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逸明显的一愣,他以为……
也罢,走到桌边,当看到书名的时候他又是一愣,接着,眼里讽刺一闪而过。
她?居然也想看治国之道,这恐怕是他今年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即便这样,他还是坐了下来,认真的给白慕妃读书,只是,床上那人却在此时开口,“我好想,没有让你坐着读吧。”
楚云逸面色一僵,脸上顷刻间便布满了浓浓的愤怒,还有不甘和隐忍,半晌之后,他忽然重重的吸了一口气,重新站了起来,又恢复了原先那个漠然的样子。
“臣侍知道了。”
“治国之道,君王为上,黎明在下……”
“你确定?”
床榻上,白慕妃闭眼假寐,听着男人温润沉稳的嗓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轻声问了一句。
楚云逸依旧温润尔雅,恬静淡然,他轻轻的扯了扯嘴角,“殿下,却是如此。”
“呵!”一声轻笑从白慕妃嘴里传了出来,她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穿透重重阻碍投射到楚云逸身上,朱唇亲启。
“我怎么记得是这样的?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
楚云逸眼里震惊一闪而过,却快速的隐藏了起来,捏着书本的手微微用力,嘴角始终挂着那抹淡笑,仿佛一副天下来也不怕的模样。
“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
“还用我继续么?”
白慕妃看着楚云逸,不温不火,不愠不怒,却给人在无形中造成了巨大的威压,好似马上就要闯不过气来一般。
楚云逸低下头,眼睛在书中扫了一眼,“请殿下恕罪,是云逸看错了。”
低下头,楚云逸开始按照书上的内容认真的读着书,他依旧温润儒雅,依旧淡漠如水,面上不见一丝的情绪和起伏。
只是,心里的震惊只有自己才知道!
一向只知玩乐,素有天下第一废物的她,到底是怎么能把这本厚厚的治国之道熟记于心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厚厚的一本治国之道已经过了大半本,楚云逸只觉得嗓子干涩的厉害,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她早已睡着。
眼里怒气浮现,温润儒雅的男人终于将书重重的放在地上,转身走了出去。
白慕妃,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夕之间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陌生,变得精明,变得仿佛面对的是另外一个人。
楚云逸一走,原本熟睡的白慕妃突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桌上的书,突然笑了一声,还以为他多能忍呢。
没办法,她就是这样,喜欢撕开一个人的伪装,让他避无可避,楚云逸么?比起上官居月他不算讨厌,但是,谁叫他惹了她呢?
这一夜白慕妃睡的及其好,一觉醒来已是天亮,慵懒的动了动身子,似乎碰到了什么,白慕妃眼睛猛地睁大,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皙如玉的小脸。
白慕妃蹙着眉头,视线慢慢的往下右移,男子的被子盖到腰际,露出如梦似幻的肌肤,还有胸前亮点樱粒,他一脸笑意的看着白慕妃,见她过来,他不但没有羞涩,反而十分高兴的笑了笑。
“妻主,你醒了。”
白慕妃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整个男子,他的笑,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是发自内心的,眼里的欢喜和思念之情是那么的浓厚。
“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慕妃从床上站了起来,将自己的被子扔了过去,恰好盖住男人裸露在外的上半身,“以后没事别到我房间来。”
瞧着白慕妃冷漠的扬起,月尾脸上委屈一闪而过,现在,他对她而言,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从前,她都不凶他的,而现在,有事没事就老是凶他。
不顾月尾脸上的委屈,白慕妃干脆利落的收拾好自己便走了出去,到了现在她才想起来,自从来到这里,三天的时间里,她居然一顿饭都没有吃过。
难怪感觉整个人都没有力气,随时一副要晕倒的状态,这样,不晕倒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