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牵乔东城一发而动了自己的全身,那就玩完了。
“我一点事都没有。”
顾暖醒来,果真左琛在,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醒来他就真的在,左琛的眼窝深陷,五官稍显冷硬,他在怪她吧。
“顾暖,下次别这样,我无力承担……”
他真的无力承担,短暂的拥有过顾暖这个让他惦念的人,她若是突然失踪,他去哪寻回?于左琛来说,最大的压力,是孤独,孤独的重量,足以压得他忘了以后的路该怎样走!
左琛注视顾暖,顾暖说话时没力气,又怕说多了会有干呕的恶心感,就很少说,说出的话也是浓浓的鼻音。
左琛说完这话,低头,双手十指交叉握拳,搁在眉心处,他的一双大手遮住了他疲惫的五官。
顾暖的脑袋稍微往外挪了挪,看他别过去的脸,“转过来,不舍得给我看啊?”
“怕你被迷住。”左琛收起深沉的情绪,转而说道。
“大概……好像……貌似,已经被迷住了?”
顾暖故意说的这么不确定,左琛看她,顾暖也看他,彼此努力挤出微笑。
一时无语,左琛不想让她说太多话,起身。
他干什么去?
顾暖掀开白色薄被下了床,三两步追上左琛,伸出手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整张小脸都迅速贴在他的背上。
左琛真的心里震了震,原来,顾暖也会如此热情的款待他?
是的,这是对他来说奢侈的款待。
左琛的男子心里偶也柔软无比,他恋爱经验几乎为零,麻木僵硬的生活在繁华大都市,他见过她温暖的微笑,张扬肆意的青春她有过,这种女生,在心底一定是有她所向往的爱情,他能给吗,他懂得她要的爱情模式吗,怕是不懂不知道。
起码,她走过的深街小巷不曾有他的足迹,左琛喜欢她主动,不禁温柔,“怎么了?”
“你去哪儿啊。”
顾暖要哭了似的,她保证自己没有,只是鼻子撞在他的背部,撞疼了。
左琛转过身,扶住她虚弱的身体,见她赤脚,说,“给你买粥。”
“……”
哦,顾暖在心里回答自己,脚趾头动了动,有点囧,电视里不都是女人情意绵绵的抱住男人的腰部么,为什么自己撞得鼻子疼死了要?
一定是撞的方式不对……
顾暖躺了一天,乐乐说,母亲在家里休息,吓坏了,顾暖一边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吓着了母亲,一边也庆幸,都没有太糟糕。
孙冬乐来了又走了,是见到左琛在。
左琛说出去买粥,顾暖是无比荣幸,左琛给她买粥?真好。
可是左琛不到十分钟就空手而归,粥呢?顾暖没瞧见。
“等下粥就来。”左琛说。
左琛的手机不止一次响过,他接了说一句就挂,顾暖想说你有事就去忙吧,却被他坚定的眼神打了回来。
眼神较量中,从来都是顾暖输,不管是放电还是玩忧郁情深,要说左琛哪里最肉麻,自然不是他的嘴巴能说会道,是他那双清澈却忧郁的湛黑眼眸。
顾暖靠在病床上,红润润的小舌尖伸出来,舔了一下下嘴唇就绕到了上嘴唇上舔了一圈儿,舔的小嘴呈嫩粉色,小舌头收进嘴巴里合上,抿着嘴儿点头,“嗯。”
左琛深深地凝视顾暖,她那么快速的随便舔了一下嘴唇,看在左琛眼里却不同,左琛喉结滑动,咳了咳,下一刻竟是转身走了出去……
又干嘛去了?
顾暖想掀了病床!总是一声不吭的说走就走!
二十分钟后,左琛再次回来,手里拎着一份粥,包装就很精致,他靠近,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和咖啡味,顾暖揉了揉手背抬头看他,“去哪了?”
