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屋子里就只剩下顾暖和董琴了,董琴才说话,“现在的年轻人管不住了,这倒也行!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家就没想过结婚的事儿?怎么都不见他们家着急啊?是不是这菜到了他左琛的碗里了,就吃定了?告诉他,没门!!”
顾暖没敢辩驳。
左琛站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或许,怨不得她母亲如此,是他没有做到给她全部以及家人全部的安全感。他的人生太糟糕,重整需要耗费时日,这时日之间,承受寂寞也应当是对的。
...
夜深人静,董琴已经睡了,怎么努力,她听到的都只是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弱的几乎无形了,打给左琛,他很久才接,深沉的声音传来,“手机在卧室,我在书房。”
“左琛,没生气吧?”她觉得还是关心安慰一下,在外面,再怎么大男人,心性里,也并非百分百刀枪不入的。
左琛那边是关上书房门或者卧室门的声音,他说,“没生气,事情早晚会解决,只有更努力,你才能更快日夜呆在我身边。”
“那不如……”
她嘀咕。
“嗯?”他调高了尾音。
“你来……”
她脸红极了,觉得这话一定不是她说的,啪地合上手机,塞进被子里,抻着薄被蒙上头。
不到半个小时……
手机在她被子里响了,她接了,他说,“开门。”
冒险一样……她带他,从门口经过客厅,进入她的卧室,进了卧室就彻底安全了,直到把门反锁上。
还好这房子的格局挺便利,董琴的房间对于这边房间的声音,听不大清楚,要是关上门,就更听不清了。
从门口辗转吻到床上,他总是能衣冠整齐的抱着浑身光溜溜的她开始,他前一刻忍得住是因为后一刻要给她更好的感官享受,左琛对待任何事皆是认真态度,跟她的床上生活亦是如此。
要么不做,要做,保质保量。
他习惯事后来一支烟,却忘记带烟上来,只能忍。
她趴在他身上,他的手搁在她的背上,没有任何措施,她也不是安全期,从在c城那段日子开始,她不再让他戴套,左琛一直想要一个可爱的女儿,最好长得像她。
“左琛,你们男人自己认为自己身体哪个部位最性感?”她嘀咕嘀咕的。
左琛看她,“你说哪个部位?明知故问……”随即攥住她的手,向他的身体下面带,见她不好意思,还是在欺负她脸皮儿薄,“问都问了,摸都摸了,总是脸红什么?”
“睡觉,不说话了我决定。”顾暖把脸贴在他胸膛上,闷闷的一句话不说。
左琛了无睡意,跟她说话,毕竟比她大好几岁,有时候就显得很不正经,他认为自己问了一个很严肃很正经的问题,他说,“顾暖,你喜欢我先脱你的衣服,还是喜欢我慢点脱你的衣服?”
顾暖觉得脸都烫的能在上面摊熟鸡蛋了,他很少问这种问题,也许是在一起的时日才一年不太久,越来越不正经了,不知道两年,三年,那时候他还会探讨什么问题。这话她想着,也问了出来,左琛想了想,回答,“几年后,嗯……我努力问一些更有‘深度’的问题……”
他的唇吻住她的耳唇儿“是‘深度’……”
再也没法跟他说话了,顾暖伸出一只手,用五根手指盖住了他的嘴巴,这样大概能把他接下来的话拍回爹胎里去。
...
