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南革命军这是阳谋，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彭兄，如果第师真的撤出战斗，那么此战就麻烦了，仅凭第师和第4师未必能击溃川南革命军。如果此战最终没能歼灭川南革命军，那彭兄你如何向督军交代？”刘存厚也是急了，把尹昌衡都搬了出来。

督军？

彭光烈冷冷一笑，道：“就算督军在这，老子也是这一句话，想要让老子的第师去堵川南革命军的炮口，这绝对不可能！”完便转身就走，就这么退出了三师联合军议。

这些天以来，第师损失惨重，起码已经伤亡四千多人了。看来无论如何，彭光烈也不会再派出部队，着川南革命军的猛烈炮击参与进攻了。现在，只能靠第师和第4师了，好在两个师联合起来，在兵力上还是处于绝对优势的。

想到这，刘存厚不由得望向孙兆鸾。

孙兆鸾虽然是个大老粗，可也不是傻子。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一旦第师退出战斗，那么川南革命军的炮火必然会落到第师和第4师头上，伤亡惨重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刘兄，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受督军重用，是直接提拔到第4师师长的位置上的。我老孙可不一样，第师可是我一人一枪拉起来的。和你第4师联合进攻，没问题，但如果我第师遭到川南革命军炮击，伤亡很大的话，那就怒我第师不奉倍了。”孙兆鸾先一步堵住刘存厚的话，一副没得商量的姿态。

听到孙兆鸾这番话，刘存厚还真想不出还能什么。第师和第师可和他的第4师情况大不相同，第师是由原先的同志军整编来的，而第师是由原巡防军整编来的，而他的第4师是尹督军整编出来的，然后一步到位让他担任的师长。

简单，彭光烈和孙兆鸾都是有很大自主性的军头，他们愿意听从四川军政府的命令，但前提是保证自己的利益。

第二天，川军第师果然没有派兵参加战斗，而是待在军营里看热闹。如果第师和第4师能攻破川南革命军的防线，那么他们不介意跟着上去捡便宜。如果战局僵持不下，那就恕不奉陪了。

发现这一情况的王浩山大喜，终于能稍稍松口气了。

王默立即建议道：“父亲，既然第师退缩了，那么同理，我们接下来盯住第师狠狠地打，把孙兆鸾打疼，迫使他退出战斗。那么剩下的第4师就独木难支，此战也就不用再继续打下去了。”

胜利的曙光终现，包括王浩山在内，所有人都非常高兴。

张立倒是有些不同意见，道：“少帅，相较于打第师，不如打第4师。据我所知，第师是由原巡防军整编而来，装备还算不错，老兵也多。第4师就不一样了，是由尹昌衡新编的，武器装备不如第师，老兵也少得多。”

王浩山对张立所也很赞同，道：“是啊，默儿，打第4师要容易的多。”

王默摇了摇头：“不，父亲，我们如果是要和他们生死相搏，那么的确是要选择相对弱的对手。但是，我们的目的不过是想迫使他们退出战斗，那么选择第师更容易达到这个目的。”

二团团长张立沉思了好一会，突然大声道：“我明白了，少帅得没错，打第师更容易结束这场战争！孙兆鸾和彭光烈一样，对手底下的队伍着紧得很，绝对忍受不了太大的伤亡。”

张立这么一，其余人也都很快想明白了。到底，孙兆鸾和彭光烈一样，都是依仗着手底下的部队，才能在四川军政府中保住自己的权利地位，和川南革命军这样的地方军阀区别也不大。一旦伤亡过大，孙兆鸾绝对会和彭光烈一样，将师撤出战斗的。

第4师的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因为是由尹督军亲自整编出来的，可以算是尹督军的嫡系。对于尹督军的军令，自然是坚决执行。哪怕是受到较大的伤亡，也会继续和川南革命军血拼下去的。

想明白这，王浩山自然清楚该如何抉择，于是道：“那好，就盯住第师往死里打，让孙兆鸾陪着彭光烈一起哭去！”

一众军官齐声附和大笑道：“让孙兆鸾和彭光烈一起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