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这安静中走来一个人,面色阴沉的可怕。
“你来做什么?”谢冠宇抬眼间看见来的人是权昊阳。
权昊阳却是看向了池奎铭,抿了下唇开口道,“权氏明天开股东大会......”
“滚!”池奎铭喝然一声,响彻在静逸的走廊上。
权昊阳并没有离开,双手插兜的站在墙边,他看了眼那紧闭的手术室门,他父亲也是刚刚做完手术,刚从抢救室里出来,他双眸低下,不愿再去看那亮起的红灯。
“三年前我没有碰她!”权昊阳思索了下,似是很艰难的开口。
“滚!我让你滚!”池奎铭一下便从椅子上站起来,迅速的抓住权昊阳的衣领,紧紧的攥住。
权昊阳没想到他动作如此之快,身子被他一撞,一下便撞到了墙壁上,不偏不倚的撞到了那断了的右手上。
一阵痛意袭来,权昊阳苍白着脸色,一副难忍的样子。
抿着薄唇望向他,他的嘴巴张了下,又是闭上了。
“滚!!!”池奎铭一个大力挥出,将权昊阳的身体生生的甩出去几米。
权昊阳踉跄了下,扶着墙壁稳住身子。
深深地望了眼手术室亮起的灯,权昊阳慢慢的转过身来。
谢冠宇一直没有插手,当然他只要出手一个人便足可以对付权昊阳,只是他也是明白这是感情的事情,池奎铭自己会解决好的。
他望了过去,看见的是池奎铭脸侧的肌肉隐忍地抽动了下。
池奎铭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攥紧。
如果说谢冠宇方才说的话没有考究,那么在得到权昊阳自己的证明后,他已是知道那真相来,一切最无辜的那个人便是乔佳沐。
现在,一道门,隔绝了他和她。
他不知道在那个封闭的空间里,他的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的生死如何。
感觉在他周身的灯光都昏暗许多,让他深邃的眼眸看起来更沉寂如夜。
却又在那回眸空转间,瞥到了手上触目惊心的血。
他的手瞬间颤抖个不停,像是失去了开关的马达,永无止境的奔腾咆哮。
那是他孩子的血,他不是没有见过,三年前那一天夜里,他抱着乔佳沐赶来医院,那时候她的身下也是这样的鲜血。
两次了,为何要如何残忍的对他。
是缘分还没有到,还是他池奎铭就不配拥有孩子呢?
此刻的他就像身处在那无边的大海里,忽然就摸不着方向来,只凭着感觉一步步的沦陷。
最后,在黑暗中走失。
可是,他又不想走失,他似乎找到了那一抹光明。
就在那黑暗中,那抹光亮忽然放大而来,一下子便将周围的世界照亮。
他眯着眸看着那抹光亮,刺眼的很。
之间,身穿白色外套的男人迎着他走来,那一抹白像极了乔佳沐脸上的苍白,他忽然就呼吸一窒,闭上了双眸,不敢面对而来。
“铭少!”身边好似有人在叫他,可是为何听不清。
“铭少!铭少!”谢冠宇叫了他一声看见他没有反应,然后摇着他的手臂来。
池奎铭像是那抽走的灵魂有回来般,双眼呆滞的看着谢冠宇,艰涩的开口,“怎么了?”
“医生问谁是家属?”谢冠宇看了眼他,然后指着医生道。
“我是家属,我是她的丈夫!”池奎铭一下子便又似回光返照一般,猛然站立而起,双手牢牢的抓住医生的手。
“哦,是这样的,病人在送来的时候吓体出了血,而且孕妇看似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和精神折磨,现在虽然距离孩子的预产期还有十天的时间,但是孕妇出血加上她情绪不稳,我们建议将孩子剖腹拿出来。”医生将检查后的病情跟池奎铭说,只希望得到他的同意。
“好,只要是对她好的都可以做!”池奎铭猛点头,脑子里想到的都是醒过来的乔佳沐,丝毫没有提及那个孩子的事情来。
“好的,我们这就准备生产手术!还麻烦池先生去签个字。”医生接着说道,然后指了指手术室旁边的办公室。
“签字?签什么字?”池奎铭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