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唯?”张嘉在后面叫她!
林唯唯和林母停住脚步,都转过头来。
林唯唯认得出来张嘉,奇怪的笑,“找我干什么?”
张嘉往林唯唯跟前走,嘴角带着笑意,她身后的保镖摸样男人紧跟着,护着张嘉,张嘉冷不防地伸手一下揪住林唯唯外衣里面的轻薄衬衫衣领,瞪着她,“你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可耻的妒妇!半夜给我打那种电话你欠揍吗!”
“你谁啊!给我松开!”林母要上前,却被张嘉身边的人制止住。
张嘉用眼睛横了一眼林母。
林唯唯的身体也被人固定着,保镖礼貌又强硬的固定着林唯唯的肩膀,张嘉回头看了一眼外面木头一样的保安,用力扯着林唯唯的衬衫衣领,扣子被拽掉了两三颗,掉在了地上。
张嘉不惧怕林唯唯逐渐黑了的脸,轻蔑地说道,“我讨厌的神经病,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长得好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妆太浓了,会中毒的。林小姐,如果杀人不犯法,我真想弄死你!记着了,下次别给我打电话,接完你的电话会有不适感。像孕吐一样的不适感……”
顾暖目睹这一切,在张嘉走后的十分钟,她还是没有离开二楼的栏杆,张嘉在车上打给她,“快告诉我,刚才你在二楼吗?我没敢抬头看,怕她看到我和你一伙再为难你。”
“在的,张大小姐。”顾暖往回走,跟她聊着,劝她可别因为那一个半夜的电话生这么大的气,动了胎气就不值得了。
“哪有生很大的气,我只是来小小小的警告一下。顺便带上你那份儿气了。”张嘉说。
顾暖跟她聊了一会儿,后来叮嘱了张嘉一句,“下次跟她,别说什么杀人要是不犯法我就弄死你这些话。有时候很邪门,不小心让人捕风捉影搀和进棘手的事儿里头就不好了。”
“恩,我记住了,期待跟你的朋友见面认识。”张嘉说。
左琛星期一的白天非常忙,每次出差之后都会忙的很,抽空给顾暖打了一个电话,顾暖刚接起,左琛刚说了一声‘顾暖’接着那边就有人说话声,他说‘有人找我’就挂了。
出了早上那件事,林唯唯的心情许是受了不小的影响,否则早该找到顾暖这儿来了,不来顾暖也得了清净,清净也好,吵一架发泄一下也罢,都不是看得太重要,反正明日晚上的圣诞晚会,会碰到。
张嘉这姑娘,林唯唯其实心里想惹,但未见能惹得起。
下班时,顾暖必须坐秦安森的车一起走。
秦安森还没下来,顾暖拿了秦安森的车钥匙,先上了秦安森的车,等他。
下班的高峰期,许多人都来地下停车场里取车,陈海洋走进来,步子迈的很大,顾暖一抬眼就看到了。
紧接着快速走过来的人是简琳,简琳小跑着才能跟上陈海洋的脚步。
不清楚他和简琳在说什么,换来简琳苦楚着脸喊,顾暖把手伸到驾驶室那边,把车窗放下一点,坐好,能听见说话了。
“要跟我分手?为什么分手?是谁说的很爱我,机会成熟就带我去见你爸妈的?陈海洋,你那张嘴难道不是嘴了吗?说出的话都不算数吗!!”简琳大喊大叫的跟陈海洋闹。
陈海洋的态度一样不好,本也不是什么君子,指着简琳的鼻子,“那是开始的感觉很对,谈恋爱,没有感觉了就没必要在一起,不要再烦我找我了ok?”
“陈海洋,你这个禽兽!什么叫感觉对?对的从来都不是感觉吧,就是得到了就不稀罕了?那你说那些爱我的话干什么!”简琳很生气,但听得出来,她也许爱上了陈海洋。
“别再找我,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分就是分,别来质问我,感觉对的时候,你也爽了不是吗?”
陈海洋压低了声音说这些话,顾暖也听见了。
闭上眼,这是男人中最恶心的一类!
就在顾暖要把车窗摇上去时,简琳喊,“你家沙发上的那是谁的丝袜,我没有穿过丝袜去你家,也从来不穿那么恶心的款式!”
陈海洋已是不再理她,往车的方向走,简琳哭着追上去,陈海洋狠狠的一把把她推开,上了车,倒车,很冲的开走。
陈海洋不光是脚踏两船,也许好几船。
陈海洋这种见了女人眼睛就放光的男人,能给女人的除了性,也只有廉价的甜言蜜语。
以后的以后,很远的以后,有一种人,会发现自己这辈子其实根本没有领会到什么叫真正的幸福,只是白来世上一回,可却还洋洋得意的不自知。
夜里十二点多,左琛不知从哪儿回来,开车直接到了顾暖家小区外。
顾暖接到电话,穿了衣服小声开的门下楼。
左琛有些着急,所以顾暖出来的时候,他是穿的很薄等在小区门口,并没有在车里。
见面就是非常紧的拥抱,只是分开两三天,却像分开两个月。
“恨不得眨眼几年。”左琛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
顾暖知道他这话的意思,眨眼几年,那个时候就可以在一起。“我没怪过你,你也别怪你自己。”每每拥抱在一起,顾暖感觉的到他身上的疲累。
左琛拥着她,深吸一口冷空气,“没有误会我?今天张嘉告诉我,才知道她给你打过电话。当时我在我的房间换衣服,我法国亲戚的12岁男孩,照了我的照片我不知道,那孩子玩的是林唯唯的手机。”
原来如此,“没误会,如果误会早就挠花你的脸了。”顾暖轻松的笑。
左琛蹭着她,“你舍得么。”
久久地抱在一起,干燥的冷天。
想起跟左左打电话这件事,顾暖好奇左琛跟左左通电话时,儿子有没有跟他哭过?
眼眶通红,把埋在心里两三天的话对左琛说了,“我想儿子。”
“儿子……”
左琛刚开腔,还没说完,顾暖用力跺脚甩了一下手,自己跟自己发着小脾气。
眼泪流了出来,低着头,手指去攥着他精致的西装袖口,祈求般,“你就当我跟你任性了一回,左左打电话的时候哭了,儿子想我了!我从来没跟儿子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我保证不会被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