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抄了沣王府,暗人的解药你那有,为何不给他们吃?暗人的命就这么不值钱是吗?”
慕容珏宸就算是眼瞎,此刻也应该能感觉多青鸾的怒气了:“你怎么了?沣王跟你说什么了?”
“这跟王爷没关系,那些暗人跟随沣王多年,这我可以勉强理解,那么梅家父子呢?即使他们之前有再大过错,可他们现在投诚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们?”
慕容珏宸看着青鸾后退一步,凝眉严肃说道:“不是本宫杀的,他们中的毒与暗人不同,需****午时服药,他们献了城,就在刚刚已经暴毙了。”
青鸾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就在沣王离开的时候,她突然萌生一个念想,她就算救不了自己,但可以救这些与自己同病相怜的人,算是一种安慰,但现在想想真是自己一时冲动了,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怎么能渴望敌人的仁慈呢?
慕容珏宸见她一副沉痛的样子,急忙柔声哄道:“本宫不知道你这么在乎那些暗人,等下次,本宫再打败沣王,一定放过她们,本宫把药给你,你亲自给她们解药,还不行吗?”
青鸾摇摇头说道:“不怪你,是我自己见过王爷,情绪有些激动,你没做错什么。我想休息。”
说着青鸾已经无力的倒在慕容珏宸的臂弯里,慕容珏宸能感受她的体温下降不少,心中后悔万分,今天的埋伏就不该勉强她去,害她劳损这许多心力。
这也是慕容珏宸和独孤长信的区别,慕容珏宸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的人,而独孤长信却会考虑青鸾的感受,如果她不愿意,他绝不勉强。
此时的魏国郦京,福临殿内,独孤长信正在看各地实行新政的奏报,有人开门端着茶水进来,独孤长信听出脚步声不对,便抬头来看,正是贺兰玲珑,她与独孤长信对视一眼,脸红心跳的行了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殿下歇息一会喝口茶吧。”
说着就一脸媚笑的端着茶往前走,却被独孤长信低声喝住:“你站住,谁让你进来的?!”
贺兰玲珑眨眨眼睛说道:“臣女是奉皇上口谕前来的,皇上说殿下最近为了新政的事忙的不得了,臣女来或许能帮上忙。”眼下之意,无非就是娶了我,你的新政立即就能彻底执行。
独孤长信却始终不为所动,反问道:“你知道口谕是个什么东西吗?”
贺兰玲珑先是一愣,接着含笑回答道:“口谕就是皇上说的话啊,与圣旨一样。”
看着贺兰玲珑故作乖巧的模样,像极了曾经的端贵妃,独孤长信心中厌烦的很,毫不客气的教训道:“口谕就是一个无凭无据的东西,父皇说它有就有,父皇说无便无。”
贺兰玲珑从未听过这种说法,愣在原地僵硬的挤出一句话:“殿下说笑了,天子一言九鼎,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了。”
“你不信本宫?”独孤长信靠在椅子上凝眉问道,慑人的气息,让贺兰玲珑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手中的茶盅摔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