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是听左琛说秦安森飞了法国,才知道。又不能直接这么告诉佟亚楠,只是说,“听说是出差了,你们吵架,他估计是想静一静,回来就好了,他也不知道你住院了……”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佟亚楠在问自己,啪嗒啪嗒掉眼泪。
佟亚楠是个孕妇,情绪这样看的所有人都跟着着急,秦父不管是不是跟秦安森一样自私了让佟亚楠进了秦家的门儿,但现在是紧张秦家子孙,紧张这个好儿媳。
秦父在病房外,恨不得打死秦安森!
秦父是那种很沉默寡言的男人,据说年轻时也是如此,到了五十几岁,更是沉默寡言,在家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和儿子相处,但在外人眼中,秦父是个眼里没有任何人能存在的男人。这会儿,因为佟亚楠住院,一下子变成了普通的,关心孙子儿媳的好公公。
美啬和顾暖让她自己尽量平复一下情绪,平复好了再说话。
佟亚楠眼角渗着泪水,打着吊针的手捂着脸,“……我接受不了,我觉得我他妈真上当了,我万万没想到……我还给他生孩子,我傻不傻!我一定是他们秦家找了很多年才找到的大傻瓜——”
美啬去掰开佟亚楠的手,让她把手放好,按住她的手,让她哭也要喘喘气,美啬和顾暖也跟着难受,美啬也有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秦安森是个loadads9;gay。
“他喜欢的人喜欢女人,他比我还傻——”佟亚楠觉得真是好笑,为什么受到了这么大的欺骗之后,心里还是觉得有一丝侥幸?侥幸那个男人是喜欢顾暖的,不是喜欢秦安森的,若喜欢秦安森,她该去哪儿捉住这一丝支撑着她心里承受能力的侥幸。
昨晚保住孩子后,佟亚楠折腾了一夜没睡好,本早就知道秦安森的接近是有目的的,目的是为了救出那个叫左琛的男人,以为是友情,叫个正常人,开始都会以为是深厚的友情。
若深想,也不会发现别的奇怪,因为让一个不了解秦安森的人去相信他是个gay,是为了救自己喜欢的男人,不如让这个不了解秦安森的人去相信秦安森当时是个下流男人,只为了救好朋友顺便占一占女人的便宜。不知情者当时看待这件事,岂不是后者更让人信服吗。
“对不起……”顾暖心里泛着酸,都变成了湿了眼眶的液体涌出来。
佟亚楠睁开眼睛看顾暖,“不关你的事,你知道归你知道,总归还是怨我自己执意嫁给他,所有的错,就是我太傻太犯贱!他太不是人耍我玩儿我!”
佟亚楠的性子遇事不管多难都习惯当机立断心里有个总结。这和刚入警局办案抓小偷一个样,抓住了坏蛋就狠狠收拾这个坏蛋,不会收拾坏蛋的同时连带着坏蛋的父母姐妹一起
数落。所以这事儿佟亚楠不怪任何旁人,只怪自己和那个逃避的不知去哪儿了的当事人。
一想到秦安森那晚跟她的第一次,是吃了药才做到的,她就恶心的要把胃吐出来了……
美啬有事,有人电话催她,重新回学院还有手续要补办,只有顾暖留在医院照顾佟亚楠,让秦安森的父亲先回去了,顾暖跟佟亚楠聊天,多说说话。佟亚楠的性格很倔强,不是会让人欺负住的类型,不会懦弱。
佟亚楠睡着时,顾暖出去给左琛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办法联系上秦安森?佟亚楠这边孩子是保住了,但还不稳定,如果秦安森不出面说些安慰的话,佟亚楠的心总是提着。美啬和顾暖都看得出来,佟亚楠情绪能稳定住,主要是还对秦安森抱着一丁点儿渺茫的希望。
左琛已经叫人在联系秦安森尽快回来。
……
第二天早上,佟亚楠的爸妈还是知道了,问是怎么回事儿?秦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佟亚楠解释,不小心扭了一下,公公担心,非要送医院来检查,检查完还要让住院养几天。
佟妈半信半疑,问秦安森在哪儿?佟亚楠继续撒谎,说秦安森接完她回家当天就出差了,反正孩子没事儿,先不惊动他工作。
佟妈说女儿就知道惦记别人,谁惦记惦记你了?
佟妈在医院照顾着,让佟亚楠出院回娘家住,秦家里外两个大男人,哪会照顾孕妇?当妈的不放心女儿和外孙。
佟妈三两眼掂量出来秦父的想法了,说,“等安森回来了,让安森想亚楠了就来我们家住,不常住,一周来几天陪陪亚楠就行……”
佟亚楠没反对,秦安森出差总不能处一辈子,过几天总会回来的。
回来后是要把这件事解决清楚,她不是非要赖着他不可,不是个正常男人,她就不要了,除非他想变成一个正常男人,佟亚楠有点不信邪,gay是个什么?下面长了那个东西,她不信就调教不过来?
如果秦安森同意来她娘家一周住几天,她就要这个孩子,抱着一丝希望。
如果秦安森拒绝,她二话不说,宁可父母伤心,也要去打掉这个孩子,心里也抽疼的难受,不舍得孩子,也不孝心的让父母跟着自己当初的冲动一起埋单了。
……
美啬不想住校,很多事情会不方便,而且她这个年龄的女孩,都是在外面住,很少有住宿舍的。买房子有点浪费,也不是在那附近住的太久,左琛让吴哥在那附近找了一套豪装的一室一厅,刚好美啬可以住的舒适。
乔东城知道美啬要重返学院,只给美啬打了一通电话,当时美啬正在吃饭,乔东城的语气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愤怒,冷冷的压低声音,“祝你前程似锦……”
前程?女人的最终前程是什么?一个好的归宿……
似锦……如何能似锦……
本是没有打算挂断电话,乔东城的声音还是感冒中,可手机那边有女人的声音,是问他什么呢,是那个叫小七度的吧,美啬说‘谢谢。’就挂了。
嘴里含着米香的饭粒,可就是咽不下去,以后一个城市这边,一个城市那边,隔着一个偌大的海城市中心。
怎么算,乔东城都不会途径她的学院附近。
美啬想,日后的月落和晨起,都跟乔东城没有关系了。
董琴见美啬在收拾东西,问她,“这是……”
“打算把这些东西搬去我学院附近那租的房子里,这边儿都没地方放了。”美啬低头在收拾,心情因乔东城的电话有点失落。
“有钱租房子吗。”董琴问,进去帮收拾。
美啬点头,“这房子是……”哥字没说出来,“是左琛安排的,没用我付钱,等以后我赚钱了我再自己付。”
很平常的一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董琴放下东西没帮整理,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
“走吧走吧!”董琴说。
美啬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转头说,“干妈,我就是把多的没用的东西搬过去,这边儿我和顾暖轮流回来住,不让您一个人,我们早都都商量好了。”
“不用不用,我谁也不用。”董琴说着就帮美啬收拾
,在很强势的发火的情况下,把美啬给送到小区外出租车上。
美啬只能顺着董琴的意,不敢让董琴生气。
上了车后先打给顾暖,说了这事儿,顾暖也没明白母亲这突然的气是跟谁,也不是没有人回去住,美啬和她轮流,眼下已经在想着长远的好办法。顾暖决定早点下班,回家一趟。
左琛开会完毕,就接到了董琴的电话,董琴要见他,左琛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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