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夜幕十分,一行人终于来到府门口,看着面前巍峨壮观的府邸,白慕妃嘴角缓缓勾出一抹胆小,儒雅而绝色。
连续赶了一夜的路,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相较于白慕妃的轻松,靑柯则显得十分防备,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剑柄,一双眼睛警惕而防备的盯着里面,仿佛府里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白慕妃挑眉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重重的拍了她一下,“干啥呢,一路上都不见你这么紧张,这都回家了,你怎么还……”
白慕妃话音未落,那紧闭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来,一道红色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白慕妃的视野中。
一袭绯丽长袍,在夜风中宽绰飞扬,粉色的底色上绣着硕大一朵妖娆美艳的牡丹花,明明是华贵的花品,穿在那人身上却自成一种无以描述的媚态,腰际缀着孔雀羽织锦宽带,将那一身袍子映衬得更为艳光逼人。
他下巴高高的扬起,带着不可一世的弧度,“怎么,这你都没死成,真是祸害遗千年!”
说完一句,妖媚的男人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慕妃拖着那长长的的衣摆,转身便往里面走去。
站在原地,白慕妃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面上无喜无怒,看不出半点的情绪,到让一直担忧的靑柯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殿下?”
“他是谁?”盯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白慕妃有些疑惑的吐出一句。
前面,刚刚走进去没多远的男人突然脚步一顿,一张妖媚绝色的脸顷刻间便变得难看起来。
之后,似是想到什么,那张妖媚倾绝的脸上怒气消失不见,鄙夷的轻哼了一声,白慕妃,想要用这种方式引起本公子的注意么?
你还嫩了点!
闻言,靑柯脸上布满讶异,“殿下,他是二侧君啊!”
“侧君?”白慕妃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侧君的意思就是说是她的夫,可是,那他为什么却巴不得她死?
想到先前白慕妃的名声,她也就释怀了,这种名声,还会有人不讨厌的么?
罢了,今夜就先饶了他的无理,若是以后再敢挑衅就别怪她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了。
白慕妃抬脚便往里面走去,临走前,飘飘然的丢下一句:“不用查了,先前行刺的是他的人。”
要不是他刺杀了原主人她也不会莫名其妙的穿越过来,还中了什么劳什子情毒。
这个该死的男人,最好不要犯在她手里,否则,她一定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想到情毒,白慕妃忽然想到先前那个脾气火爆的男人,知道这里是女尊国,那么说,床上的血迹其实是那男子的,而不是她的。
她这个……算是毁了人家的清白么?
白慕妃狠狠的抖了一下,这都什么颠倒的世界呀?
听着白慕妃的话,靑柯脚步猛地一顿,脸上的表情可谓用震惊的来形容,殿下,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最开始她便想告诉殿下了,只是,想到殿下的性子她便没了开口的性质,殿下对府里这几位侧君可是格外的疼惜,从来不允许任何人评判他们一句,才将几个男人惯的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也就算了,他们是下人,侧君们怎么对待他们都是应该的,可是,他们居然连殿下都不放在眼里,偏偏,殿下还被他们的容颜迷得神魂颠倒,只要他们微微一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到这,青柯忽然头痛了的抚了抚额,希望殿下以后在见到侧君们的时候都能跟现在一样保持最基本的冷静。
“殿下,你回来了,里面一切都准备好了。”
管家殷勤的迎了上来,一脸笑意的带着白慕妃往寝殿走去。到了门口,管家十分猥琐的笑了一下,将门推开示意白慕妃进去,而自己,则站在门口等候着。
被她那眼神看的有些毛骨悚然,因为过于劳累的原因,白慕妃也没有过多的深究什么,推门便走了进去。
屋子装潢华丽,每一个用具,每一个物品都是上乘的,可白慕妃却毫无心思欣赏,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脚。
匆匆的沐浴完毕,身上套一件薄如蝉翼的里衣,白慕妃抬脚便往床榻走去,刚刚掀开帘子准备躺进去,却因为床上突然多出来的意外而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
床上的少年一头黑发铺的很长,遮住半边脸,却依旧美得惊魂,身子轻轻的颤抖着,看得出来是及其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