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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家的晚餐非常丰盛,保姆做了左琛和顾暖爱吃的几样菜,左茵做了两个自己老爸爱吃的菜。
左左,妈妈吃什么,他就喜欢吃什么。
吃完饭,聊到左左开学后的事情,大人们都不舍得孩子离开海城太久,只是又考虑到,总换环境对孩子不大好,左琛想让左左在香港再读一个学期,明年再升一个年级,再回来海城这边禾。
顾暖哄着儿子时,难免左左就爱往妈妈身上扑,左琛会及时的把儿子拎到一旁,严肃地说,“妈妈怀了小宝宝,明年你就有小妹妹了,不能用力推妈妈,扑妈妈,懂了吗。妲”
“小妹妹弱爆了!”左左朝妈妈的肚子说,小妹妹弱不禁风的不熟,最可恶是还不让他碰妈妈呢。
左琛笑,扬了眉,“是,你的妈妈和小妹妹都很弱,爸爸和你,比她们厉害很多。”
顾暖喜欢家里的感觉,喜欢看到左琛满足开心的摸样,也许是失去过一个孩子的关系,也许是很不容易怀孕的关系,对肚子里这个,感觉格外不一样。这边家里其乐融融,不免就让顾暖想到母亲,不知道这个时间母亲在干什么,晚饭吃了没有,马上要过年了,家里都准备了什么。
她失神想事,很投入时,左琛都看得到,也明白她是在想什么。只是,那样狠毒的母亲,他如何再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准她去亲近?
那一次打,她身上不好愈合的伤口,仿佛连着他的心脏,会不自控地想起她从前被打后,是否有个心灵港湾可以让她躲起来治疗心伤?
偶尔的,在这边住下了。
左左不跟妈妈一起睡了,顾暖问,这是因为什么?左左答,“爷爷说,男孩子跟妈妈一起睡,长大就不是真正的男子汉。要一个人睡,一个单独的房间,不怕黑,坚强。”
左琛认为,此话有理。
不是在自己家中的床上睡觉,就容易睡不着,主要是左琛睡不着,他习惯性地搂着她,手搭在她身上,可是,自从知道她怀孕后,左琛只能搂着,也仅仅的就是搂着,别的事儿不能想。
闭着眼睛,顾暖说,“左琛,这么下去,你没事吧?网不少字”
“这么下去,一定有事。”左琛在黑夜中深呼吸。
“要不,从明天起,分房睡?”顾暖觉得,分房睡,碰不到,就是不是会好点。
其实在得知怀孕的前些天,还在一起过,当时不知道怀孕了。但知道怀孕之后,医生叮嘱前面这阶段,不要有那个什么的生活。然后,左琛就为难了。
次日早上,恒科。
会议从早上九点半,开到中午十一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就是公司员工吃午餐的时间了,左总大人居然还在让会议进行着,看这趋势,会议12点前,根本结束不了。
所有人表现的都一丝不苟,因为左琛脸色不大好看。
陆展平掐指一算,便知可能是浴求不满。这阶段的左琛,跟他单身的陆展平情况差不多,陆展平这样一想,心里平衡多了。
整个恒科,中层底层的人,都在快乐且无比美滋滋的吃着午餐,只有高层的,在会议室中饱受折磨。还不敢松懈,生怕触怒了一直沉默的左琛。
会议在下午一点前结束,出去会议室,仿佛看到了东方太阳升。
若不是吴哥的电话及时打到了左琛的手机中,会议也许还没有结束。枯燥的,严肃的,沉默的,这些类的气氛,都是左琛喜欢的。
出了顶层电梯,吴哥跟在左琛高大的黑色身影背后。
进入办公室时,吴哥张口说,“早上安排了人带田蓉蓉去警局,证据也递交了上去。林唯唯的母亲知道后,仍是以女儿有间歇性精神疾病为由,试图让林唯唯只负责赔偿钱财给田蓉蓉和顾暖的弟弟。”
“只是试图,成功的概率是多少。”左琛沉声问。
吴哥顿了顿,“百分之四十都不到。事后咨询了律师,律师说,她们是在异想天开。”
“这很好。”左琛点头。
左琛的意思,吴哥明白,会意地点了点头。
吴哥还有事要说,便没有立刻出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左琛抬头,示意吴哥有事现在说,吴哥顿了顿,说道,“左总,黎我的女儿病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查出了更重的病。”
“更重?”左琛蹙眉,前一段时间,只是发烧不退。
“脑子里长了个瘤,医生说,需要一个月之内做开颅手术。危险性极大,现在,已经快要失去听觉了。”吴哥想了想,又补充道,“开始只是普通的发烧,持续不退烧,我叫人把孩子送到医院,检查后发现孩子脑子里是长了瘤。那孩子的亲戚跟着去的医院,通知了黎我,黎我要求见您,我没答应,她就跟我说了,除非您把这孩子认做干女儿,让全海城的人都知道她的女儿是您干女儿,并且当女儿一样对待,否则她就在死前什么都说出来给顾暖小姐听……”
左琛的眼眸,深邃的发寒。拿出了一支烟,垂首点上,喉结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什么。
晚上,左琛在书房里忙碌,顾暖就像往天一样,陪在远处的沙发上,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看看书。以前沙发距离电脑很近,她身体太虚,左琛担心辐射对孩子造成影响,就把沙发弄的很远。顾暖想说,真没那么娇气,穿着防辐射裙工作在岗位上的孕妇们多得是,不到待产期是没假的。
左琛放下手上的事,走到沙发前,坐下,顾暖抬眼一直看着他,想,这是有事?
黎我女儿这事不能拖,左琛也想了办法,但都行不通,他不认了这孩子当干女儿,黎我的亲戚也会想尽办法找上顾暖,也许会把事情说的更离谱,更复杂。现在唯一能做的,是解决黎我行刑前这阶段的此次要求。
左琛斟词酌句地对顾暖说,“有一个小女孩儿,比左左大一点,得了脑瘤,现在无父无母。眼下的情况需要及时手术,她亲生妈妈的死,跟我有一点关系,她亲生妈妈怕女儿没有家庭成长,希望我能认那女孩当干女儿。如果不是这女孩儿得了脑瘤,我现在不会想认。”
“她妈妈的死,跟你有关系?”顾暖承认自己担心的不行,心里复杂的拐了许多弯儿,就这么一瞬的。
左琛点头,看着顾暖的眼睛,而后垂首,“很多年前的一个普通案件,现在,已经跟我没有关系。”
顾暖一直看着左琛的眼睛,但他说话时,会垂首,这是她不大喜欢的,因为这样,她就看不清他眼睛里的内容,虽然他够真诚,但是,这是一个很深奥的男人。
给那女孩子拿钱治病,这似乎是每个有钱人都可以做到的事,他愿意是好事。但是,认干女儿,是否需要考虑考虑?这件事,对于顾暖来说,太突然了。
突然的,多了一个孩子要叫他爸爸,叫她干妈?他既然说得出口,就是已经拿定主意了?
“你认为,孩子需要手术了,就必须得认下才可以?”顾暖问他,不可以先手术然后再说别的么?既然以前都不认,不提,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治疗孩子吗。
左琛艰难地开口,抬头,“我想在她手术前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