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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住院的第二天,陆展平发现,这不到48个小时,她有30多个小时都在睡。
陆展平在医院来回踱步,告诉了医生,让医生想个办法解决,好好的一个人,伤了脚裸骨,不能这么昏昏沉沉的一点生气没有吧?
医生没有什么办法,病人现在不能下床走动,没人陪她说话,除了躺着睡觉还能干什么丫?
顾暖自己心里都清楚,左琛若出来了,她也就不药而愈了,整个人也就精神了。心里的伤和身体上的伤,那就都不算什么了……
晚上,佟亚楠来了媲。
她说这事儿不怨小师弟,小师弟也是听了她的话,要揍秦安森一顿,太黑了看不清,秦安森也没说跟她一起去,小师弟没听出来脚步声是几个人的,就光拿着棍子紧张的满头大汗了,才打错了人,要怪就怪她吧,她是专程来道歉的。
来时避开了跟秦安森碰到。
顾暖头疼地坐起来,她努力让自己精神些,对佟亚楠微笑说,“这点外伤早晚会好,不是什么需要谁来道歉的事。反而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跟你道歉。”
“我也没怎么呀,你情我愿的。”佟亚楠低头,很难为情的语气。
佟亚楠知道秦安森接近她有目,她调职到小胡同的第一天晚上,他说来陪她,情侣之间晚上独处难免会动手动脚,他却同时又束手束脚。
当他泄气地撤离了在她身上的手,那声‘对不起’由心而说时,她想揍他。
她说她是第一次,他却坚持戴套,这让佟亚楠心里不舒服,她不管什么矜持不矜持,当时就问他,嫌弃我?秦安森说我没有,为了安全。佟亚楠说安全不安全的是我自己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干系,我第一次是想给你,不是想给你那上头的套,要么摘了,要么穿衣服走人。
当时佟亚楠以为秦安森是刹不住车了的,秦安森的反应太强烈了,是,秦安森反应很强烈,他闭着眼睛,无法停止。佟亚楠那晚被他弄的很累,她是以为,再怎么正经的男人都受不了女人的身体和他坦诚相待时的快乐,却不会知道秦安森吃了药才如此。
顾暖看到佟亚楠朝她笑,那没有在意,没有埋怨的性格,绝对是天生的,后天是无法养成的,即使经历的事情能磨平人性格上的棱角,也绝不会达到佟亚楠这个自然程度。
……
案子一直没有进行公开审理,原因之一是左琛的身份特殊,原因之二是上面有人在压这件事,不到能致左琛失去这条命的程度不会公开。
秦安森利用了佟亚楠,找出了黎我的电话薄。
顾暖利用了月租金2600块,看到了黎我登记房屋租赁合同上的签字处,发现了租赁合同上那名字中的‘我’字,和电话薄上那‘我’字,笔法大相径庭。
这已经是她住院的第二天夜里,在她住院的次日白天,乔东城从北京聘请的律师已经从北京那边司法界打通关系,乔东城全力支持,不避嫌的插手,因为这事儿求了她奶奶几次。
他让顾暖安心在医院住着,别惦记这件事。
乔东城办事顾暖很放心,可能放心的是乔东城的父亲,乔东城的奶奶吧,才会也对乔东城这么放心。乔东城这么多年一直是被家里长辈捧在手心里。乔奶奶说过,我能长命百岁,要护着我乖孙多一年是一年。
乔东城觉得,你海城这里的地方官员和司法这边勾结,那他也可以动用所有关系,让北京那边的官员和司法向他们海城地方层层施压。
不管幕后陆副市长是否参与,都无所谓。
如果北京方面施压下来,陆副市长不会铤而走险,会退出。顾暖跟乔东城说了,恒科是左琛的,有陆副市长女儿的股份。
乔东城当时打了下响指,忽然明白这里头是谁别着左琛了。
地方的官员和司法界的人,在被施压后,对这件案子明显上心了许多,但并没有尽全力。
乔东城懂得,北京这边对地方施压下命令,都是口头的,让地方的官员卖个人情,这人情谁敢不卖?市长都不敢。有时候其实不是不敢卖,是这关系网里层层相隔,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人心所向,回头被谁卖了都不知道,黑吃黑常有发生,不如安分的随大溜儿。
这次,只是将左琛这件案子里,某个官员,比如被怀疑的陆副市长,想吞没左琛资产这个念想给压住了,乔东城不惜一切动用北京那边的关系,目的是给怀疑的目标陆副市长一个下马威,你以为你官位大,却不知天外还有天。
陆展平来医院的时候,跟顾暖提起这件事,“我跟乔东城不熟,刚开始认识他,正是左琛追求你的时候,这声谢谢还是你跟他说合适。如果不是他,不会这么顺利。”
顾暖点了点头,她很好奇,为何两日前还口口声声说不会对左琛这件事太上心的人,突然这样帮左琛呢?应该说,从乔东城昨天早上去见了左琛,回来后,昨天一整天,今天一整天,都是积极的够可以,这里面,她是想不通左琛和乔东城之间沟通时说过什么的。
顾暖住院的第四天,警方才有动静,乔东城说,这效果已经是下来的最快的了。
警方在小胡同卖春女杜姐那找到了那个本子,和那个电话薄对照,惊讶的发现,事情的确有蹊跷。遗书上的字,和房屋租赁合同上的字,出自一个人,电话薄上的字,又是出自一个人。
那么就是说,是两个人……
电话薄和那只手机,都借佟亚楠之手,放回了房子里,这次当地上面的官员没人卡着这件案子的调查了,警方便第一时间去了案发房子里搜证,这手机和电话薄,便顺利在佟亚楠的帮助下,被警方找到了。
顾暖她们拿过这两件证物,但并没有留下任何指纹之类的痕迹。
按照这些浮现出的证据看事情,就简单中又复杂了些,不过总算有了眉目。
房东杜姐说,当时签字的的确是法国女人黎我,那这房屋租赁合同上签的字和遗书上的字出于一个人的手,那这遗书是黎我写的就没错了。但是,电话薄上写了‘李我’两个字的人,又是谁呢?
另有其因?
那只手机上,显示存储了很多个电话号码,通话记录中,有打给‘李我’这个人的记录。
如果这只手机是黎我的,那就是她打给了李我,这个李我是什么人?名字和黎我那么相似,顾暖想到了那些卖春女说过,黎我一个月多之前外出回来,人变了性格,而且是和一个身高差不多一样的女人回来的,那个女人后来又走了。或者,那个来了又走的女人是‘李我’?
这两个人,是朋友?是姐妹?还是什么?
秦安森认为是姐妹比较合理,首先个头差不多,卖春女们口中说,长相没变,性格变了,那么会不会是以前那里住着的是‘黎我’,后来那一个月,住着的是‘李我’?
只要警方全力以赴的立案侦查,这件事明朗的日子就不远了,手机中的联系人,警方都有办法联系上,会比自侦快速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