第二天早上,董琴给顾暖做的早餐,顾暖着急走,一个人在吃,董琴在收拾厨房,对顾暖叨咕说,“别我这边对阿琛这个态度,你那边也是这个态度,我这都是为了你,给你唱足了黑脸,你去唱那个白脸,这样才能把他笼住别跑了。”
“妈,这是给我找老公还是找什么?”顾暖叹气,累不累,还得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昨晚她白脸倒是没唱成,唱成了红脸。
如果母亲知道昨晚左琛在这过夜,非得气的把她轰出去不可。
开车去上班的路上,红灯,顾暖想着,昨晚跟他做了两次,不是安全期,半个月后会知道自己有没有怀孕,一半一半的可能吧,不过在这半个月之内,是要各方面都注意的,万一,怀孕了呢……
似乎成了一块儿心病,但在回来海城之后,明显好转了,心情也好了不少,至于怀孕后母亲那里,那些别人那里,左琛说会想办法,信他吧。
呆在左琛身边时日久了你就会知道:世上无难事,只怕左琛心。
下午,顾暖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乐乐打来的,她问顾暖,“怎么回事啊?我没看错吧?我见到林唯唯了……”
“她出院了?”不是说要住几天。
看了乐乐给发过来的照片,都是手机拍的,乐乐跟了林唯唯一路,这一路上,林唯唯卖了名牌手表,许多首饰,还有美啬那辆车。
“她走了之后回头我去打听了,那辆车低价出手,美啬知道还不心疼死啊?前段时间美啬还说,二十几年匆匆过,留下的最大财富,除了咱们俩和乔东城,啊不对,乔东城在她心中比咱俩值钱一点点啦,不过,那个排在乔东城和你我之外的,就是那辆豪华跑车啊。”乐乐打了过来,汇报给顾暖。
这事儿美啬早晚得知道,所以她没拦着乐乐去告诉美啬,不管美啬是不是他们林家的女儿,他们上一代,乃至秦安森,甭管这些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美啬是无辜的……
美啬去了林家质问,跑车放在那不开是自己的事,与别人没有关系,美啬觉得非常委屈,不受到父母的喜欢也就罢了,为什么该是在这个家里平起平坐的亲生姐妹,也要欺负她到这种地步?
几个月来她的遭遇可以说心里不强大的人难以承受,还好有乐乐,还好有顾暖,还好……有乔东城这个遥远的希望,支撑她活着,这些亲人,无一出现关心。不关心也就算了,还卖了她的车。
“很缺钱吗?家里应该不缺钱吧!为什么卖了我的跑车?我在楼上房间放着的那些名牌呢?其中有几个包是我一次没背过的!”气愤,不可思议。
林唯唯站在客厅里冷笑,“反正你也不喜欢那些包,都很贵,卖了也比被虫子蛀好。”
“我喜欢不喜欢那些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擅自做主给我卖了?这个家究竟还有什么是我的?车呢……车我偶尔会开,为什么也给我卖了?”美啬嗓子喊的非常不舒服,这不是公平与公平待遇的事儿,是她姓林哪,却比路人还叫林姓人厌恶。她找不到原因,难道生来就是这么叫人厌恶的人?为什么爸妈姐都不喜欢她?
“车?车也不是你的,那辆车是妈名下你忘了?”林唯唯还是冷笑,样子很不屑跟美啬吵。
“可是,那是我朝爸要的生日礼物……”
说到最后,美啬已经很无力了。
“礼物也是妈名下的,卖了就是卖了,妈在国外,你也不用打电话过去了,妈一向不是很喜欢你,你知道的。”
从始至终,林唯唯都是很不屑理她,好像在应付一个上门来乞讨的人。
如果……
如果这些话是在几年前说,她绝对会任性的摔了眼前能摔的,直接走人,可是这几年,长大了些,经历的多了些,说的不好听,是长心了,长心了就会先难过。
“不喜欢我干嘛生我?不喜欢我生完干嘛养我?干脆把我掐死算了……”
美啬没有大声哭,只是眼泪在脸上是有的,转身上楼,开始收拾东西,接到乐乐电话的时候,美啬在房间里呜咽,“二十多年我究竟是怎么活的?真他妈糟糕,全世界人大概都不喜欢我!!”
“美啬你好好说话,怎么了?”乐乐问。
美啬擦眼泪,把那些话跟乐乐说了一遍,乐乐听完恨不得用牙齿把这些欺负人的人都咬碎。
通话完毕之后,乐乐立刻打给乔东城,乔东城接了电话听到一声尖锐的女声,“乔东城,闲散破人一个干嘛呢!!快来救驾!”
