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身的烟味自然是不能*的,他知道她抽过烟,对烟味敏感,三年前那次,他偶然间发现她开始学抽烟,他气得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逼她戒烟。
好在她的烟瘾也不是很大,所以短短的一个月便是将烟给戒掉了。
而他每次应酬回来便会在第一时间洗澡,将身上的烟酒味洗净,然后才搂着她大干一场。
烦躁,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
段玉祁烦躁的要命,关上水阀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什么时候对一个玩物这么上心了,居然想了一整个晚上,简直是出了鬼了。
她哪里配得上他这般的担心了,她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只供他发泄yu望的工具而已,他凭什么要对她这样。
他只是怕她走丢了,还要在找一个女人在身边,那还要长时间的磨合才能达到契合的地步,对,一定是这样,他才不是关心她。
烦躁的抽掉身上的浴巾,直接倒在了大*上。
将薄被盖在身上,慢慢的竟有一丝困意袭来。
双眼可以打盹,眼皮越来越重,终于重重的合上了眼眸。
段玉祁好似是做了一个梦,可是又不是梦,为何那般真实。
风,凌厉的在吹……
单薄的身子,一身白裙,迎风而立,似是海风再大一些,便会把她卷起,直接扔下一般。
背影那么瘦的女人是谁,怎么可能是袁圆圆,他才不会忘记,她有一张小圆脸,身上也自是有着婴儿肥。
高高的岩石下,海浪在拍打着,发出有规律的声音来。
女人看着那吞噬人心的海浪,双眸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害怕。
“袁圆圆---”他站在她的身后,试探的叫道。
不是她,一定不是她!在叫完了之后自己却是又安慰起自己来。
那女人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转过脸来。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熟悉到每晚都会躺在他身下,他记得清楚,她的一颦一笑......
而此刻, 他是多么不想看到这张脸,她为何会出现在悬崖边上。
纤细单薄的身影站在岩石上,如同要随风而去一般,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纯洁的如同冬日里的白雪。
“过来!”他的手伸出,对着女人唤道。
可是女人却动也未动,一双眼睛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的盯着他,然后莞尔一笑。
段玉祁只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那视线里看到的是女人终身一跳,双眼里没有恐惧和害怕,相反的却是解脱和放松。
怎么可能?那么高的悬崖,她一个瘦小的女人居然不会怕,他才不会相信。
肯定是在做梦。
段玉祁几乎是冲到了那悬崖边,低头瞧了一眼,却是一股晕眩袭来,却也是那一眼,他便看到了那急速下降的白色身子......
“袁圆圆......”他对着那湍急的海浪,惊声尖叫起来。
只是,回给他的只有女人嘴角那凄冷的笑。
他不敢在有所耽搁,便是吩咐身后跟来的人开始找。
然后,便是“扑通”“扑通”的跳水声,身后的人像是案板上的饺子一般,在水开之际,一个个被扔下水中。
只是,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们一个个都回来了,却没有一个人带着那白衣女子回来。
段玉祁迎风而立,额前的发丝被风吹起,眸色微垂,望着悬崖下那湍急的海浪,眉宇拧起在一起。
喉咙处一口咸猩袭来,继而一股恶心之感,他迎着那冷风,咳嗽了起来,弯下的身子,嘴角开始有液体流出来。
鲜红的液体被风吹散在悬崖上,一滴一滴渲染开来,像极了冬日雪地里傲骨的梅花,此刻竟与那一抹白融为一体。
他的红,她的白,似是经过了万千年依然匹配在一起的宿命般。
他生下来母亲难产而死,常年跟着父亲晃悠,后来在他十岁的时候,父亲在工地上干活,从二十八楼摔了下来,当场死亡,连一句临别的话都没有跟他说。
别人都说他是个克星,克父克母,所以在父母下葬后,亲戚们没有一个愿意抚养他的。
他从十岁开始,便是一个人,没有人可以进得了他的心。
他曾经是爱着母亲的,即便每一次都是对着那苍白的照片说,但他也是爱着的,可母亲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就走了,后来他也是爱着父亲的,可父亲出事的时候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他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已是被盖了白布的尸体。
当失去后,再想起来的时候,才是最痛苦的,他不应该有太多的感情,有了感情又如何,依然没有人把他放在心上,所以他收集起自己所有的感情,送到南极去,这样就没有可以伤害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