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说出这番话就能让我打消念头了吗?想都别想!我就是要楚奚!我也只要楚奚一个人!说什么假如他什么都没有……这样的假设根本就不存在!现实就是,他有着很好的背景条件,他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我的男人!他就是我想要的幸福!”
她在心里,也一遍又一遍地告诉着自己。
她没有错,楚奚就是她想要的男人,就算拼死,她也要得到楚奚。
没有人能动摇她的心,也没有人能动摇她的决定。
她是真的这么认为的悦。
容浅静静地看着她,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如果你真的这么觉得,我也无话可说,这是你自个儿的人生,你就该自己负起责任。你那个爷爷,也不可能一辈子都照顾着你,你都长这么大了,还要他事事顺着你,什么时候你才能替他想一想?……不过,我想是不可能会有那么一天了,你也不是那种人,你从小就被他宠着,早就被宠得无法无天了,又怎么可能会去做出那样体谅别人的事?搀”
她抬步向着门走去,临走前,回过头来瞥了她一眼。
“你要怎么过日子,是你的事,我想,你应该从来都没有想过,你爷爷终有一天没有办法继续呆在你的身边疼着你爱着你吧?”
她明显看见方情的身子一僵。
她笑了笑,说出这番话,懂得这番话的意思,她也是经历了很多事情,才终于明白的。
这辈子,她注定有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就算是现在想起,也觉得心里难受得很。
但是,她又不能一直往后看,若是她一直往后看,并不是冉馨月所希望着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的人,把握好现在,勇敢地面对未来。
而过去那一些曾经让她心疼至极,甚至是遗憾到难受的事情,她就只能就这么地抛在脑后,她不想让那一些事情拖住她前进的步伐。
她不愿意去做那一个只会缅怀以前,而止步不前的人。
容浅拉开门走出去,门板“碰”的一声被撞上。
徒留她一个人坐在那里,那掌心内,指甲深深地陷入其中。
痛,而不自知。
容浅在长长的走廊往前走,方才跟方情所说的那些话,不住地回荡在脑子里。
她问自己,倘若楚奚当真一无所有,成了一个又丑又没钱的男人,她还会要他吗?
那个答案,似乎早就存在在心里头了。
从一开始,楚奚在她的眼里,就不是那个名声响当当的楚二少,楚奚就是楚奚,楚奚就是她深爱着的男人。
她爱他,不是因为他的背景,他的优秀。
有记忆以来,他们就在一起了,彼此间拥有很多别人所代替不了的记忆。或许,他们两人就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红线牵扯着,才会在经过了那么多年,仍然在一起。
而她对他的爱,也不曾褪去分毫。
有时候她不禁在想,如果楚奚跟她一样,都是出身低微的人,那该有多好?
最起码那样,她和楚奚之间在别人的眼里,也就不存在任何的差距了。
可是,那样的话,她和楚奚大概也不会相遇了吧?
很多事情,都是注定了的,就如同,他和她的背景生活,以及那些看似遥不可及的差距。
其实,若是深爱,什么差距都是徒然。因为,爱能让一个人毫无畏惧地上前,不管一路上有多少荆棘,都将是勇于往前闯。
但不得不说,她曾经也抱有那样的想法。
她觉得,她和楚奚之间有着一定的距离,她拼了命地想要缩短这距离,得以与他并肩齐站。
她总在想,只要他能踏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都能由她来。
到了最后才知道,他早就走完了那九十九步,只待她迈出那仅有的一步了。
她和楚奚之间,到底还是有着命中注定的缘分的,明明有那么多时候能够收回这段爱恋,可无论她还是他,都不曾有过那样的念头。
快要到达电梯口的时候,冷不防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容浅拿出一看,屏幕上闪烁不定的,是程皓的号码。
她接了起来,电话那一头,程皓邀约她出去见一面。
她想了想,便也答应了下来,挂断电话以后,她就抬步走进了电梯。
从停车场开出车子到约好的地方,距离并不是很遥远,因此,没过多久,她就率先到达了。
程皓还没到。
她随意地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点了一杯咖啡就喝了起来。
等了大概十来分钟,程皓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他走过来,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面靥上满是抱歉。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容浅笑了笑,也没有多在意,毕竟是她提前到的。
程皓也点了一杯咖啡,侍应将咖啡送上来,他抬眸看着坐在对面的她,犹豫了半晌,才终于忍不住开口。
“浅浅,你和他之间……现在怎么样了?”
容浅一愣,这才想起,上次在工作室一别后,她是再也没有联络过他。
而那一次在工作室,他就说出了他碰见楚奚跟一个女人出入医院的事,之后,她也就没来得及跟他解释其中的缘由。
想来,今天就是一个好机会。
她抿唇笑了笑,缓慢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挺不错的……上次你说过的那件事,他回去也跟我提了,说是当时他撞到了一个女人,他把那女人送去医院,或许就是刚巧那一幕被你看到了吧?”
她顿了顿,随后才继续往下说。
“这段时间,我还跟他一起医院去看望过那个女人,后来觉得他一个大男人的实在不方便,就只有我一个人过去了。今个儿赴你约之前,我才从医院里出来,因为那是楚奚曾经的客户,便也不敢怠慢半分。”
具体的事,她也没打算要跟他提起。
若是让他知道,那个方情想要插足她和楚奚之间,恐怕,又会说出一些对楚奚不好的话来吧?
就算程皓是她的故友,她还是无法忍受有人说出对她丈夫不好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