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他点了点头,道,“机票可以让言谦去订。”
“不用,他们自己可以弄好,我妈很厉害。”
她故意的语气,让他也不禁的勾了勾唇。
面对面躺着,他墨眸凝着她,深邃的眼里有那么浓的怜惜和有那么淡的挣扎。
前面她还能理解,后面的她有些看不懂,而且被长时间这样凝着,她有种汗毛竖立的感觉。
“贺沉风,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怎么。”他动了动薄唇。
“没……”她摇头,只是心尖上有些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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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时候就飘起了雪,澜溪中午找他来一块吃饭,就近找了一家餐厅,两人坐在靠里面的位置,遥遥往窗外望去的话,还能看到漫天的飘雪。
澜溪最近中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总觉得他有时抱着她,却又感觉他离自己很远,这种感觉虽然也有过,可却第一次如此的强烈。
“贺沉风,味道不好么?”看他没怎么吃,她不由的问。
“嗯,没你做的好吃。”他淡淡的,说完后更没了食欲,索性放下了筷子。
澜溪怔怔的看着他出神。
等着在前台结账时,他进入了一通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后,眼眸一紧,迅速的就接了起来。
那边收银员将结算剩下的零钱和票据都找给了她,她忙伸手接过,回头时,他也刚好挂了电话。
“潇潇。”他看向她。
“呃?”她也亦是看向他。
“我现在去机场接我小姨……有点事。”后面的半句,他顿了顿。
“嗯,我自己回去就行。”她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贺沉风皱眉嘱咐着,“下雪别等公车坐,打车回去,听话。”
“好!”她笑着应。
等看着他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她才将拿着的围巾围上,正要也跟着走出餐厅时,后面肩膀被人一拍。
不解的扭头过去,看到穿着呢子大衣的秦晋阳站在那,戴着眼镜像是远古的骑士一般。
“你也在这儿吃饭。”她只好笑着开口。
“嗯,之前在楼上时,我就看到你了,我就坐在你那个位置的上方。”秦晋阳伸手指着。
澜溪看过去,果不其然,位置几乎是上下一致的。
“呵呵。”她也不知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没想到,你还和他在一起。”秦晋阳幽幽道。
“呃。”她皱眉。
见状,他忙继续道,“没事,只觉得你不应该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她有些严肃的看着他。
“没什么,你跟着他的话,我会有点不忍心。”秦晋阳耸肩。
“晋阳,你到底再说什么?”澜溪有些摸不着头脑,更加困惑的看着他。
“当我莫名其妙吧。”秦晋阳笑着勾唇,镜片后的眼睛里光亮太强。
他这样,更是弄的她一头雾水,眼角余光之际,看到从二楼方向走下来的高贵妇人,衣着华丽,发髻挽的一丝不苟。
是彭母!
澜溪顿时皱眉,不想和她有任何照面,便对着秦晋阳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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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里。
澜溪眼神四处漂移着,对面的彭和兆正在将小茶壶里的茶水给她倒着。
接到彭和兆电话时,她是不想前来赴约的,可说一千道一万,最终还是过来了。
将茶水递过去后,彭和兆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气氛,“潇潇啊,贺家也接受了你,真是高兴事,本来我早就想将君君的事说出来,但沉风最初找我谈时,他说过要先隐瞒,所以我便也没多嘴。过年时我过去看到那孩子,别提贺沉风他爸有多喜欢!”
“嗯,伯父是挺喜欢君君的。”她点头。
“那你们俩的事,什么时候定下来?”
“不急……”她摇了摇头,眼里光亮忽明忽暗。
已经年十一了,过了十五新年就已经结束了,现在一切就已经都恢复如常,她也开始投递着简历,继续谋求职位,贺沉风帮她参谋,却没有在提起过领证的事。
应该是过完年,员工都陆续上班,他比较忙的原因!
“要不要我去跟贺家说?”见状,彭和兆提议道。
“不用的!”她忙摇头。
目光惆怅的看了她半响,彭和兆有些叹息道,“潇潇,你是不是还再怨爸爸?”
“我知道你还对我丢下你们母女的事耿耿于怀,一直认为是我对不起你们。可我当时也是年轻,名利的诱惑摆在那里……而且,你妈妈也有错的,她若真一心一意对我,我未必会真的动摇,她……”
喉结连着滚动了好几下,彭和兆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这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潇潇,爸爸只希望你好好的。”
他上面的欲言又止,却搅动了她的心湖水。
想要仔细问,却又下意识的不想问,也许知道的越少,失望也就越少。
从茶馆出来时,天色已经降下来,彭和兆的车送她,中途刚好路过贺氏大厦,正是下班时间段。
她和彭和兆道别下了车,站在那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了走出来的贺沉风,后者看到她后,先是皱眉,然后就拉着她往车上走。
本来还想着一块回家吃饭,却没想到他有饭局的安排。
想自己坐车回来,他却还是执意送她到了家,停在楼下时,她一边解安全带一边细细的交代着,“饭局少喝点酒,结束后打车回去,到家要是不晚的话就给我发信息,明天你不忙时再给我打电话。”
“嗯。”他点头应了一声,又喊住了要下车的她,“潇潇。”
“嗯?”她扭过头去,柔柔的看着他。
他沉默了会儿,盯着她的墨眸里,像是有两头困兽在挣扎。
“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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