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深深地点头:您是没有偷窥的意思,您是要明抢着看的意思。
左琛点上一支烟,深邃地眼眸盯着顾暖,吐出一口薄烟,竟是一本正经地在问,“怎么?大学时你就研究过我身体某个部位的尺寸?”
“胡说什么!是她们!”顾暖腹诽,谁让你没事儿老风***的登上杂志封面来着。
左琛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我很难想象,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脑子里事实上是在想些什么。”
“……”
顾暖窘迫了。
“我没想!”
顾暖敢保证自己从来没想!
“火什么,我指的也不是你想我某一功能。”左琛压抑着笑,开车。
顾暖气的差点蹦起来,“好好开车吧!这就是你最大的功能了!”
不争气的又被逗得脸红了。
董琴去了顾明海那里,顾暖感叹,母亲到底还是惦记着父亲呢。
也正因此,左琛可以送顾暖上楼,甚至送她到房间里,左琛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上次董琴把家里砸烂,左琛曾跟顾暖一起整理过,虽然没有帮上大忙。
人前,左琛一本正经。
人后,左琛其实很无耻。
顾暖被他堵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吻的天昏地暗,他口中咖啡喝香烟混合的味道蛊惑顾暖的意识,就要翻滚到床上之时,顾暖小电脑桌上的一大瓶可乐掉在了地板上。
顾暖推他,“赶紧走吧,等会我老妈回来了。”
左琛揽她在怀里,抱着她久久没有说话,目光里的深沉复杂岂是顾暖一时半会儿能懂的。
星期二,这天是人事部负责给顾暖办离职的人请假结束来上班的日子,顾暖为了早些拿到薪资,星期二九点就到了公司门口。
很巧。
左琛和沈晓菲一前一后走出来。
沈晓菲打扮仍旧是属于带点职场上的干练,却也花一朵的柔媚摸样,走在左琛身后,手里拿着文件,对左琛的态度异常尊敬。
司机的车停在公司前面的街道上,左琛上了车,沈晓菲本要上车,却看到了顾暖。
顾暖本就是要进去公司,这会儿脚步停不得,却也避开沈晓菲。
“站住!”沈晓菲手里的文件往出一伸,加上手臂的长度,正好拦住了顾暖的去路。
左琛坐在车后座,从倒车镜能看到顾暖。
沈晓菲就在车旁,距离顾暖一米多远,微笑道,“来公司干什么?恋恋不舍?”
“跟你有什么关系?”顾暖皱眉看她,可以被任何瞧不起,可是轮不到沈晓菲!
沈晓菲也不恼不怒的,掂量着手里的文件夹,斜眼看向顾暖,“忘记了告诉你……东城最近胃不是很好……”
“……”
顾暖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晓菲又说,“前两天他来找过我,在我那儿过夜了。有点喝醉了胃疼,麻烦你转告他一声,有些事谁是他要娶的女人找谁办,下次我可不做替代羔羊了。一不小心怀了他孩子我可真就把他吃死了!”
沈晓菲一转身上了车,她有分寸,怕左琛不耐烦,但是,遇到一次顾暖,她真不想错过一切羞辱顾暖的机会。
“抱歉左总,处理了点私人事情。”沈晓菲腿迈进车里后说。
左琛不发一言,表情没有什么。
只是他看向后视镜,顾暖的身影仍旧怔怔地站在原地,他的车已经行驶了很远,那道身影仍是怔怔地站在原地,渐渐变成了一个黑点。
沈晓菲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乔东城近日跟沈晓菲发生过那种事,但是,左琛却不愿看到顾暖那么在乎这件事的眼神,她可以恨沈晓菲,却不要在他面前因为乔东城去恨。
介意。
警察局门口,沈晓菲坐在车里,车窗摇了下来,看向警察局门口出来的人,左琛和一个女人,沈晓菲不清楚左琛来这里干什么,她也不知道左琛未婚妻今日出来,左琛只说有个饭局需要她去。
一群记者早就等候在门口,吴哥带了人来,那些人挡开记者,护着左琛和林唯唯上了车。
左琛坐在副驾驶,吴哥开车。
林唯唯脸色不好看。
林唯唯的父母国外有事,已经回去了,早上往警察局里打过电话问林唯唯的事情。
知道左琛早上来接,也很放心。
林唯唯上车,沈晓菲本就不是太谦卑的人,只是让了让地方,点了点头,林唯唯便和沈晓菲同坐在车后座位上。
林唯唯皱眉,斜瞥了一眼沈晓菲的打扮,露骨的穿着,美腿已经露到了腿根部,高跟鞋也是林唯唯腿没有受伤时敢尝试的高度。
沈晓菲一直看着车窗外,陌生人面前她没话。
左琛在车上,他一个人沉默,影响的别人也不敢吭声。
与生俱来的威严林唯唯也忌惮几分!
