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含烟轻抿着嘴,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紧紧的盯着骆全半晌,才吹气般道,“二叔,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说着,她拿起放在柴堆上的菜刀,在月光照耀下发出刺目的冷光,在他的面前比划了一下,淡淡道,“现在二叔可是被我给绑住了,要是侄女一个不小心,这刀子可不长眼睛哦。”
“……你敢!小兔崽子,你爹死后骆家白养了你们八年,小白眼狼,赶紧放过我,我还能向老爷子跟你求个情!”骆全眼睛不由的盯紧了她手里的菜刀,咽了口唾沫,他是在没想到常花朵说这一家子都是些懦弱的,怎么到了他这里画风就变了呢?这哪里是懦弱的,简直是要了人命的!
“二叔这话说的是啊,侄女也很感激你们把我养了这么大,没吃好没睡好就是留了条命到了现如今,这倒是真的要感谢一番啊。”骆含烟冷冷道,“不过,二叔啊,你这整天的休闲度日,也没见你给骆家做点事情,侄女看着心里觉着不是滋味,凭什么二叔一个大男人能歇着,却要我娘和弟弟整天累死累活呢?”
八年时间自从骆四郎死了之后,被这房欺压的记忆犹如海啸在她的脑海翻腾着,这个骆二郎更是个不要脸的,没钱的时候就张嘴要钱,有钱的时候就出门挥霍,这下还动了自家人的心思。
骆含烟暗啐了一口,看向骆全的眼神更不友好了,对比起他儿子罗万勇,骆霖简直就是小鸡仔似得,明明两人的年龄都差不多。
一个大男人,一点责任心都没有,这还真是仰仗了骆李氏的教育了!
“二叔身体不好,你是不知道,我这身子骨一动就这骨头就疼啊,钻心的疼,不是二叔不做事,这是没办法啊。”骆全不知道为何对眼前这个侄女由心底生了害怕的情绪,本就是欺软怕硬的心性,转而讨饶道,“二叔真的不是不想啊……你放心,只要你放了二叔,二叔保证我那个婆娘不再找你们的麻烦……”
他在心里咬牙切齿骂道,看你能嘚瑟多久,等卖到了刘老三家里,打不死你!到时候沈妙云那个**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真的吗?二叔,你真是好……”骆含烟可不是往日那个单纯的糯米团子了,这话说出来谁信啊,放你走了,指不定出去要怎么折腾呢,她顿了顿,讽刺道,“不要脸啊!还身体不好,我看你是跟猪圈里的猪一样,养的白白胖胖,却懒惰成性,担心以后成了别人菜盘子里的菜!被人给吃了!”
眼看着他的话没用,反而被嘲讽是头猪!而骆含烟手里的菜刀就在他眼前了,心里突然怨恨起来,要不是常花朵没事找他们的麻烦,那会造成现在的样子,要是一早把这一家子赶出去,还能这些屁事吗?
大嫂说的没错,这一摔没把这小**的命摔没了,倒是变得聪明狠毒起来了,都敢这么对自己的长辈,教养真是被狗吃了。
“骆含烟!我告诉你,我是你二叔,你的长辈!你做这种事情也不怕遭天打雷劈!”骆全愤怒的吼道。
“长辈?那烟儿宁可天打雷劈,怎么着,二叔,侄女就不客气了。”骆含烟笑的十分愉快,视线不怀好意的扫过他的重点部位,笑着道,“二叔,我听村里的人说,你经常上隔壁村寡妇家留宿,一留就是好几天,想必这床帏之事甚是生猛啊……”
是个男人最害怕的就是有人动那里!
骆全也不例外,身体抖个跟筛子似得,脸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声音自然也抖了,恐惧的盯着骆含烟,双腿使劲的弓起来,结结巴巴的道,“贱人!我警告你啊……你、你、你别给我乱来,我、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瞧着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骆全怕成这样,骆含烟十分的解气,脸上有点痒,拿手抹了抹触手一片浮肿,皮肤的温度也没降下去,她心里有了计较。
这巴掌虽然不是骆全打的,不过这常花朵之前在房间里怎么对她的,她还记得很清楚,加上过往的恩怨。
骆含烟觉着这几巴掌还给骆全也值当,勾了勾嘴角,走到骆全的面前,甩手就是两耳光,手掌立即疼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手,指腹上是厚厚的肉茧,还遍布着细小的伤痕,手背上也能清晰的看见几条已经好的疤痕。
骆全疼的叫出声来,骆含烟把握不准上河里找银镯子的人马什么时候回来,用厨房的抹布塞住他的嘴,决定快点解决,省的被人撞见就没法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