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问道:“那李国公与霍芝山勾结,仅凭这么一个小东西,说不过去呀。”
皇甫念丰想了想,献计道:“陛下可单独召见李国公,将书信给他看,只问他若是霍氏父子勾结齐军,背叛我越国,该如何惩处?他若是与霍家无染,见了自然是震惊不已,与臣一般,想着怎么除去这等乱臣叛贼。他若是为霍家开脱,那就可见他的用心了!”
越王听了,也轻轻点头,觉得皇甫念丰此计可行。于是越王传旨,召李国公单独觐见。
李国公刚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就收到宫中侍卫带来的口谕,让他即刻进宫。李国公心里就是一惊,不知道越王因何又召见自己,但还是赶紧又起身,匆忙往越王宫中赶去。
越王见了李国公,面色冷淡,将那封书信交侍卫递给李国公,让他看了。李国公看了也是大惊失色,急忙抬头望着越王。越王就冷冷的问:“李国公怎么看呀?”
李国公赶紧稳下心神,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书信的笔迹倒是与霍王爷的相似,但微臣觉得,霍王爷不是那作乱反叛之人。他们父子如今正率领越军对抗齐军,怎么可能又和齐军勾结呢?”
越王就问:“那为何齐军与我越军交战,战战皆胜,独与霍氏父子交兵,就连吃他父子的败仗?”
李国公不疑越王此问的用意,随口答道:“那是因为霍王爷及霍远用兵如神。”
越王又问:“齐军用兵素来迅疾,攻宁城,占临安,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得手,为何其志在杭城,却又缓缓而进,至今都未对杭城围困。”
李国公一时语塞,答不出话来。
越王“哦”了一声,又似是无意的问道:“听说李国公的千金尚待字闺中,可有意中那乘龙快婿的人选了吗?”
李国公听了就是一愣,急忙对越王说道:“陛下,小女年幼,还在学堂求学,与任何人均无关联呀!”
越王就冷冷的笑起来,说道:“国公何必心惊!我又没说你家千金就和霍芝山的儿子霍远有什么。”
李国公听了越王这句话,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连呼:“陛下明裁,微臣绝无二心呀。”
越王看着以头触地,长跪在面前的李国公,缓声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拿这书信给你看看,我若怀疑李国公和霍王爷,也就不会让你看了。国公快平身吧!我喊你来是另有事情。”
李国公听越王如此说,心里半信半疑,起身垂首站在那里。
越王就说道:“现今越国危难,霍王爷父子乃是我越国的中流砥柱,我为着鼓舞他们的士气,也为了李国公着想,就准备即日传霍王爷父子回福城,为霍远和李国公的千金举办婚礼,也好让霍远放心杀敌!”
李国公听了心里就是一颤,差点坐到地上,他赶紧躬身说道:“陛下不可,现在正是两军交战,前敌怎可临阵撤帅!”
越王说道:“杭城守备可由皇甫元帅去接任。上城战事我军已取得大胜,待霍远完婚再回去也不迟。”
李国公听越王说完,心里已是明白,越王已经对霍王爷父子生疑,要用皇甫念丰替换了霍王爷,重新将军权交给皇甫念丰,而自己若是一力阻拦,只怕连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但若让女儿与霍家结亲,那也是把女儿送入火坑,现在自己已经无力为霍家开脱,但总不能眼睁睁看李玲跟着受罪。
李国公想到这里,就想越王说道:“陛下,我常听人说,那霍远心怀天下,并无儿女私情,他也未必看得上我的女儿,请陛下再寻其他王公家的千金,说与霍远吧!”
越王冷哼一声,说道:“那霍远倒好个心怀天下,国公倒是知道的很!我意已决,不必再说了。国公这几日也不必再回府了,就留在宫里陪我吧。”
说完,一挥手,就有几名侍卫上前,请李国公到侧殿去。李国公一看,唯有长叹一声,整个人一下就失去了精神。
越王即刻传旨:由皇甫念丰前往杭城接替霍王爷,指挥杭城守卫。霍王爷与霍远接旨后立刻回福城,由越王为霍远与李国公之女李玲赐婚。婚后再回上城指挥战事,霍远大婚期间,上城军务由兵部另派大将前去接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