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渡毕竟是座花楼,再如何的久负盛名,白日里面的生意到底有些清平了。
刘艳艳颇有些无聊的倚靠在贵妃榻上,衣裳半掩,一边品着案边的香茗,一边半阖着眸子打发这春困的睡意。珠玉美人,肤若凝脂,仅仅只是那微微撅起的红唇也不禁会教人看痴了去,耳畔散落了几许乌丝,风儿轻轻一吹,便飘逸出了优美的弧度。
妙妙却是猛然间便拍开了这春闺的门院,大喇喇的走了进来便嚷嚷了起来,全然不懂得的欣赏二字为何物:“刘艳艳你给我出来!我终于想到一个把故人楼生意做好的妙招了!”
刘艳艳被这大嗓门儿惊得一跳,柔若无骨的身子差点疲软了下去,轻轻横起了眉头嘟着嘴看向那大步走进门就自顾着拎起茶壶给自己猛灌水的自家掌柜,“沈大爷,您今儿来的早了......”
沈妙妙猛然便停下了灌水的动作,横眉看向榻上的女子,皮笑肉不笑:“原来如此,艳艳你可见得是不喜欢白日里做事情,莫不是为了在夜里能够更努力的为春风渡呕心沥血,掌柜的我虽然有心怜香惜玉,但到底还是不能够拒绝艳艳你这般真诚的愿望的......”
刘艳艳的美眸马上瞪大,委委屈屈而楚楚可怜的撑起了自己的柔若无骨的身子,眼波流转,“掌故的您真见外,这都是在说些什么话呢,艳艳可是一直在盼着掌柜的您过来呢,有什么好的想法说来听听,艳艳也好出出主意呀。”
妙妙倒也干脆,撸起袖管便一屁股坐在了柳艳艳方才歇息的软榻上,广袖翻滚,取出一张玲珑金珠算盘,便扒拉扒拉的敲得极响:“现在春风渡在秦淮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花楼了,只是借着春风渡的名头来开的故人酒楼的生意却一直萎靡不振。要说人气,一开始倒也算得不错,毕竟我们春风渡的铁招牌分量可不轻,故人酒楼在装潢方面也是下了血本的,环境又好,路段又是极佳,却是偏偏让老娘在这头一个月就嗑了颗冷钉子,酸得牙疼......”
柳艳艳看着自家掌柜,有些好笑,粉色的薄衫飘飘扬扬,半掩着朱唇轻声开口:“掌柜可是终于偷得了对面君子酒楼经营的秘诀,否则怎的看上去这般的斗志满满呢?”
柳艳艳这般问道,妙妙笑得便有些得意了:“艳艳果然深明我心,得亏在我今儿晨起,去了趟城西王家铁器铺子谈生意,毕竟未曾用过早餐,方才过了一个时辰,肚中便唱起了空城计。说起来倒也羞人,那王老板也不见怪,命夫人和女儿给我就地取材,做了一些美味......艳艳,你可知都是些什么美味!?”
妙妙说道这儿,面色上就难得的有了几分激动,柳艳艳有些惊讶,自家主子素来嘴挑,但是最重要的是,自家主子似乎是味觉全无的人啊!怎的可能尝得出什么美味不美味的,一口盐吃在她嘴里就和一口糖一样,如此,究竟会是什么美味?
“是花食啊!”妙妙惊呼,“往日倒也曾经食过花食,当时只是觉得有趣儿,只是昨日的那种味道真心教人终身难忘,即使我尝不出一口味道,偏偏也教那沁入心脾的香味勾去了魂魄。细细一问方才知晓,那王夫人的父亲曾在皇宫当差,专门儿便是研究这类花食的,昨儿只是随意的摘了门口的几朵牡丹与野菊,竟然也做出了如此惊人的美味......”
花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