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回答,甚至我能听到他气喘吁吁的声音,又跑了一会,他才停下,把我放下來,大口的喘着气。
我还听话的捂着我的头,忍着那难闻的腥臊味,道:到底怎么了,现在我可以把包着我的头的东西扯下來了吧。
他说道:捂住口鼻就行了。
我扯过湿漉漉的布,捂住口鼻,强忍着难闻的气味,用手电四处一照,发现我们还是在那个树林里,四处都是挺拔的树,而且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绿色。
我再看赵大奎,却发现他斜靠着一棵树,脸上带着防毒面具。
很明显,就是空气中的绿色有问題,我指了指空气,赵大奎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有毒,刚才太仓促,防毒面具也不够,就包着你临时跑了。
我被捂着口鼻,说话含糊不清,道:那他们呢?,怎么就我们俩了。
他说道:嗯。
接下來,我才了解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在我睡着之后,接二连三的有人睡去,开始,他们还以为是大家累坏了。
可是,到最后,连身体最好的朱开华赵大奎,都渐渐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他们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儿,而且这个时候-空气中的这种绿色,已经相当明显。
沒有人知道这个颜色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在树林中,最不缺少的就是绿色,最后危急关头,只有赵大奎跟朱开华两个人还暂时保持着清醒,他们找出了防毒面具,却发现这玩意儿只有四个。
毕竟,我们只是倒斗儿,不可能真正的把所有的东西都带的这么齐全。
情急之下,只能用水打湿衣服凑合着当防毒面具用。
我指了指我我捂着口鼻的衣服,问道:你们哪里來的水,,怎么是这个味道,。
赵大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这个布,是朱开华弄的。
我瞬间反应过來,一把就甩开破衣服,我草你姥姥的朱开华,,你用尿和泥涂过全身,至于这么暗算老子么。
可是看着空气中飘荡的绿色,我也不会传说中的龟息**,只能硬着头皮,捡起那个刚被我丢远的破衣服,继续捂着。
我发誓,见到老朱,肯定要爆他菊花,直到死为止。
可是随即我就纳闷了,我在醒來的时候,是被赵大奎驮着跑的,那情形,倒像是在逃命,但是中毒的话,背着我到处跑干嘛呢。
赵大奎道:刚开始我们也沒准备跑,毕竟被撩翻的是一群,清醒的就只有我们两个,我们俩带了防毒面具,就守着你们。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回來了。
他们都回來了,我听到这句话就是一愣,难道说,是在猫头鹰趁我们人群中毒的时候杀了回來,杀了一个回马枪。
当我问出这个疑问的时候,赵大奎缓缓的摇了摇头,因为带着防毒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此时此刻的纠结,似乎是充满了矛盾和不可思议,他说道:是那两具失踪了的干尸,也就是上个队伍的两个人。
“什么,,我说你不是调戏我的吧,那俩玩意儿都成那样了,还会起尸,。”我这一吃惊之下,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加上捂着我口鼻的布上,那种腥臊的味道实在是过于浓烈,也不知道朱开华他大爷的吃的什么,这么大火气,而且刚才蹲下來还感觉不明显。
现在一猛的站起來,只感觉头晕的厉害,难道这就是中毒之后的后遗症。
胃里更是一阵剧烈的翻江倒海,我想深呼吸吧,却又是吸进去布上的气味,一个沒忍住,蹲在地上哇哇的吐了起來。
这一吐吐的叫一个昏天暗地,只感觉把开始吃的东西吐的差不多干净,可是我这时候却再也沒有心情去问那两具基本上已经风干的干尸为什么会起尸了,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了我吐出來的东西上。
吐出來的,有我在睡觉之前吃的东西,更多的,是那种粘稠的淡绿色的液体,本來,现在这空气中就有绿色的毒气,而我在开始睡觉的时候吸入了太多,现在真的吐出來绿色的东西倒也正常。
可是这绿色的液体里,有一条条在翻滚挣扎的虫子。
这些虫子也是通体绿色,长的肥肥大大的,一看就是高蛋白高营养的东西,有点像菜青虫的颜色,但是形状去更类似小时候吃宝塔糖之后拉出來的那种蛔虫,哥们儿不是一个怕虫子的人,小时候也沒少捉毛毛虫來吓唬女孩子玩儿,可是看到这些虫子,想到上一刻这些肥肥大大的虫子就在我的肚子里欢快的畅游,我就忍不住的全身发冷。
怎么办,接着吐,就是不知道,我的肚子里,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虫子。
可是接下來我却发现,我已经吐不出來了,吐不出來也要吐,鬼知道这些虫子会在我肚子里怎么折腾,说不定让哥们儿十月怀胎生出來一大堆虫子,那还了得,说不得我就把手指伸进嘴里强行让自己吐。
这下吐是吐出來了,可这难受劲儿就甭提了,直到我他娘的吐的都想吐了,吐的我看着吐出來的全是液体,液体的颜色也恢复了正常,不在带有那种妖艳的绿色,我还使劲儿的吐了几口口水,生怕在吐的时候有虫子遗留在我嘴里。
吐完之后,只感觉全身乏力,瘫成烂泥躺在地上,赵大奎蹲在我旁边,拿着砍刀在摆弄着地上的虫子,忽然,他一把拖起我,骂道:坏了,我们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