“妈的孙冬乐你喝多了吧!叫我快去酒驾?酒驾也得老子喝多了以后是不是?”乔东城火了,正在这挨自己的奶奶训斥,这会儿又接了乐乐这个小***电话,不免一阵火气正好发在这儿。
“乔东城,我说的是救驾,太监尖着嗓子喊的那个救驾!救人的救!”乐乐又解释了一下,“美啬……”
等到乔东城听完,一阵无力,这无力是被触动了心,怎么有这么可怜的傻孩子?在乔东城的眼中,林二小姐就是个可怜的傻孩子。
傻,他明明不喜欢她,甚至那时好感都算不上,为了不让他替母亲去坐牢,她被几个人玷污。
怪他,偏偏招惹了沈晓菲,起初沈晓菲是顾暖的灾难,后来,沈晓菲是林二小姐的灾难,临死,还是用刀子割破了林二小姐的脖子,一直以来,对于沈晓菲的死,除了当时眼睛有些疼的送别话,再有的就都是觉得晦气的感觉了。
乔东城合上手机,抬眼看了一眼面前威严的老太太,“奶奶,我真有事儿,得出去一会儿,要不等我回来您再训我?”
老太太瞪人,眼睛亮着呢,“早去早回,回来记得给我买……”
老太太话还没说完,乔东城笑着打断,“了解,知道,延更丹。”
说完乔东城迅速的滚了,不滚的后果就是被老太太打,不过老太太早已身子骨打不动这个不孝孙了,不知怎么,一边跟这个不听话的孙子生气,一边心疼的紧,明明是被气的够可以,却是能笑出来。
用乔东城去世的爷爷那话来说,这就是越老了越爱跟爱孙犯贱……
是啊,老了,就爱操心,爱跟儿孙犯贱,这犯贱不是贬义,这犯贱等同于年轻人跟母亲或者外婆奶奶撒娇一般的意思。
乔东城再混蛋,还是很懂事,知道逗奶奶开心,也接受奶奶这操心,奶奶这样,他觉得很幸福,起码奶奶健健康康,他从不对奶奶甩脸色,哪怕听奶奶唠叨已经快睡着。
美啬提着东西下来的时候,林唯唯让保姆拦住了。
“干什么?”美啬问,视线穿过保姆,看向了林唯唯。
“我看看你都带走了什么。”
这话林唯唯说的比较轻,但话里面的歧意一分不减。
美啬手指一松,把行李箱扔下了,她还差三节楼梯没迈下去,现在箱子比她先下去了,滚落在地上,“检查箱子?我是小偷吗!这个家,我的东西,我拿走,谁管得着?”
“检查,贵重的东西给我拿出来。”林唯唯扬起下巴,示意保姆上前。
保姆刚上前,美啬把箱子往旁边踢了踢,保姆抬头看美啬,也不敢动了,美啬看向林唯唯,“我就是要带走,偏就是不给你检查,我要带走这个家里的任何东西,跟你有关?”
“你带走这个家里的任何东西,都要经过我的允许!”林唯唯一直在冷笑,似乎胸有成竹,觉得美啬会乖乖听话放下给她检查。
“我不准任何人检查我的行李箱!”美啬手指点在林唯唯胸前,一步步逼近,生气到很想跟她打架,像在大学的时候一样,看谁不顺眼一定是打架收尾!
“立刻给我检查!”
林唯唯下令,推开美啬,和两个保姆,一起去检查,她跟美啬撕扯着,保姆已经拉开了行李箱,美啬没有上锁,只是简单的拉上了拉锁而已。
美啬去抢回来,却把已经拉锁拉开的行李箱弄散了,里面的一些小东西都掉了出来,水杯,储蓄罐,小闹钟,都是这个家里留下的……
其实在楼上的时候,她不知道该装一些什么东西走,似乎值钱的都被卖了,身外物,除了这些小东西没别的了,什么都不带走,又觉得自己太他妈可怜。
可是现在……
她蹲下去捡起小闹表拿在手里,指针已经停了,没电了的东西,她举起来在林唯唯面前,“检查什么?这个闹表,水杯,还是我的那对小音响?你要什么?给你啊——”
她把闹表狠狠地扔在林唯唯的头上,用了力的,不管是砸在了林唯唯的哪里,总是打在了她身上就好。
林唯唯眼睛闭上,闹表砸的她眼角疼,磕的有点红了,眼睛倒是没事,林唯唯捂着眼睛生气,一是因为林美啬真的没有值钱的东西了,她现在很缺值钱的东西,以为美啬都藏起来了,以为能搜到点别的,没想到什么都没有,二是被美啬这么用闹表扔了一下,一肚子火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火了,“林美啬,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打我?你信不信我报警把你抓起来?偷窃这里的东西!”
