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呼唤,当真情意绵绵,柔情似水,诉尽了欲说还休的难舍难分,肝肠寸断。
妙妙与小娘舅几乎是同时的双手一颤,心肝抖了抖,费了好大劲儿才终于慢慢吞吞的转了身子看向那姑娘。
妙妙方才满心惦念着那尚且未曾到手的一千两黄金,并不曾仔细的打量过这姑娘。现在一看,这司徒红豆当真是极端端的水灵灵,红润润得可以,分明是一张柔美到不行的脸蛋,却又带着一丝不常见着的傲骨和智慧。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
妙妙见过的美人儿极多,像是柳艳艳这种美得妖娆绝色倾城,一举一动都像是要勾引别人的心跳的女子为一种;长公主这般甜美纯真,只是轻轻的一声娇嗔就能勾得人心驰荡漾,浮想联翩,甘愿拼尽一切包容她宠着她的为一种。
再再宽泛一些,君子温润如温言,一身的琉璃风流之态,满腹的诗书儒雅之风,举手投足之间的风度便能让人移不开眼;傲气沉稳如皇祁,俊逸邪魅如卫琏蝶,冷漠稚气如情儿,翩若惊鸿的戏子云中天……
却是重来不曾见过这种女子——
妙妙一时词穷,旦旦看了看小娘舅,只见他素来泰山压于顶而面不改色的脸上,竟然出乎意料的有着那么几分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妙妙一下子就乐了,笑意盈盈的浅看着小娘舅,等着看他如何应付。
许是妙妙这幅等着看好戏的模样着实碍眼了一些,终于小娘舅也不是省油的灯,断断不许她独善其身,置身事外。应了那司徒红豆一声:“你劳心了,这般想来是会教太后担心惦念了,纵然她老人家素来疼爱你俩,这回却也着实胡闹了一些!”
那红豆姑娘敛眉,不慌不忙的朝小娘舅福了福身子,款款道:“皇上恕罪,请务必念及红豆一月不见,思君心切,这才……”
语末顿了顿,表情委屈得恰到好处,小娘舅眉头不悦的蹙起,却不曾表露。
“即是如此,那也怪不得你,只是长公主她此番南下,不知孙将军可曾知晓,如此胡闹,当真儿戏。”
纵然小娘舅的语气不佳,那姑娘却是眉头也不曾蹙一下,旦旦看着他,不躲不闪:“孙将军自是知晓的......”却是不曾严明,这般所谓的知晓,是两个姑娘逃家之后款款派人送了一封书信回去告知一二罢了。
毕竟有一个公主,如何这罪状也怪不得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