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撒了一个谎,就要用n多谎来圆谎...
“我明明听到你在里面喊救命的。”钱爸爸说。
“爸,你肯定听错了,可能我房里那只小猫在叫唤吧。你们就因为笃定窝在房间里,所以才会听错,相信我相信我。”私语强辩道。
“那你这衣服?”孙素珍看了看私语烧焦的衣服,问道。
“哦,这个啊,这个是...我刚刚在村口一个人玩烟花,那烟花也不晓得是不是前几年的存货,质量一点也不好,我对天上放吧,它居然朝地下炸开了花,幸亏我够机灵,立马就跳开了,只是衣服被烧着了,万幸,人没受伤。”
...
私语一顿鬼扯,众人似乎都不相信,但...看私语,地上有影子手上有温度的,又着实不像是个冤魂...
半响,孙素珍才搂了私语入怀,心肝宝儿的,又是打又是骂。私语心里挺动容的,如果老妈手劲太大,说不定她还会感动到流泪。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私语再一看旁边的老爸,双手漆黑,一看就是扒了无数木炭,想想老爸在烧成废墟里寻找自己的情景,低语难受了。
“钱私语。”
听到这声音,私语应激性地应了一声。
这不是爷爷的声音么!
果然,脱离老妈怀抱之后,私语看到人群中铁青着脸的爷爷。
预感不是很好。
“给我去祠堂里跪到天亮!”
妹啊!
孟章的医术纵然了得,也治不好私语浑身的酸软。跪到大约凌晨时,私语实在是坚持不住,只好朝历代祖宗们千层底拜了几拜,然后无力地瘫倒地上。私语知道自己身上不对劲儿,不像是平日的疲倦,倒像是吃了软筋散一般,浑身软绵绵的。
忽地,私语就记起了在她昏迷之前,门后的那段机关...
一个大胆的假设浮上了私语心头,莫非是有人故意要害自己?晚上喝得那粥,难道被人下了药?究竟是谁跟自己有这样的深仇大恨,竟非置人于死地不可?
私语心头,愈发沉重。
今天幸好现在被孟章救下,要不然,那她可就真做这钱家老宅,第一个冤死鬼了。
这个时候,要是私语在去跟父母坦白,信不信还放在一边,只怕到时候,又是举家骚乱。私语实在不愿惊吓到父母。再说,父母现在完全把火灾当成意外,并没有报警,私语猜想,即便真有人胆敢纵火行凶,他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生枝节…
私语觉得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越想,私语越觉得晚上那碗白粥有问题。往常给私语送吃时的,都是朱伯,可当时私语听到的,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声音私语有些熟悉,却又记不清出处。
‘吱呀’一声,祠堂的门开了,私语一个机灵,赶忙重新跪好。进来的是朱伯,手里端着一晚香喷喷的面。朱伯啊朱伯,朱伯绝对是私语生命中的救星,要知道私语都要饿得发昏了。
鉴于朱伯是爷爷的眼线,私语虽然端起了面,却并没有起身,就那么跪着吃了起来。
“朱伯,这面可真香。比晚上的粥可好喝多了。”紧接着,私语又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今晚上怎么不是朱伯给我送的粥,好像是个女孩。”
朱伯看了私语一眼。“是万家的三女儿,就是你之前见过的万芸,这些日子家里来了客人,所以让她在这里帮手。”
私语‘哦’了一声,心里有了几分猜测。“万芸那天怎么样了?”
“小姐走后,据说,万芸被许老六打了一顿。这是人家的家事,老爷也不好多管。小姐,您听我一句,万家三姑娘性子软弱,你要是真为了她好,有些事,您还是不要多管。”
别多管闲事吗?
私语嘀咕了一句,又问朱伯,“万家跟许家的婚事,就不能让爷爷做主作罢了吗?我看那许家的小子,不是什么好人,万芸要是嫁给了他,以后准没有好日过。”
朱伯脸色一沉。
“小姐,钱家村有自己的规矩,婚事是长辈们定下来的,不说说退就能退的。您是族长的千金,自然可以不把婚约放在眼里,可寻常人家不一样。”
朱伯有些不高兴了,从语气里私语也听得出来。当年她逃婚的事儿,据说是闹得挺大的,一顿还成为了街坊邻居的笑柄。所以,事情都过了这么久,爷爷还是不肯原谅她。
其实这关私语什么事儿呢?有关于婚约的事儿,从来没人跟私语提起过,还是她出走之后的第二年回乡,才偶尔听镇上的人说起。后来私语向父母问起,他们也只说那门寝室只是邻里间的戏约,不用放在心上。
向来心宽的私语,自然也没在理会了。
不过,看朱伯这脸色…私语猜,自己可能又被亲爹妈给坑了!
“朱伯,明天我想见一见万家三姑娘,您能帮我安排一下吗?”私语试探性地轻声问了一句。
朱伯收拾碗筷,应了一声,便冲冲离开了。
不怎么地的,私语总觉得朱伯神色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