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说出口,一这德xing便不是头一回了,那领头年约二十岁许,穿着紫se底裳,外罩盔甲,一瞧便不是个普通人物,听到王贲这话,顿时气得半死!他原是想说魏、楚二国之间如今正值联盟时期,不该因此而伤了和气才是,这队人若是不小心才至此处,他好言好语将人送回去便是,如此一来双方不用交恶,自然可称美谈,谁料这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狂妄小子,一张嘴便要他将粮食交出来,而且打劫便也罢,你好歹换件衣裳,也好使两国交情不要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儿而告吹,偏偏这群人倒是大胆,穿着魏军衣裳就敢出来抢劫,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想到此处,这年轻人顿时火冒三丈,冷笑一声:“郎君当真不知天高地厚,若是缺些吃食,在两国相交情份上,便是与你一些亦无妨,但此地乃是楚国,实在不宜各位逗留,若是吃饱,且速速离去才是!”
这年轻人虽然心里火大,但一想到两国和好乃是大事,也不愿为了些许吃食而与这年轻人争斗上,他本能的觉得这年轻人恐怕不是个好惹的,若是与他缠上,便是没完没了,因此心中这会儿虽然呕得半死,但仍是让了半步。但他自认宽宏大量的举动并没有得到王贲谅解,王贲反倒是将原本握在手中的双戟往肩上一甩,大大咧咧道:“某饿了,将粮草等全部留下,便饶尔等不死!”这话说得极其狂妄又欠扁,那年轻人果然无法忍耐,闻言额头便跳了跳,顿时间目光便跟着冷了下来:
“郎君口气实在是大,只是不知凭郎君如此些人,又有何本事,使得某须双手奉上粮草逃命?”他这会儿了出来,这王贲若不是故意出来挑事的,便是意在粮草。年轻将军话音刚落,就见王贲朝后头扬了扬头,神态嚣张,却是不多时从草丛中又迅速钻了大量魏军出来。年轻将领瞳孔突然之间缩了起来,他意识到今ri恐怕不是自己以为的给些许吃食便能将人打发,这样多魏兵钻入楚国之中,难道是魏王增想趁着此次楚国大军出征在外,想毁了盟约,趁火打劫派人进楚国来不成?
一想到此处,这年轻人心中越发觉得恐怕事实真相就是这样,不由被自己想像的情景吓出了一身冷汗,若是王贲明说自己的目的还好,他越是这样不说,年轻人心中自己吓自己,越发觉得问题严重!心中发沉,王贲等人的目光越发不善了些。他也怕这是魏王增有意的预谋,又深恐魏王yin险,顿时心中便有些着急,一边想赶紧打发了王贲一行人,一边又想赶紧回国报迅儿,以使楚国诸人早做准备才好。
这年轻人心里被自己的想像先是吓了个魂不守舍,接着又想着面前情景,魏军还在不住从树林山上钻下来,怕是人数最少也有两万左右,这些人个个面se彪悍,桀骜不驯的模样,一瞧便不是普通新征入伍的兵,个个反倒都像是见过血的老兵一般,恐怕就是只有两万左右的人,也是不好打发。但见山林之中还在不住往外钻的人,年轻人顿时面se有些难起来,而且最为主要的,也是最令这年轻人头皮发麻的是,他带的士兵们几乎个个都穿着布衣,而眼前这两万多人,却是个个身上都套着盔甲,在楚国之中,若不是百金之士组成的队伍,几乎还没有全部装备盔甲的,光是从这一点来,自己这边的人便并非是他对手!
虽说王贲狂妄,一来便张嘴抢粮,但这会儿年轻人心里也不由认为光是凭着眼前这些人,王贲也确实有狂傲的资本。不过如此一来也更令他郁闷以及离奇的愤怒,抢人时换件衣裳,不影响两国邦交不好么,偏偏此人还敢大喇喇穿了魏军衣裳就过来,这会儿虽说给自己心里留了个底,不过这事儿回去要怎么说?先不提李园他们会不会相信也愿不愿意相信,光是从眼前这些人亮明了身份,是不是就表明他们根本就有要将自己等人杀人灭口的意思了?
一想到这儿,年轻人心更是直直往下沉,他想了想,若是拼杀起来,这些魏人只要别有用心,不是抢粮草便是为了毁掉粮草的话,自己这些普通士兵对上这样一群人,说不定粮草便是保不住的。但若要将粮草双手奉上,年轻人心下又有些不甘。他不知道魏国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支队伍,可眼前这些人明明又穿着魏军衣裳。若只是几百来人伪装便罢,可是这样一群人都穿着魏军衣裳,伪装也是装不出来的,更何况这些人一见就是长年当兵的,恐怕是魏国别有用心,想要趁项燕领兵在外时偷袭楚国的可能xing极大,幸亏自己等人今ri撞见了,否则恐怕楚国大祸临头而不自知!这一刻,年轻人心中复杂无比,想了想,仍是咬牙下定决心将粮草奉上,保全自己这些士兵xing命再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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