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诚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不知道秦松有功,知府该杀吗?他当然知道,但他宁愿昧着良心也要压的秦松永远翻不了身。况且,良心,他需要跟一个蝼蚁讲良心吗?
宇文诚生就一个霸道的性子,谁敢逆他的意思就一定要报复到底,直到那人像狗一样的蜷缩在他脚边,方才能消了这股怨气。宇文佑强大的太快,又同是皇子身份,宇文诚自然不能把他怎么样,但秦松可就没那么好运道了,他拒绝效忠于宇文诚,尽管措辞极尽委婉,又送上了厚礼,也逃脱不了宇文诚的打压。
“辽东知府有罪,这点我不否认,但秦松也不能置身事外吧。”宇文诚的脸色恢复正常,又成了那个跋扈王爷,“秦松识人不清,把奸诈狠厉的贼寇招进军营,害死了两名大将和近百名士兵,这责任不该他来背负吗?有胆量充好汉,就该有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如果一句这本就不是我的责任就可以推掉一切过错,岂不是人人都可以瞎捣乱了?那这天下,可就彻底乱了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宇文智忙道,“要不是辽东知府逼迫,已经接受招安的人怎么会翻脸?”
“受人逼迫的话是那些响马说的,他们为了煽动人心,自然要把自己说的十分无辜,说的话如何能信?”宇文诚很享受把宇文智逼得哑口无言的感觉,笑着续道,“二弟,你性情纯良,这是你的优点,也是缺陷。太容易相信别人,一不小心就会酿成大错的。”
“大哥,你这是强词夺理。”宇文智本就不擅长争论,此时气得狠了,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二哥,大哥说的有道理。”宇文佑明白了事情经过,插口道,“辽东府虽然不是秦松的责任,但他既然出了头,就该负责到底。这件事,在哪儿评说都是一样。”
宇文智没想到宇文佑也会赞成,不由愣了一下,宇文菡则是怒骂道:“老五你这个叛徒,你竟然帮着大哥说话。”
“哦,老五,你真这么认为?”宇文诚笑问道,眼中满是怀疑他总觉得宇文佑还有后招。
“那是当然,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宇文佑带着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和二哥争论了这么久,不过是因为秦松有罪但错不在他。”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宇文智道,但宇文诚非要把这错和罪都归咎到秦松头上,他才会与之争辩。
“那又怎样,不管错在谁的身上,这罪名秦松是背定了。”宇文斌道。
“罪名当然要秦松来背,不然他如何戴罪立功呢?”宇文佑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