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死!”
太子宫中,传来一声充满杀气的怒吼,让整个府中的人都不禁心头一跳,到底是什么人惹得太子如此生气。
哐啷!
一个太子最喜欢的瓷器双鱼瓶,直接化成了满地的碎片,宣示了主人心情是如何的恶劣。
“殿下息怒,没必要跟一个村姑计较什么,她是蹦跶不了几下。”
于嫣然一边看着暴怒的李恒,忍不住想到了骆含烟先前的强势,这女人胆子真的很大。
她真的无法想象,这骆含烟是何来的勇气,居然敢插手太子和信王之间的争斗,而且还光明正大地说了出来,这是她简直就无法想象的。
想着骆含烟那与众不同的气质,于嫣然心头不禁暗叹:“骆含烟啊骆含烟,我到底说你聪明,还是说你傻呢?”
太子和信王之间的争夺可谓一直都是存在的,不过双方顾忌皇帝一直都只是暗中角力。
而如今骆含烟在皇帝面前掀开这个盖子,这不禁扫了皇帝的面子,也让两位皇子尴尬了起来。
她实在想不出这女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仅仅就是为了打击太子,这代价未免也是太大了吧,这简直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了。
李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冷酷道:“嫣然你说的不错,这个乡巴佬自以为能够治好父皇,就能仗着这点功劳嚣张。”
“这个世界上嚣张的人多了,但是能活着的实在太少了,你既然找死,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恒身为皇帝长子,又被封为太子,可谓从小都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今这骆含烟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下不了台,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于嫣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自己的夫君居然如此恨骆含烟,不禁有些奇怪:“殿下,这骆含烟虽然有点小聪明,不过也没有这么大威胁吧,找点机会让她闭嘴不就好了。”
“让她闭嘴?”
李恒眼中闪过一丝不爽,他已经几次派人妄图阻止骆含烟入京了,但是最终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这个女人缺少一种对权力的敬畏,我会让她明白,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那些可怜的小聪明是多么的可笑!”
向着骆含烟的种种表现,李恒嘴角不禁浮起一丝阴冷的笑意,这女人以为可以在父皇面前中伤我,却不知道父皇真正在乎的东西。
“来人!”
李恒对着黑暗吩咐了一声,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似乎掩藏着一个可怕的身影,正在守护着太子。
“暗影在!”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清冷而没有丝毫的情绪在里面,就仿佛是一个金属人一般。
“给我去杀了骆含烟,我要用她的脑袋,来警示那些敢于向我挑战的人!”
李恒脸上闪过一丝冷芒,他知道自己的父皇需要的是什么,那就是国家的安定。为了这点他可以容许很多事情,甚至于他对信王下手,也没有受到丝毫的惩罚。
因为他是李元亨的儿子,信王出事之后唯一的儿子。李元亨想要传承帝位,就必须要留着他李恒,这就是他的依仗。
再者来说,李恒成为太子已经近十年了,岂能没有一点自己的手段,只不过一直引而不发而已。
如今李元亨已经是风中残烛,却是无法在威胁到他什么,唯一的问题就是信王身上。
本以为信王已经被杀死,没想到居然又出现了,而且威望也没有丝毫减弱。而信王的母后乃是当今皇后,这已经是占了极大的便宜,一旦出什么问题,他这个台子绝对是万劫不复。
而如今,一个小小的外姓公主居然也敢招惹他,简直就是耗子惹上了大花猫,找死不远了。
“哼,就算是你能逆天又能如何。你死了正好,父皇也可以安安稳稳的的归天了,我才是真正的天子!”
李恒哈哈大笑,将身边的于嫣然揽入怀中,美人江山中轨都是属于他李恒的。
“殿下,这次我发现雍王如今似乎有些异样,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啊。”于嫣然坐在了李恒腿上,突然一脸担忧的说道。
“什么情况?”李恒脸色一沉,难道说他那个废物叔叔还能起什么风波?
于嫣然点了点头,这次她其实很早就去了竹溪,在那里暗中调查了一段时间,发现雍王一直在和京城的人联系。
她将这些事情告诉李恒之后,李恒眼中浮起一丝冷笑,不屑道:“看来这又是我那皇姑的手段了,一个女人上下蹦跶,居然还想着做白日梦呢。”
李恒对于李天赐虽然不知很熟悉,但是这位皇姑可是朝堂上的常客,仗着太后的恩宠,简直就是隔三差五就要发几次飚。
“这个女人是有野心的,不过那又能如何,终究是一场梦俄而已。”李恒洒然一笑,这女人似乎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实不知李元亨已经忍她很久了,他那些小动作连李恒都瞒不住,更别说一国之尊的李元亨了。
“长公主?”于嫣然眼中闪过一丝怪异,雍王跟这个女人联系有什么用,难道说还想利用她东山再起?
李恒看着于嫣然一脸呆滞,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大嘴吧唧一声亲在了她的脸上,笑道:“比小看这位姑姑啊,这位野心可大了,可惜却没有看清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