“真不好笑……”美啬没想搭理她这个神经病,蹲下身去收拾东西。
林唯唯一脚踹开美啬手边那些东西,“真把自己当成林二小姐了?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知道为什么你的名字叫林美啬吗?并不是当初写错了‘蔷’字,是我爸妈故意给你取的这个‘啬’字!我爸妈对你不好,我对你不好,因为什么现在清楚了么?嗯?”
美啬手一抖,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盯着林唯唯看,“你说……我是有娘生没爹养?你说这些谁信!你真会编!林唯唯,你怎么不去死!!”
转身她跑了出去,没有再去捡地上的任何东西。
林唯唯说出那一串话的时候,挺慢的语气,特别傲慢的姿态,她字字句句听得清楚,当初,她懂事了,问,为什么她的名字是个‘啬’字,这个字不太好,父母的解释是,当初生意太忙,取名字的时候林铮随便写了一张纸给拿过去按照写的取的,没想到却写错了字,把‘蔷’写成了‘啬’就被定了‘啬’字,后来也没改过,从小叫到大了,原来,是故意的?给她难堪?
父母对她不好,很不好,一直以来,甚至回去吃饭,没人会问她爱吃什么,可笑的是,那时候,她还处处为父母着想,为姐姐到处打抱不平,觉得自己努力一点多做一点,就能被家人喜欢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凭直觉,就是有点相信了林唯唯这些话。
也许,这些话真是太合情合理了,真是她这些年的真实写照……只是,现在给她的一切一切安了一个原因而已。
这原因,就好像是插座遇到了插销,那么正好,正好到……它就不是错的,是真的。
乔东城不知道美啬家住哪儿,是乐乐问的顾暖,顾暖告诉的乔东城,真怕美啬一个人不行,别人以为林唯唯不会欺负美啬,可是顾暖知道美啬不是林唯唯的亲妹妹,欺负不欺负的谁知道,吵起来是一定的。
乔东城的车还没开到小区门口,就在马路边上看见了神似美啬的身影,开车追上去,果真是美啬。
他放下车窗,叫了一声,“林二小姐。”
美啬站住,转过身,见到是乔东城,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乔东城那双向她看过来的眼眸有些可怜她的感觉。
她转过头去,没走,也没动,风吹起他脖颈上的丝巾,很精致的一条淡雅颜色近乎透明的丝巾,夏天了,为了遮掩那条伤疤,还是弄了一条小小的丝巾在脖颈上。
最后乔东城下车,伸手扯了扯她,让她上车,别哭……
美啬什么也不瞒着乔东城,顾暖对她说过,如果你觉得你爱他,他不爱你,你觉得你一厢情愿很委屈,那就别怕他知道你的悲,别怕他知道你的喜,如果你把你生活中的悲喜全部百分百给他看尽了,他还是无法喜欢你,也就真正算了吧。
顾暖听乔东城说了这些事情后,心里合计了下,问了问左琛,两个人的猜测一致,大概林铮那边真是资金吃紧的严重,林唯唯卖了这么多名牌包和手表首饰,加上跑车,加一起算算也是一笔钱,能暂且救急。
可是下一次,下下次,还有什么可卖?