林唯唯心里却有了气。
左琛说过会见一个普通记者,林唯唯知道要应付,虽然她是这件事情中的丑角,左琛让吴哥和沈晓菲在车里等,让她和他上楼去见那个记者,这让林唯唯心里不爽。
一家餐厅的楼上隔断式包间,没有人打扰。
林唯唯冷眼瞥了一眼楼下透过窗子能看见的车,尤其车里那个拿着小镜子涂抹眼影的沈晓菲,林唯唯很想知道她是谁,可是不敢当着左琛的面问。
“左总,我们开始吧。”
孙冬乐仔细打量了一眼林唯唯,觉得眼熟,却又记不得了,恍然想起了七年前顾暖实习时无意中拍过的一张照片的底板,是她?摇了摇头,又不像。
毕竟七年了,孙冬乐对那张面孔有些模糊了。
左琛点头,孙冬乐便开始整理,问问题,记下来。
孙冬乐的双肩背包里又纸和笔一切工具,还背着一个超薄白色的小手提电脑。
左琛回答的从容,孙冬乐问的问题也掌握了分寸,林唯唯自然不知道孙冬乐私下是认识左琛的,在取得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下,拍了一张-林唯唯的单人照。
林唯唯即使是刚从公安局出来,也是美极了,五官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皮肤也好,衣服也是从警局出来之前新换的,若不是她自己在意,一点都看不出是刚从局子里出来。
左琛匆忙离开,说有正事。
林唯唯优雅地坐在那,左琛上了车,和车里的沈晓菲一起消失了。
先离开有正事?林唯唯望着转角消失的车尾讽刺地笑。
还有后续的问题孙冬乐要问林唯唯,左琛先走孙冬乐也理解,毕竟左琛忙,孙冬乐不是没看到下面车里的人是沈晓菲,也听顾暖说过一些,不觉得左琛和沈晓菲同处一车哪里奇怪。
可是抬头,林唯唯的脸色已是难看极了。
“林小姐……”
孙冬乐小心适当地开口,却迎来林唯唯一个极其厌恶的眼神。
“拍的照片呢?”
孙冬乐手快,指着电脑,“存进去了,林小姐要看看吗?”
林唯唯站起来,盯着孙冬乐推过来给她看的照片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一挥,孙冬乐的电脑被推到了地上,摔的没挂掉也好不到哪儿去。
“林小姐,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跟我说,我的电脑里有很多资料在……”孙冬乐不可思议地跟她讲理,这是在工作,她带着工作牌,若不是在工作,这种不讲理的女人她一定上去粗鲁加暴躁的踹两脚。
“我不满意!我什么都不满意!照片不满意采访不满意!我最讨厌你们这个行业的人,记者……?不过是一条满街乱窜的狗!”林唯唯说完一甩手就走了。
孙冬乐用力喘了一口气,拿起水杯咕嘟咕嘟都喝了进去。
“nnd!老子大不了不干了!”
孙冬勒捡起超薄手提追了下去,在林唯唯要打车离开时抓住她的手腕,“林小姐,见过吃完东西不给钱的吗?摔了我的电脑是不是得有个态度!”
