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珺桐,年二十七岁,第三军医大学临床医学硕士研究生毕业,去年进入陆军总医院实习。
珺年军大跳。白锦思在念道这个名字的时候脑海里面像电脑数据一般迅速地跳出她的个人资料,最后她把手里的资料收好,看着从队列中站出来的女子,个子不算高,皮肤却很白,白白净净的,身材也很纤细,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白锦思眉头挑了挑,其实,她最讨厌这种不按程序走的人了!
不过,受人之托,她总不能刻意去为难她!
“夏珺桐,顾首长将配合你完成你的演练考核,有问题吗?”白锦思问道。
“谢谢你,白教官,谢谢你!”夏珺桐下车时不停地道谢,白锦思看了看时间还早,总不能将她放在医院门口就走人,她也跟着下了车,瞥见停车位的不远处停着的那辆车有些眼熟,正是她离开训练营走在她前面的那辆越野车。
“有,住院楼五楼,708,你死上来吧!你可别告诉你你又要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义举?”
她的人生,从来都是她自己做主!而且,她还要感激他的父亲,都说知女莫若父,她还要感激父亲对她一路的支持。
白锦思叹了一口气,“在我面前就知道喊你妈,你都有好久没回去看她了吧,舅妈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偶尔会提到你,少辰,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还生气呢?”
白锦思正在包扎顾清扬的脑袋,听到于新这么一问,眼睛一眯,嘴角一扬,在对上顾清扬那杀人般的眼眸时,笑:“兽医!”说完双手一用力将那医用绷带两截套在一起使劲一拉,瞪眼睛的顾清扬险些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勒得憋了气。
“我母亲现在正在医院里,她哮喘病发,我现在要赶回去!白教官,能不能请您--”夏珺桐脸色苍白,语气里带着恳求,白锦思想也没想,便发动车开了出去。13acv。
裴少辰低笑道:“改天吧,我这边确实有事忙不开!”
“我说软绵绵,你这几年的党员教育算是白教育了,你这思想不正,小心我告你一状让你写检讨去!”白锦思开始换衣服,沈棉不甘心地趁机挠她胳肢窝,白锦思无奈地往床上一坐,“我是真不知道我表弟的那些事儿,据我所知我表哥是隐婚,未婚这个才刚过了二十八岁,而且--”白锦思话说到一半将目光转向了沈棉,轻轻摇头,“绵绵,你别想了,你不是他的菜!”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说起来,白锦思虽然怕去裴家,但跟这个表弟的关系还挺好的,平时也没少联系,挂了电话,她正要发动车离开,便听见车门被人拉开,一个娇俏的身影从副驾驶的门钻了进来,白锦思愣了一下,就见到了那张微微苍白的脸,“白,白教官,能不能搭您的便车,我家里出了点事儿,我母亲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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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啊哈哈--”沈棉趴在床边笑得快抽风,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面靠着墙壁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都快忍不住的要用自己的脑门去撞墙了。
“啊呸,少拿你拳头唬我,鄙视你!”展秋白忿然,几个月不见一个电话,电话一来就像下命令似的,她不找抽谁找抽?
“恩!”白锦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开始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我去见见我舅舅和舅妈!”
一想到待会就要去裴家,白锦思的脸就垮了下来,好吧,爸妈因为一直在京都那边,平时过来的次数也不多,这次她好不容易来到g市,爸妈也嘱咐了她一定要抽时间过去见见舅舅和舅妈,本来还想挨到集训结束之后才去的,下午就接到了舅妈的电话,让她晚上过去吃饭。
她曾是陆军医学院里最出色的外科医生,对医学的执着胜过了对军人的崇拜,本来毕业之后能有个稳定的医生工作,但白司令一个命令下来,她便从学校进了部队。
“展小虾,我从哪儿出来的你别管,你待会要进炼狱我倒是知道的!”
“啊?”夏珺桐的反应让白锦思愣了一下,假装正色地说道:“他没批准你出营,回来怕是有你好受的!”
“你舅舅不是裴氏集团的董事长吗?打听个事儿行不行?”沈棉眼睛立马放光,却还没说出口就被白锦思堵了回去,“别跟我打听什么我表哥表弟的那些什么事儿,我就三个字回答你,不知道!”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轻轻的笑声传了过来,“表姐,你都开始变得罗嗦了!”
白锦思见她急得气喘吁吁,急忙伸手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你别急,慢慢说!”
什么叫我不是他的菜啊?
白锦思冲着顾清扬直瞪眼,顾清扬看也不看她,“我有这个权利!”说完往地上一躺,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的口气,“还是你白教官在办公室里待久了忘记自己的老本行了?”
沈棉笑得趴在墙上做乌龟肚子贴地四肢乱动状,好不容易忍住笑,侧过脸来一本正经,“我说,亲,听说今天的演练是格外的精彩,听说堂堂军医大人险些错手将顾首长给直接勒死,喂,这要是传出去,你的导师徐教授肯定会痛心疾首的痛斥你老爸硬将你塞进电子对抗团导致把自己得意的专业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你说你老爸会不会因此而迷途知返幡然醒悟地将你从苦海里拉出来?”
这句话把愣在原地的夏珺桐说得脸色发红,白锦思一听,顾清扬,你是鸡蛋里挑骨头吧,你要真在战场上挨了枪子受了伤有个菜鸟服侍你就很不错了!还有命去挑?
“他不会的!”夏珺桐突然说道,见开车的白锦思神情微怔,她急忙移开了目光,缓和了一下语气,“白教官,我的意思是说,其实顾教官看起来也并不像是不通人情的人!”
沈棉伸手拍了拍了白锦思的肩膀,不再谈及这些事情,“对了,你今天要出去?”看她放在床上的那一件比较淑女的裙子,沈棉是拿起来看了又看,心里幻想着白锦思穿着这裙子的摸样,不过想想都觉得滑稽,她还是喜欢看穿着军装的白锦思。
白锦思的声音很轻,开玩笑的沈棉却没有再笑,而是摸了摸鼻子走到洗手间门口,双手抱在胸口,“说实话啊,锦思,你怪你父亲吗?”
沈棉嘴角抖了抖,连带着她那汹涌澎湃的胸也抖了抖,见白锦思看自己的目光像是怜悯,顿时就歇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