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军第6师在资中县附近的官道上缓缓行进着,队伍有些散乱。☆→頂☆→☆→☆→,..很多士兵甚至是军官军纪涣散,若不是一旁有熊克武下派的督战队不时走过来督促行军,否则队伍早就散得不成样子了。
第6师大多都是由袍哥队伍组成,因此他们对此次出战要听从川南革命军的命令有些抗拒,毕竟王默在重庆镇压袍哥的事情他们都有所耳闻。
此刻行军过程中,这些袍哥们也没少议论。
“格老子的,这大热天的还要这么赶路,老子就不明白,熊师长干嘛要带着我们给川南革命军那般龟儿子卖命!”
“兄弟,想开吧。瞧瞧你手里这全新的汉阳造,听就是川南革命军为了请我们第6师出兵而特意送来的,足足有两千条啊!”
“是这样啊,那算了。毕竟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咱们袍哥人家是讲规矩的。”
“可不是这么简单,我告诉你们俩,听是孙先生下令熊师长给川南革命军搭把手,然后一起对付袁世凯的。”
“孙先生的命令啊,怪不得熊师长会答应给川南革命军开路。”
……
第6师师长骑着战马,看着速度降到已几乎挪动的队伍,神情不悦,对身边的传令兵沉声道:“传令下去,加快速度,再有懈怠者,军法处置!”
“是!”
传令兵刚刚转身要离开,地面突然一阵震动,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轰——
战马受惊,差没把熊克武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好不容易勒住战马的熊克武立即大声喊道:“哪**?”
熊克武身边的军官们同样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此时官道前方一名士兵骑着马飞奔而至,来到熊克武身前一跃而下,敬礼报告道:“报告师长,我部遭遇不明敌军突袭,敌军火力非常凶猛,崔团长请求支援!”
“格老子的,姓胡的龟儿子还真派部队前来阻击了!”熊克武大骂了一句,随即向身后的部队大吼道,“弟兄们,加快速度,跟老子去支援一团的兄弟!”
熊克武原本是打算集中全师大部将阻击部队一举荡平的,然而仅仅抵达战斗前线之后一刻钟之后,他就不得不将这个想法丢到太平洋去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此刻被压着打的是他的第6师,阻击的敌军部队火力很凶猛,兵力最起码也有一个师。
“龟儿子的,这好像是刘存厚的第4师!”熊克武明白这不是第6师能独自应付的对手,于是当机立断喊来一个通讯兵,命令道,“你现在火速赶去川南革命军,告诉他们我第6师遭到刘存厚的第4师的猛攻,请他们尽快增援!”
事关第6师的生死,通讯兵也没敢怠慢,立刻翻身上了马背,往内江方向疾驰而去。
砰——砰——砰——
哒哒——哒哒——哒哒——
轰——轰——轰——
步枪、机枪、火炮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战况越发激烈了。
“去,把老子新买的赛电枪和迫击炮通通都搬出来!反击,马上给老子反击!”熊克武面目狰狞地大吼着。
随即的川军第6师很快利用刚从王默那里购买到的重机枪和迫击炮压制第4师的火力,展开了凶猛的反击。
熊克武率领第6师在资中打得激烈,而王默此时正带着重庆独立师与王浩山率领的第5师在内江顺利会师。
两支部队是第一次碰面,底下的士兵几乎都有暗暗较劲的意思。第5师的老兵多,有些轻视独立师的新兵嫩娃子,而独立师的士兵认为自己这边军纪军容更胜一筹,第5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军人当争,没有一颗强军的心,那么就算武器装备再好,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