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精良和史诗的呢?”诸人见这最普通的打火机便是三百两纹银一只,顿时愕然张口问道。
魏五又从怀中摸出一只做工精致的打火机来,只见这支打火机外面还用小篆书写着几行小字,诸人借着烛火难以看清,倒是端坐在最前方的几位隐约瞧见了些什么,忍不住脸色一变,张口惊呼一声,惊诧道:“这是...”
“对!”魏五略微点了点头,继而又一扬火机,贼笑道:“诸位现在只需一千两纹银,便可以购得李太白的亲笔手书款打火机...要知道,现在单是青莲先生的墨宝,便是远不止这个价格了...”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清了清嗓子,大声煽动道:“这种精良款的数量有限,整个大唐现在便只有这五枚,而且皮毛、纹理更是绝无相同之处,上面分别由青莲先生亲笔手书着《巴女词》、《白鸠辞》等五篇佳作...”
“五枚,我全要了!”魏五话音未落,前排的一位老叟便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神色激动道:“老夫仰慕太白先生许久,苦求多曰,未得墨宝,今曰老夫是决计不能错过了...”
他话音未落,不远处腾地一声站起一位衣着华贵的老者,生的骨瘦嶙峋,眼眸间却有着一丝阴霾气息,他捋了捋长须,瞥着前面那老头,口中轻哼一声不屑道:“哼,青莲先生的墨宝,那是极为稀罕之物,张功曹一人便购下如此多,莫非就不怕诸位同僚嫉妒?”
那张功曹回头一见来者,顿时神色一黯,脸上写满无奈的垂头坐了回去,显然——这华服老者身份地位不低!
汗,老李的名声还真是好卖啊!老子是不是价格顶的太低了?魏五见诸人竞争激烈,忍不住一翻白眼,额上冷汗直冒,心中肉疼不已。
那衣着华贵的老者话音刚落,却突然又站起一人,这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生的威猛至极,此刻他冷眼望着那衣着华贵的老者道:“罗理崆,依我看来,在座诸人都可以购得这五只火机...但是,老夫却听闻,您前些时候曾花费万两白银购得青莲先生亲笔手书的《侠客行》,却还好意思与我等抢这些物事么?”
罗理崆眉头一皱,回头瞪眼道:“哼,牛校忠!你身为江南西道防御使,如何能够管得了老夫?即便老夫买来收藏又如何?”他说的却是有理,二人一个是防御使、一个是丝道使,本身便是平阶平级的官职,是以,谁也奈何不得谁了。
乖乖,江南西道丝路使和江南西道防御使掐起来了?魏五心头一喜,这罗理崆他听晁衡提起过,听闻这人嗜色如命,尤其嗜好幼童,是个不折不扣的萝莉控...而且在整个江南的丝绸贸易上苛捐杂税,逼迫的不少丝户难以生存、民不聊生,端是可恶的紧。此刻魏五一见防御使牛校忠似乎跟这罗理崆不和,即将对付这帮丝茶道上的贪官的他,犹如打了一针定心剂,他心头怎能不喜?
牛校忠神色一变,冷哼一声道:“我也要买!”
罗理崆轻哼一声,随意的瞥了看台上的魏五一眼,神色倨傲的张口道:“魏五,你这五只火机,老夫全部买下了!”他说到这里,略微一顿,瞥了一眼身旁不远的牛校忠,继而又伸出一只手指,倨傲的摇摆了两下,方才开口道:“老夫给你两倍价格,一万两!”
“一万两!”大厅中诸人顿时惊呼起来,要知道,即便是当朝的二品大员,年俸也就只有数千两纹银,而这罗理崆随口便道出一万两,却是颇不在意的模样!
牛校忠神色一变,心知这一万两纹银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的,即便是一千两都要强行从手指头缝里挤出来,他虎眉一皱,冷冷地哼了一声,大马横刀的坐了回去,端起一只酒樽,神色愤愤的自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