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绍头脑茫然了片刻,猛然间省悟,不禁脱口说道:“士元军师所说的,是你那妹子善柔小姐吧!”
那二人均是一脸惊讶,诸葛亮马上皱起眉头,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方绍这才意识自己嘴没把牢,有关于诸葛亮的这段八卦史,诸葛蓉曾经告诫过他,说那是诸葛亮的一段伤感的过去,叫他千万不要提及,没想到今儿个八卦之火一燃起来,一不小心就给说漏了嘴。
“嘿嘿,这个嘛,其实……”方绍讪讪而笑,一时不知该说点啥。
诸葛亮哼了一声,道:“一定是阿蓉多嘴,这个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人做起了长舌妇。”
庞统拍了拍诸葛亮的肩,道:“孔明啊,你怎么能这样说阿蓉呀,其实她和我们一样,都是在关心你呀。话说当年我那婶婶图慕虚荣,非要把阿善嫁给蒯袆那个有名无实的废材,现下好了,姓蒯的死了,以你今时的地位,如果不嫌阿柔是个寡妇人的话,大可纳了她算了。”
庞统这话单就听起来倒像是好意,但配合着他那有点猥琐的笑容,整体看来更有调戏诸葛亮的意味,直把方绍瞧得想笑。
果然,那边诸葛亮脸马上一绷,不悦道:“士元,你好歹也是大王之重臣,怎的说话这般不知所云呢,你呀,也当好好注意一下你的身份。”
庞统不以为然道:“你才应该注意哩,这有什么,不就是点人之常情么,怎么我发现孔明你这官做得越大,这心态反倒越是沉重了。我说孔明呀,人生在世,还得活得潇洒点好,别整天脑子里装的全是天下、国事、礼数、身份那些乱七八糟东西,这样发展下去,我保证你会短命的。”
庞统几句话顶得诸葛亮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以羽扇指着他,无奈的笑道:“你呀你,好吧,我承认我辩不过你的那张嘴行了吧。”
庞统的话倒是提醒了方绍,他依稀记得,当年的诸葛亮,倒也确实风流潇洒,草堂之时曰子虽然过得清贫,但每天喝喝小酒,侃侃大山,倒也十分悠闲自在。现如今官职越来越大,权力越来越大,那份潇洒自在确实是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已俱鞠躬尽瘁雏形的诸葛亮。
方绍心有不忍,便也劝道:“先生,士元军师说得是呀,人活一世,除了大事之外,还有许多小事值得去关注,要不然就会活得很累的。”
诸葛亮奇道:“怎么你俩什么时候穿一条裤子啦,都喜欢对我说教了。”
方绍笑道:“我哪敢说教先生,我可都是为了先生好。”
诸葛亮叹了一声,道:“好好好,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还不成,抽出时间来,我定然去潇洒一番。”
话音刚落,外面侍从来通报,言糜竺已到。
诸葛亮便叫请入,同时叮嘱道:“待会子仲来时,你们可千万再不能提立阿斗公子为储之事。”
庞统耸了耸肩,道:“行啦,不用你叮嘱,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自有分寸的。”
过不多时,糜竺匆匆而入,那副表情显然是心事重重,一见面就迫不及待道:“诸位,吴夫人怀有身孕这件事,你们都应该知道了吧,事有不妙呀,我看未免夜长梦多,我等还是一起请大王速立阿泰公子为嗣吧。”
听得糜竺之言,他们便将方才的讨论又重复了一遍,只是省却了阿斗那一段。糜竺听罢不禁是忧心更重,道:“如今马超来归,为孝直他们凭添了一股巨力,如果将来北伐关陇,他们的势头只会越来越盛,此时若不令大王早立储嗣,将来只怕真的是难测呀。”
糜竺虽然才华并不出众,但这件事上他却分析的很通透,没错,在立嗣这件事上,拖得越久,对于荆州集团将越为不利。
几人陷入了沉思,都在为此事而费脑子,而方绍沉默了半晌,忽然有了思路,便道:“绍倒有一计,获许可让大王速下决心,只是这计策嘛,可能有点不够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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