“在姐办公室抽了支烟。”左琛坐下,将粥打开,是温热的,顾暖的身体暂时不能吃太热的东西,米粒如医生交代那样,很惨的没几粒。
“外卖?”顾暖问。
“姐去买的。”
“帮我说谢谢。”
姐都是公用的……
左琛打开后并没有给她的意思,看那趋势是要亲自喂,顾暖凑过去,左琛动作有那么点笨。
“这粥好看是好看,一点味道都没有。”左琛的气息那么近,难免心里砰砰乱跳,顾暖随便找点话题。
“嗯,表面看到和有了一定认识后往往不一样。”左琛说。
顾暖诧异地看他,左总您说话要不要这么多感慨哲理性?拜托啊。
左琛抬眸,伸手轻揽过顾暖,用他的侧脸贴了贴顾暖的脸,顾暖的鼻息和嘴唇碰在了左琛的脖颈上,感受他的体温,闭上眼,真想就这样,不要放开,就这样一直一直……
左琛继续喂她,半认真说,“不瞒你说,第一次在记者会见你,我记住了你。但我的情况不允许我对你怎么样,事实上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我认为我喜欢的那种。也许……纯真外表下并非纯真。我不会在感情上浪费时间给错误的人,我这样说,你会生气吗?”
“不会。”
顾暖听懂了,“就是说,你承认你对我有点一见钟情?随即被理智扼杀在那么一瞬间就死光了?……原因是你觉得我表面看似是白的,实则内里也可能是黑暗的巫婆?如果我实则真是黑暗的,那么你跟我恋爱一天都是不屑觉得浪费时间的?”
“可以这样说。”左琛点头。
顾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左琛诚实的眼眸,左琛有些尴尬,“生气了?”
顾暖的眼睛眨巴了几下,摇摇头说,“也许我当时,该举个牌子说‘走过路过的都不要错过,我这人从里到外都好极了,你快来追求我吧’类似这样的标语什么的……”
左琛看顾暖,“呃,你这样,我会对海城的女人都戒备。”
她太奔放了吗?顾暖囧,左琛这是一竿子打死了一海城的女人。
相处了很久,顾暖总结出来,在左琛不想说肉麻话的时候你怎么诱导都是没用的,等你不想听的时候,他一般连说带做的,也许这就是凡事讲究利益的商人,惯性的,觉得她病着,他占不到一分便宜,所以对于她的引火他都理智浇灭。
在吴哥觉得电话催促已经不管用了的时候,直接来了医院,顾暖顿时看着凉了的米粥觉得自己是个罪人,虽然姿色平平,聊的话题也没有什么营养,可是足以害的左琛这君王不早朝了。
在顾暖双手合十不管左琛黑下去的脸把他恭送出去的时候,孙冬乐才溜了进来。
“昨天乔东城人前声称新娘出事住院,但身体无大碍,婚礼暂时取消,改成三日后。要不是左总在,我早冲进来问你怎么回事了。”孙冬乐急的额头都是汗珠子。
顾暖在床上没动,除了说话不耽误她基本就是半个废人那么虚弱,身体都被药物掏空了,顾暖诧异,“乔东城走时的态度很明确,放过我了,你确定三日后他婚礼?”
“假不了!这次太多人知道他结婚,婚礼延后三日这绝不是乔东城要面子应付事儿的话。”孙冬乐猜不透乔东城这是要干什么。
顾暖想了有一会儿,才轻叹说,“乔东城一点都不傻,不致死的剂量医生都说了,他那么多疑的人,宁可怀疑我故意吃不致死的剂量耍他,也不会相信我并不知道多少剂量致死误打误撞没吃够剂量。”
董琴推门直接进来,孙冬乐给顾暖使了个眼色,董琴不发火不逼迫,他乔东城半点机会就没有,“阿姨,我先出去。”
孙冬乐出去了,董琴走到病床前,拿下眼镜擦了擦眼睛,没看顾暖,叹气道,“妈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能闹腾,东城让我给你带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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