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话在纳兰倾墨眼神凌迟下渐渐的隐了过去,立即拿着自己东西逃一般的离开了纳兰府。
纳兰倾墨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捏着,该死的蓝曦,竟然说他脑子有病!
“小墨!”蓝鸢婉唤了纳兰倾墨一声,说着,便伸手来拽纳兰倾墨却被躲开了。
提着眉梢,阴郁着一张脸,纳兰倾墨冷冷的看着蓝鸢婉,“希望四公主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随意进我房间,这样,我妻主可是会误会的。”
冷着脸说完一句,纳兰倾墨四号不顾蓝鸢婉那张难看的脸,起身便走了出去。
纳兰倾墨一路沿着花倾落的房间走去,第一次觉得,原来,有那样一个妻主是一件多么骄傲的事。
花倾落坐在桌前,一手端着杯子,看着那个露着毛茸茸耳朵在蹲在地上蹦来蹦去的某兔子,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货没病吧!从她进来的时候就见他蹲在地上跳了半天,这都好一会过去了,居然还在跳。
“月尾,今天没吃药么?”好一会之后,花倾落实在忍受不住了,被这货晃得眼花,这才出声提醒他,是时候该够了。
这时,月尾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无比哀怨的瞪了一眼花倾落,“爹爹,你多久没陪我玩了?”
“玩玩玩,你就知道玩,给我把你的耳朵收起来。”
闻言,月尾头上的耳朵轻轻颤了一下,然后又猛地直了起来,一掌清透的笑脸紧紧的皱着,可怜兮兮的盯着花倾落,“爹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耳朵了?”
“……”花倾落一眼无语的看着他,特么的,这话说的就好像她以前很喜欢他这耳朵似得。
轻轻饮了一口茶,花倾落红唇风轻云淡的吐出一句,“就没喜欢过好么?”
闻言,月尾一双毛茸茸的耳朵瞬间变垂了下来,一双红红的大眼睛无比哀怨的瞪了一眼花倾落,嘀咕道:“就知道爹爹你喜新厌旧。”
“啥?”花倾落眉头微微一挑,这货是在练胆子么?竟然都敢这么跟她说话了。
就在月尾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紧闭的门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单看这架势,这没礼貌的举动花倾落便猜到来人是谁,眼看纳兰倾墨就要进来,而某兔子的耳朵却还在外面一颤一颤的。
花倾落瞪了一眼月尾,伸手,在纳兰倾墨进来的时候一把便将月尾拉近怀里,将月尾的耳朵严严实实的给遮住。
纳兰倾墨站在门口,一双旖丽的眸子闪过一抹惊诧,然后是震怒,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拔出的匕首,二话不说便朝着花倾落扔了过来。
花倾落瞳孔微缩了一下,抱着月尾一跃,那匕首刚好擦着花倾落的脸颊而过,削断了额前的一缕发丝。
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发丝,花倾落彻底的悲愤了,“纳兰倾墨你没事吧?你有病还是怎么的?”
特么的这死男人,她不招他不惹他,他竟然上门来拿匕首扔她!
他欠抽是不是?
纳兰倾墨站在门口,双眸静静的看着花倾落,对于花倾落的发火,他没有像往常一般与花倾落争吵,而是静静的看着,那双旖丽的眸子里,有着花倾落所不曾见过的复杂。
下一秒,纳兰倾墨眼角却突然掉下一滴清泪,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天喊地,无声无息的,却在一瞬间叫人心疼的无以复加。
花倾落微微愣了一下,这……不至于吧!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玻璃心了,只是说一句也能哭成这样?
花倾落刚想走过去,却发现自己怀里某只兔子的头还死死地埋在自己怀里,无奈的叹息一声,花倾落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示意他把耳朵收起来。
推开月尾,花倾落朝着纳兰倾墨便走了过来,却忽略了身后一脸潮红泛着桃色的某只兔子的模样。
来到纳兰倾墨跟前,花倾落抬头打量了他几眼,对着花倾落明亮的眼睛,纳兰倾墨心微微虚了一下,随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一瞬间,整个人又恢复成了那高高在上的高冷贵公子。
他睨着眉眼极其不屑的瞥了一眼花倾落,薄唇亲启:“不要脸的登徒女!”
冷冷的睨了一眼花倾落,纳兰倾墨转身便走,留下如同被雷劈过一般的花倾落。
特么的,这纳兰倾墨果然是有病,好好的,竟然跑过来她房间骂她!真是无法忍受!无法忍受。
纳兰倾墨打不往自己院子里走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生气,似乎是没有任何由来的,当看见那个被她亲昵抱在怀里的月尾时,几乎是瞬间,他的怒火便轻而易举的被挑了起来,没有任何原由的,就是觉得那一幕无比的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