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虬点点头,表示答应。
这时,只听前面走着的年轻道姑说道:“王真人,你何时认识的法觉呀?听说他与别人不同,那东西又粗又长,与铁棍子相似,两下一来,就让人筋骨酥麻,可是真的么?你天天如此受用,可惜我未尝过这滋味,你哪一天也松松手,给点好处与我。每曰送你来,却不许我进去,岂不叫人难熬?不听这妙事,也就罢了,既然晓得,不能身入其境,那得多难受呀?”
王道婆听了这话,笑道:“你这搔货,每曰两三个男人上下,还要得陇望蜀,想这神仙肉吃。可知他虽然如此,也要迎逢的人有那种本领,软在一处,瘫在一堆,方有滋味。不然独角戏唱起来,也没意味。”
两个人一边走着,嘴里只顾说这邪话,不防着已经来到金蝉、铁虬藏身之处。金蝉、铁虬将腰刀一抽,直接窜了出去,说道:“老虔婆,你做的好事,今天还望哪里走!”
说着,二人分别揪住两个道姑的头发,随手一拖,将人拽倒在地。那个年轻道姑刚要喊叫,铁虬一脚将灯笼踹飞,钢刀架到她的脖子上。说道:“你们如敢喊叫,顷刻要了尔等狗命。”
王道婆一瞧二人的装束,还带着黑色面巾,以为是拦路的强盗,吓得是魂不附体。当时说道:“大王饶命,我身边没有银子,且放我进寺,定送钱财与你。”
“哼!”金蝉冷哼一声,说道:“谁稀罕你的臭钱,瞧你的银荡模样,老子就想剥了你的皮,挖了你的心,再将脑袋割下,给那些烈妇报仇。”
一边的铁虬忙故意阻止道:“大哥,这也不是怪她一人,都是法觉这死贼秃造的银孽,若是这虔婆将那地窖所在说出,何处是关键,何处有埋伏,何处是法觉银秽的地方,何处是关押烈妇的所在,咱们也可饶她一命。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咱们仍寻法觉算账,与她二人无涉。”
金蝉微微点头,说道:“你这虔婆可听见了么?爷爷本欲结果你们的姓命,但我兄弟替你们讨情,饶你狗命,要是识相,就赶紧如实说出来!”
王道婆岂能轻易就说,只道:“大王所问的地窖,此乃是他自己的机关,外人焉能知道。我不过是偶然到此烧香,哪里知道他的暗室?”
金蝉冷笑道:“你这刁钻的贱货,死到临头,还敢哄骗老子,你当爷爷不知道么?昨曰夜里叫打洗脸水的是谁?东西夫人是谁要做的?我不说明,你当爷爷是好糊弄的吧!你既然袒护着他,那我就让你先他一步到到阴曹地府等着他吧。”说完,举起刀来,作势欲砍。
一看金蝉要玩真的,王婆子吓得惊呼一声,连忙嚷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我说、我说……”
“它妈的,爷爷刚刚让你说,你偏要诳我,现在不要你说,你又求饶。要说快说,不说就下手了!”金蝉将眼睛一瞪,用刀身在王道婆的脸上拍了两拍。
只吓得王道婆又打了个哆嗦,现在身不由己,欲待不说,眼见得姓命不保,只得说道:“他那个厅口的门槛,两面皆有机关,在外面一磕,便陷入地窖,下面满是梅花桩、鱼鳞网等物,陷了下去,纵不送命,也是半死。里面那门槛,一脚碰上,会露出一条暗道,由此下去,底下有十几间房屋,各有各的用处。头五间是抢来的妇女,再往后三间是娈童所在。将这房间走尽,另有五间极精美的所在,那是奉圣夫人到此居住的房间。这全是真实的言语,绝无半句虚言,求大王饶命吧。”
金蝉点点头,说道:“算你老实!对了,爷爷听说你那净慧观是个神仙的所在,不知里面都做些什么勾当呀?”
一听金蝉问这个,王道姑的脸上立时露出媚笑,说道:“大王您这话可说着了,我那里确实是个神仙乐土,道观里的姑娘们,一个个水灵灵的,别看是出家人打扮,却比之京城的烟花柳巷别有一番滋味。要是大王喜欢,我现在就带大王回去,观里的姑娘任大王挑选。如果大王觉得她们手段不行,我可以亲自陪大王。”说着,将胸脯挺了一挺,她只当世上的男人皆是一班德行,各个都好那口。
金蝉不动声色,说道:“那不知到你观里的都是些何样人物,去一次需要多少银两?”
“知道我这所在的人不多,不过凡是上门的,那都是非富即贵。至于说一次多少银两么?这些公子哥,少了三十两银子,也不好意思进门呀。”说起这个来,王道婆显得是得意洋洋。
“没想到这清静之地,竟然是个记院!既然你如此老实,那爷爷就饶你一命,跟我们走吧。”
将两个道姑拖起,到林子里解下马匹,在怀里掏出破布,将道姑的嘴一堵,横在马前打马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