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乞丐丈夫也吓得瑟缩跪下,唯独贺兰玲珑满面是泪叩首说道:“臣女冤枉!”
惠安帝看着贺兰玲珑,连连喘了几口粗气,才不至于一怒之下令杀人:“朕念在跟端贵妃多年的情分上,不细问,不追究!看看这乌烟瘴气,实在不适合公主待下去,梅妃,与朕走。后面就让紫域夫人处理吧,走。”
说着惠安帝就气啾啾的拉着梅妃走了,留下满殿的人面面相觑。
独孤长信见惠安帝走了,他也没兴趣把这场戏看完,遂起身走下玉阶,到青鸾面前伸出一只手来,青鸾抬手搭在他宽大的掌心中,随着站起身来,接跟着太子独孤长信走了。
独孤长信带青鸾走后,紫凝站起身来说道:“正经主子都走了,各位也不用跪着了,都起来吧。”
贺兰玲珑心知是紫凝捣的鬼,在众目睽睽之下,冲到紫凝面前,想要厮打,可是却被紫凝随身带的两个大内侍卫叉住,不得上前一步,只嘴里喊道:“我知道是你放这个下作东西进宫来的!你安得什么心?”
紫凝就站在她对面,侧着脸,举止端庄的说道:“下作东西?那不是郡主的丈夫吗?刚刚是皇上不愿追究,献郡王年近六十,比你父亲还大好几岁呢,郡主却与之苟且,也不知是郡马爷下作,还是郡主更下作!”
献郡王听了紫凝这话,只觉得老脸丢尽,叹口气不再理会贺兰玲珑,低头躲到一旁装聋作哑。
因为今天公主满月,所以各府的诰命都在,这等丑闻暗地里她们不是第一次听说,但却是第一次摆在台面上说,也只有这个乞丐才会口无遮拦的说出来。
贺兰玲珑的怒火越发的往头上钻,别的不管,只说:“如果不是你命人放他进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你这个贱人!跟你姐姐一样,都是贱人!”
“郡主,说话可得当心!他以前是乞丐,现在是郡马爷,他有自己的腰牌,今天这样的日子进宫谁也拦不住,郡主要是觉得过分了,那本夫人今天就下令,以后郡主和郡马没有诏令,不得进宫,郡主满意了吗?”
就在紫凝说完话,贺兰玲珑吵闹声更大的时候,外面太监高唱道:“湘国夫人到!”
湘国夫人乃是敕封一品夫人,在命妇中一向德高望重,只因贺兰家最近造了劫难,所以闭门不出一个多月了,就连今天公主满月,都称病不出,谁也想不到,她这个时候会来。
一个月不出门,湘国夫人原本那满头的乌发已经长出银丝,面容也苍老了不少,可见贺兰家今时今日的日子不好过。
在场的命妇大多品位不及湘国夫人,所以就算贺兰家落魄了,仍旧要要行礼的,除了紫凝。
紫凝看着湘国夫人端庄的走到她面前,两人对视一会,便双双互相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