给她踢了出来。
原来没用!
御凰雪又好气又好笑,这匹马还挺灵性,很倔强,知道她在讨好它,所以故意不领情。
“那你不喝就不喝,干吗踩碎我的好碗。”御凰雪把碎片收走,坐回桌边,带着皇子们玩填字游戏。接不上的,就罚在在院子里学青蛙跳。
孩子们哪是她的对手呢,没一会儿就一人跳了好圈,累得直喘气。
“夫人,换一个游戏吧。”帝之翔抹着汗,向她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