“放开!”林唯唯怒视孙冬乐。
孙冬乐一肚子气,也不是被吓大的,继续说道,“林小姐,就算我是条狗,也不是您能管得着的,我没咬人却被人咬了我这创伤大了去了……”
下午,孙冬乐找顾暖诉苦去了,心上全是横七竖八的伤口,需要安慰。
最后林唯唯是没有扭过孙冬乐,林唯唯是蛮横,但孙冬乐生气时是可以不要命的,林唯唯着急走,就赔偿了电脑钱,但是没有道歉,这让孙冬乐郁闷死了。
顾暖本来是不敢听孙冬乐说起左琛的未婚妻的,美貌那是顾暖觉得自己不能比的,家世和涵养都是不能比的,所有的所有都是不能比的,这是顾暖最初的想法。
可是这会儿听孙冬乐都骂了好一会儿了,顾暖都好奇左琛的未婚妻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了。
那天在订婚宴上见了一面,漂亮,歌声很优美。
“啊呸啊呸啊!”
孙冬乐火冒三丈,“你们家左总在的时候她可温柔了,一笑一羞涩,回答问题的时候声音也要滴出水来了。我也以为这女人真不错来着,可是左琛刚走,她就发作了!”
“你……你先消消气行不行?”顾暖压着孙冬乐张牙舞爪的手,“你把自己气成这样犯的着吗?一个电脑,反正也赔给你了。”
“不对!”
孙冬乐还是愤愤难平,“兴许她是被沈晓菲刺激着了。没准还以为沈晓菲是左琛的姘-头呢,活该!两个一路货色!我真恨不得穿越回去那个时间,拍摄下来左总未婚妻撒泼的摸样给左总看一看。”
孙冬乐请了一下午假,东西都拿来顾暖家里整理了,孙冬乐扭头看在上网还在捉摸报考什么专业的顾暖,“诶?你说我把左总的未婚妻丑陋化写写行不行?”
顾暖笑她幼稚。
看着孙冬乐的眼睛,“注意职业道德。”顾暖也曾干过那行,虽然只是实习,但给自己定下的从业守则是写事实,不掺杂虚假恶言。
没有惩恶扬善的侠肝义胆,只是求个无愧于心吧。
孙冬乐说,左琛的未婚妻骂记者是街上的一条狗,也许记者中有一小部分是完全没有职业道德只为利益与金钱的,但也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孙冬乐没有瞎写什么,气归气。
星期三早上。
顾暖忙的火热,又是要去应聘,又是在准备复习资料,家里琐事也有一堆。
左琛打电话告诉顾暖,明天晚上空出时间吃晚餐,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还有陆展平和吴哥也会去,四个人一起?
顾暖不免疑惑了,但左琛没有多说就挂了,直说吴哥星期四晚上六点会接她。
吴哥,陆展平,顾暖不明白左琛什么目的?
顾暖算了算她明天也没什么事儿,去了就知道了。
清晨家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当乔东城手捧一大束鲜红的玫瑰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顾暖没有惊喜,没有感动,玫瑰花她不要,就如同乔东城这个人一样,她都不要。
“送给你。”乔东城推门走了进去,顾暖挡都挡不住。
顾暖皱眉!
“花是无辜的。”乔东城递给她。
顾暖面无表情,跟乔东城嘻嘻笑的脸成了鲜明的对比,乔东城一向没有耐性,尤其对女生的小性子更是不买账,这次却不怒,完全要跟顾暖死磕到底!
她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脸这样,才跟沈晓菲宿夜纠缠过。
手机又响了,还是左琛。
乔东城一把从顾暖手中抢了手机,捏住顾暖的下颚把顾暖粗暴的按在沙发上。
乔东城认得左琛的手机号码,上次在医院留意过尾数。
在顾暖没有缓过来气儿的时候,乔东城接了电话,开了免提——
乔东城就是恶意的不说话,松开捂着顾暖嘴巴的手,一瞬又坏笑地用力吻上顾暖的嘴唇,深度索吻毫不温柔,顾暖要气疯了,两人抗争发出的唔唔声音太引人遐想,左琛听得一清二楚。
顾暖眼泪被逼了出来,她疯了似的咬他踢他也无用,面对这个男人的暴力,她连反抗的实力都没有。
乔东城绝对霸道极致,脸上写满了无耻。
左琛的声音还未传进顾暖的耳中,乔东城气喘吁吁地合上手机,“你猜他听到了我们在做什么?跟我去试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