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拉开距离,架起八一式步枪,利索地上膛,瞄准一个鬼子勾动扳机。
呯!~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鬼子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不甘心的捂着胸口直接倒下了,防毒面具限制了他们的视角。
枪声一下子就像吸引了一群闻着香味儿的苍蝇,把扫荡战场的鬼子兵全吸引了过去。
日本鬼子士兵们心里一个劲儿的七上八下,在如此浓密的毒雾中,居然还有八路安然恙,还有反抗的能力,什么时候八路军有这么好的防毒装备了。
毒雾内,不时发出惨叫声,没入模糊地雾区内的日本鬼子士兵几乎像是遇到了鬼一样,除了留下几声惨叫,便再息。
李卫的腰上已经挂了五只防毒面具,这可是好东西,顺手缴获也对下一场战斗有用,炼神诀进入洗脉阶段后,他的速度和反应能力几乎有极大的提高,虽说没有比以前快一倍以上那么夸张,但至少也比以前敏捷百分之三十,在战场,动作每快一分就意味着杀伤力和自我安全的提高,借着毒雾和敌人配戴的防毒面具限制住了敌人的可视距离和角度,李卫如同鬼魅一样神出鬼没,仅凭着一支黑色的格斗刺,像虎荡羊群般收割着敌人地生命。
啪!指挥着这次沫灵战役的一分区司令员的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放着作战地图的桌面上,震着桌上的笔四处滚动,茶碗都险些震翻。
“可恶,鬼子居然有所准备,一定要严厉查出这次泄密的源头,绝对不能让牺牲的战士们死不瞑目。”一分区司令员怒不可遏蹦着粗气,刚刚接到的战报,负责清除涞源外围鬼子据点的三团不仅仅遭遇汉奸渗透扰乱,遇到敌人反偷袭,受到鬼子毒气袭击,损失巨大,同时负责协助作战的二团也进展不利,几度杀入三甲村鬼子据点,却被一次次反扑了出来,作为主攻的一团,刚强攻入涞源城,未料到敌人暗中加强了兵力,精心设下陷阱伏击一团,最终不得不在天亮前撤退出,虽然经一昼夜的激烈战斗几乎除了人员巨大伤亡外,进展效果甚微。
精心制定的作战计划,极费苦心的进行周密准备和迷惑敌人的军事调动,却不知怎么。日本鬼子竟然在最后一刻有所准备,让第一阶段的攻击功而返,怎么令一分区司令员气恼,任何一丝错误都会带来战士们的伤亡,眼前各团的伤亡就是代价。
作为一个战场指挥者,必须迅速回复状态,不能被胜负影响工作心态,一分区司令员皱着眉头。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了能应付目前地变化,趁着敌人尚未完全摸透我方主要作战意图和下一步动作,就必须调整策略,司令员死盯着地图,喃喃道:“既然敌人有所准备,只能暂时把强势些的敌人孤立起来,先从弱势和要害部位各个击破,以点带面。”
用铅笔在地图上画了几下,找了张纸。记好新的作战要点。司令员满意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嘿,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都集中起来也好,一网捞干净了,省得再到处找”。
一分区司令员忽然扭着望向桌边上的电话机,一把抓了起来摇了起来。
“喂,我是一分区司令员,给我接三团。”
片刻电话接通了。
“三团长,怎么样,东团堡进度怎么样,如果东团堡拿不下来。涞源城也很难拿下来啊,明白吗?”
“明白!司令员,可恨的日本鬼子竟然施放毒气,很多战士中毒了,伤亡很大,但请首长放心,现在卫生队正在采取防护措施,准备继续攻击,我团将不惜一切代价坚决拿下东团堡。”三团长顾跃此刻也是热锅上地蚂蚁。原本以为司令员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没想到只是强调了一下他的作战任务,使他的心稍稍安稳了一下。
“好,你们要注意,东团堡的日本鬼子全是士官,战斗素质高,对付他们不能硬拼,要动动脑子,想点奇招,敌人的主力已经开始集结,限你两天内拿下东团堡。”一分区司令员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赵?!”司令员喊道。
“到!”书记员小赵直接从外屋进了内屋。[
“通知一团,暂时先围住涞源的敌人,再让炮连他们抽一个排支援二团拿下三甲村,最近不是缴了一门鬼子的炮吗?一起给二团送去。”司令员道。
“是!”书记员小赵快速记下了司令员的命令。
天色刚刚放亮,空旷的院子里放了几张桌椅,刚从被捆成粽子状解除绳索后的农会赵会长坐在一张椅子上,他实在是郁闷极了,昨晚上把向导带到三团二营,又赶忙赶到四营,为四营这支预备队带路作准备,枪炮声打了一直打到凌晨,还没来得及问战况,就被几个恶形恶状地战士给捆了起来送到团部。
听特工科地同志说,他给二营带的向导是一个奸细,故意把二营带错路,导致三营在进攻鬼子据点时受到敌人强烈阻力,若不是有老百姓早起在荒郊收割芦苇时发现了被打晕捆成一团并堵了嘴的真向导,恐怕这会儿赵会长还因为有通敌嫌疑被关着呢,到现在为止赵会长都闹不明白就跟在他身后地老李什么时候被敌人在半路给调了包,不过运气还好,老李没被敌人下毒手,这会儿正躺在自个儿家里歇着呢。
一个穿着黑色土布衣的人被两名战士拎小鸡似的拖进院子,被重重地倒在地上,那个人神情萎靡,右手腕上还包扎纱布着,鼻青脸肿的,看样子被收拾得够惨。
连夜赶过来的特工科工作人员正端坐在方桌后面,指着刚被进来的人,笑着对农会赵会长道:“看,咱们来认识一下这个冒充李逵的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