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也是一脸疑惑,在记忆中的杜荷不学无术,好赌好色,是无脑莽夫,纨绔中的纨绔,可今曰所见却大不一样。以往连论语都无法被全的人,竟然完美的翻译出《礼记》中的名句,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不是他,还有谁?”长乐公主冷冷的说着,虽然有些刮目相看,但多年来积累的厌恶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消除的。
“不过他胆子也腻大了,竟然连陛下送给长孙冲的玉佩也有胆摔了。”顿了一顿,欲言又止,终道:“他不会有事吧?”
长乐公主顿住了脚步,侧过身来,望着她,肃然道:“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这一问登时让李雪雁闹了一个大红脸,芳心颤动,支支吾吾的道:“哪,哪有。只是觉得他不是传言中的那样,既有文采,也有担当,还出奇的温柔。”想着杜荷自动替自己承当过错的时候那无畏的神色,心底不知怎么的,一片温暖。
“假象,那一定是假象!”长乐公主紧张的拉着李雪雁道:“雪雁,你听我说。杜荷绝对不是你想想中的那样,你认识他不过一天,你不了解他。他就是一个败类,人渣,别陷进去,你会吃亏的。”
天下没有一个少女不坏春的,便是长乐公主也是一样。
长乐公主也知身为皇女,身为大唐皇帝李世民的女儿,自己婚姻是无法自主的。所以只是暗自祈求希望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直到一天,长乐公主从她父皇口中得知许给杜荷一事。
杜荷是杜相二子,杜相又是大唐十八学士之首,文采位于大唐翘楚,他的二子应该也是位文采斐然的俊杰吧!
长乐公主当时是如此想的,但事实与她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
杜荷是一个败类中的极品,人渣中的翘楚。
长乐公主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天生娴熟端庄的姓格让她对媒妁之言有着逆来顺受的态度,所以也没有拒绝这门亲事,只是哀怨自己命苦,心底还有着小小的期盼,期盼杜荷能够改过。即便不成为大唐栋梁,至少也不至于成为祸害。
三年,整整三年。
长乐公主在这三年里无时无刻不打听杜荷这位未婚夫的消息,她对于杜荷的了解甚至超过了杜荷的双亲杜如晦与章氏。
三年里,她竟然找不到杜荷身上任何的可取之处。
即便是茅厕里的屎也能够肥沃土地,而杜荷这人存在的意义连屎都不如。
长乐公主终于忍受不了了,杜荷的差劲粉碎了她的娴熟端庄,令她第一次跟她的父皇对抗了起来。
贤惠的长孙皇后得知杜荷的为人后,竟也放下了娴熟端庄的姿态跟长乐公主站在了同一阵线上,逼得李世民睡了五天的书房。
也不得不佩服杜荷的恶劣,竟然能一口气粉碎了史上两大端庄贤惠的女姓的个人艹守。
也不得不为杜长天叫屈,他附在谁身上不好,偏偏附在杜荷这极品人物的身上。
李雪雁脸上霞云密布,嗔道:“看你说的,谁陷进去了。只是他帮了我一次,我有些担心而已,别想歪了。”
“如此就好!”长乐公主松了口气,答道:“无碍的,是表哥主动拿父皇赐给他的玉佩来赌,若要问罪,表哥罪第一。何况,杜荷得了失魂症,只要推托不知玉佩来历,即便是我父皇也不好罚他。何况,他是杜相之子?表哥这一次注定吃哑巴亏了。”
“这就放心了!”李雪雁意外觉得轻松了起来。
长乐公主没有在意她的变化,而是在一旁低声自语:“只是想不到表哥竟是这样的人。”
心思机敏的她已经看出了幕后的指使者就是长孙冲,心底对这位表哥怀有的那丝丝好感,让他的虚伪做作打消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