乔东城要出国一趟,去他父亲那,问美啬有没有时间?带美啬出去散散心,以非常朋友的口吻邀请,不过乐乐和顾暖很开心,推着美啬,让美啬收拾东西跟着去吧,乔大少爷难得开这个口……
估计是这会儿真觉得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傻孩子挺可怜的,再也不敢叫她林二小姐了,她不姓林,也许是她不姓林了,乔大少爷莫名对这个无名氏多了一星半点的好态度。
六一儿童节那天,乐乐和顾暖都给左左打了电话……
有时候顾暖根本不敢多想这些事儿,如果母亲知道左左是她生的亲外孙,知道当年顾博病了父亲因为葛丽云根本不给拿钱,一定心灰意冷。
一定后悔父亲去世前用心照料的那段日子。再加上,父亲去世也是因为葛丽云。
这段日子忙的分身乏术,没有办法去看儿子,林铮那边虽然暂时用林唯唯前些日子那笔钱堵上了缺口,但林唯唯他们家人一定是没有无数份首饰,无数辆跑车供应林铮公司用的。
6月5号,是林铮公司员工统一发薪水的日子,顾暖一直在等电话,果真,6月3号,星期六,电话来了。
“姐,见面吗?”这话不能在电话里说,以后万一被调查,出了事儿就麻烦了,现在的高科技,电话里说了什么都能监听查到。
星期六刚好弟弟在家,顾暖带着顾博一起出去的,这样目标小点,被有心人看到,也是觉得她是带着弟弟出去干什么,而不是自己出去见什么人做什么事。
咖啡馆里,顾暖半杯咖啡喝下去了,想了好一会儿了,说,“借,不管他是要给员工发薪水借钱,还是有别的事儿借钱,现在都不用问他原因,就是直接借给他,就说信得着他,前几次到了还款日他都及时还上了,多有信誉的人。这些场面话还是得说说,别关键时刻让他心里生疑……”
“那我可就办了,姐……到了这步,他已经彻底入套儿了,能告诉我,是谁在背后帮了咱们吗?卡住姓林的项目无法销售的法国地方政府,一定是有姐你那边的人在打通。”坐在对面的女孩问顾暖。
顾暖抬头,笑,“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别问。”
“好吧。”对面的女孩点头。
出去的时候,顾暖见她回头,是走向了顾博,顾博见到陌生人站在自己面前看自己,除了微笑什么也不会。
“弟……你走路的时候手别这样,试试这样的……”
她把顾博规矩的垂在身侧的手拿起来,让顾博双手插在裤袋里,又说,“抬头,挺胸,走路再看看……”
顾暖看到后笑,招手叫顾博,“来,就那么走试试。”
顾博往前走,双手插在裤袋,的确帅很多。
得到了顾暖这个亲姐的竖起大拇指赞,得到了教他这样走路那人手指搁在唇边吹口哨的女流氓方式的赞。
美啬走了好些天,第一次打来电话给顾暖和乐乐,聊完的时候才晚上七点,顾暖在左琛那,对母亲说加班,要十点回家,工作,上班,加班,很正常。
左琛斜躺在沙发里,这男人胳膊长腿长的,顾暖被他抱在怀里,他的眼睛盯着电视,在看新闻,哪里跟哪里打仗了,这些国家大事顾暖最不爱看了,可是他看的专注,要么就是财经类。
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手伸进他的衬衫里,抱着他的腰在想事情。
听小楠说,陈海洋最近状态还不错。不管陈海洋怎么对待过美啬,那在左琛眼里,是林家的事,或者是秦家的事,跟他无关。
女人,之于左琛来说,只要不是顾暖,那些大概都不会使他注意一下,若是有人欺负了顾暖,他才理会,怕是那人早已不止被捅几刀了。
美啬一直不敢太出门,出门也不敢抬头,多半原因也是陈海洋,和那三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导致,这事情,也许该告诉乔东城,他对美啬几分心意,也差不多能看得出来。
陈海洋和沈晓菲勾搭,被乔东城扎了几刀送了医院,那么陈海洋是强-暴了美啬,乔东城会怎么对待?从这上,似乎也能看出乔东城对美啬和沈晓菲的区别度。
左琛晚上九点四十送顾暖回家,每次都要送到楼上,在顾暖进去自己家里,关上门把他关在门外那一刻,他的眼神好像都在说:把我扔在外你忍心?
她每次关上门的那一刻,眼神好像都在对他说:还好。
实在是不敢太多次冒险把他偷渡到自己的房间。
左琛拿着车钥匙的手上拿着烟盒,从烟盒里捻出一支烟,点了上,吸了一口说,“晚安。”
第二天清晨,顾暖起的不是太早。
不直接去公司,先去见秦安森,美啬问过顾暖,说,‘你分析,我亲生爸妈是谁?我很好奇。’美啬现在精神上非常依赖顾暖。
她去哪儿猜?秦安森的爸?那母亲是哪一位?
美啬两天后回来,这件事秦安森一直有意瞒着,甚至左琛都不知道美啬的亲生父母是谁,秦安森不告诉左琛。
在美啬回来跟林家人捅破之前,顾暖觉得有必要知会秦安森一声,到底怎么回事,他这边心里有个准备,或者说出来想办法,别让谁在这件事上受了伤害才好。
ps:22日没更新,在留言区发了通知的。实在是有事,有史以来第一次断更。今天更新了一万五千字,等于往日的三更,加更了集体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