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庆听了独孤长信的话,也无言以对,只能沉默下来,魏国确实没有精通奇门阵法的人。而魏可此时还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独孤长信见他犹疑,皱眉说道:“你去吧,路上小心。”
待魏可走后,鹤庆犹豫一下还是问道:“殿下,闯不过天幕阵,难道我们就在这干等着吗?”
独孤长信因为闯阵消耗太大,此时脸色有些苍白,越发显得失意:“明天,王云会带着五万禁军前来。刘傲已经回郦京了。”
闻言鹤庆大喜:“原来殿下早有安排!只要我们攻下陶城,活捉那妖人,必定可以为宛城十万大军解围!”
鹤庆说的兴奋,但独孤长信却笑不出来,毕竟陶城里赤雀心智异于常人,只要他坚持死守,魏军没有半个月根本攻不下陶城这座坚城,到时宛城里的人还是免不了饿死的厄运。
如此想着,独孤长信缓慢的踱着步子往外走了,虽然他声音极小,但鹤庆还是隐约听到,他说的是:“作茧自缚。”
翌日,王云果然如期而至。只是此次同行前来的,还有紫凝。
紫凝显然是早就听说了宛城的事,人还没到宛城就已经眼圈通红。见了独孤长信也不行礼,只独自策马到了天幕阵下。
王云不放心她,给独孤长信行过礼之后,便追了过去。只是刚到天幕阵下,就见紫凝跪在地上哭的不成样子。
王云急忙下马去扶她,劝说道:“这里风沙太重,多少人闯阵都过不去,你先跟我回去从长计议吧。”
紫凝却突然发怒把王云推开,红着眼睛砺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瞒着我帮二哥做了多少好事!不用劝我,姐姐要是度不过此劫,魏国、我是再也不会去了!”
王云没想到紫凝会突然这么说,但她说的也是实话,所以他没有再去扶她,只站在她身边静静说道:“王家世受皇恩,我从小就进宫为太子伴读,太子殿下的命令我不能违背。就算你不能理解,我还是会一直陪着你。”
紫凝哪里是不理解,只是她现在在气头上,懒得与他辩解。只跪在天幕阵外抹了一会眼泪,然后便气鼓鼓的离开了。
王云一路跟着紫凝回到军营中,一路上直奔独孤长信的中军大帐,无论谁拦她也拦不住。
眼见着紫凝差一步就进营帐中去了,王云急忙拦住她,低声喝道:“你干什么?救不了宛城,殿下此时心情一定不好,你此时去惹他,是不要命了吗?!”
紫凝红着眼圈仰头看王云,问道:“难道他还会杀我不成?”
见紫凝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王云的声音压的更低:“你以为他凭什么不杀你?!惹怒了他,谁都要死!”
王云跟在独孤长信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独孤长信的人,所以他说这话是有根据的。
紫凝闻言,秀眉一挑,讽刺的说道:“你终于说实话了?你们主仆二人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