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可是我属于他。”
话说到了这里,暧昧的情绪已经挥发一空,我的身体恢复了常温,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场。
这真是一个让人惆怅……又惊喜的夜晚。
“伊北,那天那个女人是他老婆,对吧?”瞿溪在我身后大声地问我。
我扭过头,给了他一个最令男人痴迷的微笑,然后肯定地回答道:“是,所以我是一个不值得被你爱的biao子。”
这一句话让我的心突然无限委屈起来,我不知道我在难过什么,但是那种难过逼得我迅速往外走去,甚至一路奔跑了起来。
我觉得我这样很好笑。一切都是我自己自愿的,孟先生也不曾逼良为chang。可是为什么在今晚,我会如此难过?
后来,当瞿溪追了出来,霸道地把我拥入怀里紧紧抱着我,对我命令似地喊了一句“离开他,以后跟我”的时候,我才明白我为何难过。
原来,最令我难过的,是我发现我如此青春却已然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资格,是我发现我当了三儿之后内心深处居然还渴求着爱情,是我发现在遇到像瞿溪这样活力无限的年轻男人时我依然会动心。
原来,我以为我已经掏空的那个我,依然在我的体内。曾经它被金钱封印住了,可是如今,瞿溪的出现让那个封印有了裂痕。那个曾经在青春岁月里为爱痴狂、傻不拉几的我,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占据了我的身体,让我变得如此不堪回首的矫情。
我没有爱的资格了。孟先生,是何其狡猾的狐狸。他,早就扣住了我的命门。
我陪他五年,他每月给我不低于5000元的基本花销,五年后为我在四环内购置一套不低于80平米的房子,并给我30万的现金存款。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上面,还有两个鲜红的手指印。
这对于我这个年纪的女人来说,是多么值得的一笔买卖。签下合同之前,我仔细地对比了我之前的生活,我细细分析了今后的种种可能性,我想以我的条件与其嫁一个经济适用男为他生儿育女把自己变成灰头土脸的黄脸婆,不如趁着青春残存为自己博下一套房和一笔小数额的存款,更何况孟先生还有一副好皮囊和保养得益的身材,我选择后者于长远来说更具优势……
我的如意算盘打得铿锵作响,我已经坚守了两年多,我几乎快要望到希望,我梦里都能梦见我四环内的房子正在熠熠发光,还有那一堆堆的红色大钞在对我微笑……可是,这个瞿溪才出现多久,就几乎让我破了功。
no!我再也不要变回从前那个为爱走天涯的傻逼女人!我再也不想为男人付出一切最后钱财两空!我更不想像柴悦一样守着一个玩游戏的半身不遂患者哭天抹泪伪装骄傲地虚伪过活!
我推开了瞿溪,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呵呵,跟着你?瞿溪……你用什么养我?用你那几副不值钱的画?还是屋里那一堆卖不出去的狗?或者……你骑着的那辆你自以为很炫酷的自行车?拉倒吧!我们不合适!”我疯子一样地朝他叫嚣,手奋力一甩,我包包的链子断了,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