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知道今日这件事情不能善了,但是自己老来得子,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当眼珠子似的捧着,平日里骄纵惯了,却没有想到一个不小心却触怒了骆含烟这一座杀神。
儿子被从皇宫里昏迷着抬回来的时候,家里的老娘差一点昏厥过去,整个府里乱成了一锅粥,太子那边根本没有露面,只是象征性的让管家来安慰了几句。
这大半月月以来不知道请了多少江湖郎中,却怎么也治不好,人还是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最后没有办法去求了皇上,虽然知道这一次自家儿子做的不像话,可是要是说起来,这长安公主下手也真是狠,宫里的御医来了一茬又一茬,最后都是摇着头走的。
自己被老娘和夫人逼得没有办法了,只好拉下脸皮还求骆含烟,就算这件事情被太子知道了那也没什么要紧的了,毕竟自己的命根子还是最重要的。
骆含烟目不斜视的悄悄离了户部侍郎几步:“大人切莫如此,我可不想天天出现在父皇的案桌上,到时候又要有人说我恃宠而骄,目中无人了。”
户部侍郎急忙打保证:“绝对不会的,长安公主宅心仁厚,今日老臣是以一个患者家属来求您,不涉及朝堂上的任何事情,公主尽管放宽了心就是。”
骆含烟可不敢相信这些老狐狸的说辞:“既然大人这么忧心公子,那为何当时不见你来找我?”
户部侍郎被骆含烟的话问住了,心里却是暗暗叫苦。
这是什么事呀,当初要是知道这世上的大夫都治不好我儿的病,谁愿意年纪一大把了来求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当初出了事情,太子可是极力怂恿自己来找她的茬,若不是当时龙颜大怒,自己不敢轻举妄动,或许自己当初早就断了长安公主的生路,却没有想到,如今自己却栽了进去,不得不舍弃了自己的脸面来求助于公主,果真是造化弄人。
户部侍郎苦笑一声,低声下气道:“不提前事,若是今日公主肯出手救治小儿,那我今后一定为公主马首是瞻。”
骆含烟嗤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大人是欺负我年幼无知么?我可不是那三岁小孩子了,你这些话留着骗骗他们还可以,我可不是那种人。”
户部侍郎却是没有想到这个骆含烟如此难缠。
以前自己远远的看见过她几次,看见的时候感觉她是个很性格柔和的公主,不论见了谁都是一副笑眯眯人畜无害的样子,却么有想到真正打交道才发现这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但是听人说因为她出身低微,所以对银钱特别看重,不知道用银子可不可以收买。若是还不行,那自己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想到这里,户部侍郎讪讪的开口道:“若是公主能够搭救,老臣愿意贡献出一半家产送给公主。”
一半家产?
看来这次户部侍郎是下了血本了,一定要自己出手了。
骆含烟素来是心软之人,可是对于这个李青,自己却是怎么也不想放过了他。
骆含烟低头冷冷的与来人对视,冰冷的话语如同刀子一样刮过他的心上:“你听好了,李青我是不会救的。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谁想必我不说你也知道,如果始作俑者能顾来给我道歉的话,也许我还可以好好地考虑一下。”
户部侍郎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长安公主的这句话就是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李恒和于葳蕤。想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来给骆含烟都是不可能的,而且据自己所知,这太子已经好几次对骆含烟明里暗里下手了,又怎么可能会来给他赔礼道歉呢?
看来今日这亲情牌自己打的方法不对,需要再另外寻找一个方法了。
户部侍郎告辞之后,骆含烟琢磨着李信如今不在京城里,自己也需要给自己找一点事情来做,毕竟一闲下来就会想起李信,不知道大军如今走到了哪里,也不知道李信这一路是不是安全,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也是因为李信不在身边的缘故,骆含烟开始变得越来越懒,最后基本闭门不出,过起了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的日子。
这一日,张玉香就来了。
看到骆含烟兴致缺缺的样子,张玉香宽慰她:“早前在镇子上看你整天忙得团团转,如今到了京城这遍地黄金的地方,为何你突然间变得这么没有奋斗精神了?”
对于张玉香的来访,骆含烟很是兴奋,当初在镇上遇见的那些闺蜜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受宠而渐渐疏远了自己,反而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选择帮助自己,这份情谊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张玉香拉着她道:“如今天色正好,不如我们出去走一走吧,听如心说你都已经在梅园里闷了好几天了,再不出去晒晒太阳我看就要发霉了。”
骆含烟哭笑不得道:“难道我出去晒晒太阳还能像花儿一样茁壮成长么?”
张玉香打趣她:“你还用得着阳光才能长大呀,我看有信王爷你就能灿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