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大长公主眉头微蹙:“别跟本宫绕弯子。”
红喜呲牙一笑,一边取出袖中的画像一边说道:“这独孤千秋啊,是从龙霆府连夜赶回去的,出征时有许多人践行,见过她的真容,奴才已经做了画像,您请看。”
有宫女接过红喜递上来的画轴呈给长公主,清平公主慵懒的打开画轴,看了画像之后,自言自语道:“是她?”
红喜隔得远听得不真切,便问道:“公主殿下认识此人?”
清平长公主从无笑容的脸难得勾起了唇角:“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她长得也不出众,故而没有注意。”
红喜闻言笑着说道:“殿下您说的是,据那些魏国官员说,这位千秋大人,就是平时长相不算太出众,但只要上了妆,那立马变了个人似的,倾国倾城的模样让人刻骨铭心。”
清平长公主听了红喜的话,顿了一会便不紧不慢的把画像收了起来,也不说话,好像在沉思什么。
红喜见长公主并无动怒的迹象,便问道:“奴才斗胆问一句,不知殿下为何对魏国太子一事这么上心。”
清平大长公主垂眸冷哼一声说道:“龙霆府开府之日,独孤长信亲自去了,并到了最后一关的棋局,期间这位千秋大人就一直陪在身旁,当时本宫以为……”
说到这里她似乎又想起什么,坐直了身体严肃道:“去给本宫查查,独孤千秋是否擅长下棋。”
此时红喜却犹疑了,建议道:“既然是从龙霆府出来的,您亲笔致信给府君不就知道了吗?”
“龙霆府办事一向守规矩,有些事不是本宫随随便便就能问出来的,何况有些人,不到万不得已本宫不愿联系。”
红喜明白大长公主在忧虑什么,是女子就终究要嫁人的,于是他便躬身退了出去,不再多说,也不能多说。
魏国北境,时间已经慢慢过去,当鹤庆汇报说胡狄方面已经有人迁出时,独孤长信当即下令,要连夜牵走,但是只走人,营帐全都留下,让胡狄人以为他们还在里面。
到了第二天傍晚的时候,魏国军队终于全都撤出,只留下一些空营帐,全都埋伏在实现准备好的雪沟里。这是胡大罗过来跟独孤长信说道:“这沙林贝已经被关了好多天了,饿昏了好几回,说了一堆没用的,这眼看大战在即,带着这个木箱子也不方便,您看怎么办?”
独孤长信叹口气道:“这样都不肯说话,也算是条汉子,难怪沙巴布这么喜欢他。罢了,物尽其用,将他的脸洗干净,绑在军营那根最高的木桩上,做个诱敌工具吧。”
他不肯说话就只好这样,胡大罗答应着就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