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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闭着眼,绷紧了神经站在街上,更加清晰听见许多声音,其中车辆鸣笛最为刺耳。
她站在原地,睁开了眼睛……
路边另一辆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大步朝顾暖这边走来丫。
她拿着手机,无视这三个拎着铁棍子的男人,试着自然的往路边走。
并不敢确定这三个人是朝她而来,但在陌生城市也不得不防媲。
顾暖,拎着铁棍的三男,走过来的两个保镖。这些人呈现着一个一触即发的画面。
随着她往路边走,两个保镖站住了,那三个男人朝猫粮店走了过去,砸破了猫粮店的大块儿玻璃,‘哗啦’的巨响,玻璃碎了一地。
三个男人砸完就跑。
猫粮店的店主和旁边店的店主出来时,这三个人已经快速的上车扬尘而去。路上的行人稀稀两两,距离顾暖最近的就是那两个保镖。
店主只看到那三个人的背影,警察来了,现场查问了经过,很例行,很官方。
顾暖跟那些围观的人站在一起,警察问店主,外面有监控吗?店主说坏了。不过店里面有监控,老板娘进去看,发现店里的摄像头可以摄到外面那三个男人砸东西的角度。
顾暖听了,心里泛起嘀咕。
警察盘问,有没有结下什么仇人?或最近因为猫粮店而跟人发生争吵?店主摇头说,猫粮店客人多,都是客人自己选完付款,不存在销售介绍中的纠纷,退货换货调货也很尊重消费者。
她没有买猫粮,折回了家里。
其实她是很安全的,在外面至少是,陌生人近不了她的身,暗中保护她的人,伸手了得,一个能打三四个普通人没问题。现在夏天,她见过保镖手臂的肌肉,发达的有点吓人,他们瞪一下眼睛亮亮肌肉,顾暖这个被保护的都心生怕意。
也都是思维敏捷的人,今日在和顾暖的配合中很完美,她强制自己镇定走向路边,试探着看看,那三个拎着铁棍子的男人是否也跟着她一起改变方向?如果改变方向,两个保镖可以有充分时间上前救她,如果没改变,那么目标八成就不是她。
事实说明,不是她。
但从警察盘问店主的过程中,她又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是专门来砸店,会随便敲打几棍子窗子玻璃就走?也许是怕被抓到,时间紧迫,倒也勉强说的过去!可是,不清楚外面有摄像头?警察指着的摄像头,明晃晃的在外面,那是恰好摄像头坏了,没坏的话呢?这些人难道不知道会被拍下来?
再没有脑子的人,单纯的砸店,也该知道有无摄像头都得选择在后半夜,夜深人静时下手。
这不是寻常的路人吵架打架,而顾暖对于自己看似一个人外出时恰巧目睹这件事,抱着怀疑的心态。
不过并没有向她走去,并没有伤害她,那三个拎着棍子的人并没有看到他们身后上来的保镖,这也是真的。所以想来,许多不通的地方叫人头疼。
...
董伟川早上去了顾暖的办公室,一杯咖啡递给她,顾暖疲惫地说了声‘谢谢’。
“昨晚没休息好?”董伟川坐下后问。
他随意地坐下了,并没有坐在顾暖办公桌对面的那张舒适椅子上,而是坐在了偌大办公室别处的沙发上,双腿交叠,拿起茶几上的一份城市早报,在看。
“来这里第一次做了一晚上的梦,醒了浑身都累。”顾暖手指捏着咖啡杯看,样子也没精神。
董伟川端起自己的咖啡尝了一口,看向她,“心里有事?”
“没有,可能天突然太热了不适应。”顾暖说完看向他,“伟川,考虑好了吗?还有6天我们恒科回海城,你呢?”
“组织上缺我一个吗?”董伟川忽而笑了,问。
顾暖看着他明亮清澈的眼睛,“当然缺了!左琛上次过来时,我们有聊到你,他很欣赏你的遇事不骄不躁,凡事都能先把心态放宽再去想,去处理,这是我日后值得跟你学习的。”
董伟川似是没想到被左琛夸赞,多少有点受宠若惊。他也深知这也许并非出自左琛之口,而是面前这个女人为了诱他跟着恒科迁去海城而编说,好朋友未来娶了这样一个贤内助,他这个做朋友的很高兴……
“我再想想。”董伟川放下报纸,离开了。
顾暖点头目送他离开。其实她和董伟川的相处很融洽,比跟任何一个男人相处时都融洽许多。
起初跟乔东城的相处,有过大声的欢笑,有过大声的争吵,演变成最后哭都发不出声音。是一波三折的一场认识,但是走到今日,没有失去,没有忘记,结出胜似亲情的友情果子。
跟左琛的认识,有过不敢言语的逃避,有过不敢言语的暧昧,她当时动了情,起初是不了解左琛这个人的,动情的多半是他迷人的气质与外表,直到后来了解深入,已然爱的更深更难舍。
在难舍之前,用乐乐的话说,她就是灵魂上跟左琛‘勾勾搭搭’。
虽然这一年多走过来,也是风雨不断,不过没有一点埋怨,哪怕彼此曾有过激烈言语,失去过一个他的孩子,在马路边亲手还给他钥匙过,每一个充满哀伤的瞬间,她都记得清楚。
因为很爱,所以哀伤。若是不够爱,那场景不会只是哀伤,不理解的争吵必定是会多过宁静的哀伤。
而秦安森,始终叫她看不透他,只能从他的真实行为上去判断他的思想。
他深爱左琛,如她一般把那个男人铭记在心,不在乎他明日跌倒抑或怎样,只在乎他是他,爱上他的五官,他的气息,他的举手投足间每一个动作,爱上他沉默时的表情。
董伟川,第一个让顾暖在相处上没有任何障碍的男人,或许短短二十多天,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了,这友情来的纯粹,来的静悄悄,不用跟谁去强调她和他是朋友,都看得出来。
若评价董伟川这个人,顾暖目前来看,不能称之为白水,因为他淡,却不无味。他不能称之为颜色重的任何饮品,倒像是……上好的普洱……那味道与色彩,恰到好处……
就像他刚才不需要通报的就可以随意出入她的办公室,来了也不过就是喝杯咖啡,看份报纸,有时候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聊了几句,咖啡喝完,他大多是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至于工作,她不说他似乎也懂得她的意思,便事先在下面安排好了,替她都做完了,时日多了下来,倒是让她的压力减缓了不少。
同时,顾暖知道避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一个人躺在床上认真想一些事情,会站在自己的角度,对方的角度,试着站在旁观者的角度。
在外人眼中,怕是久了会误会她和董伟川。
一个外人眼中的未婚女人,还是恒科背后老大的女人,恒科背后的老大是个多大岁数的人都没人知道。如果是乐乐,一定会大胆的猜测,恒科背后老大是个昏了头敢把公司交给女人的老头,而顾暖就是贪财那些女人中的女强人,恰好遇到离异的董伟川,勾-搭-成-奸也是早晚的事儿。
怕不知情人会有这种再正常不过的八卦思维,所以,平日里顾暖尽量在和董伟川交谈相处时拉出朋友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