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手指被他拉着,身子更是动弹不得,那眼中的水雾终是凝结成水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池奎铭跪着不动,一双眸像是带着正午的烈日般,紧紧地锁在她的身上。
“我......”乔佳沐忽然变得结巴起来,嘴角抽了抽,却只是挤出了一个字来。
眼泪无声的流着,像是那些年的纠缠一下子便随着眼泪流干,心底出现了不一样的情感来。
“池奎铭,我想知道五年前我们的关系被报纸登出来,是不是你放出去的?”哭过的双眸带着水意,清透的很。
池奎铭望着那最纯洁清纯的双眸,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人都说眼睛看到的世界多了,那里面的神采便是会有变化来,可为何那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双眼一直都是这样清澈的,他曾经给予她那些痛苦,她却是没有变坏过,她依然是当初她爱上的那个样子,单纯的犹如刚长出花朵的百合花。
“不是。”思考了下,池奎铭很是坚决的点头。
乔佳沐擦了下眼角的泪,望着他,她一直以为是他做的,毕竟在那个消息放出来之后,他便是理所应当的和她办了结婚证书。
现在一切又是被他的一句话掀翻来,那些她怨恨的过往却都是和他无关了。
“是张若曦。”薄唇轻启,他又是说出了一个名字来。
“张若曦!”乔佳沐惊讶到嘴巴都张大来,毕竟她认为她和张若曦之间没有交恶过,她为何要陷害她。
“她陷害你是因为她喜欢权昊阳。”池奎铭道出那其中的原因来。
“所以和我只是为了平息那传闻?”乔佳沐又是想到之后他们便领了结婚证,变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来。
不是,两个那么简单的字,池奎铭却是说不出口来,当时他看到报道也是很惊讶,毕竟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不多,但是他却是疏忽了那传闻带来的影响。
谢冠宇是给了无数种解决那问题的方法,诸如让她的名分身败名裂,但是他都没有答应一个,最后鬼使神差来却是用了这个,真心要娶她的吗,他无法在面对她那么单纯的双眸说出肯定的答案来。
她的沉默倒是让她冷静下来,没有说话,却忽然的别开了脸。
抬首,看见的便是她偏过去的脸庞,男人一下子慌乱起来,立刻起身,双手将她圈在了怀里。
“我......”想要解释的话,却是无法说完。
她的食指抵在他的唇边,禁止了他一切的发声。
“好了,时间不早了, 要回家了,尧尧和花丫还在家里等我们回家吃晚饭。”一下子,仅仅一下子,他如果方才聪明的用谎言来欺骗她一下,或许此刻看到的也不是这个冷漠如冰的她,可是他就是那么实诚,一瞬间脑袋没有开窍。
然后,转过去的身子,他看见了,她将那戒指娶了下来,放进了口袋里。
一颗心,骤然成冰,迅速的下降。
“回家吧。”他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然后一起朝着门外而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池奎铭余光扫了她几次,她都一直低着头,他便也是没有开口。
“妈妈,妈妈---”乔佳沐一进门,花丫便是从沙发上跳下来, 小短腿朝着她跑去。
“花丫,慢点跑!”乔佳沐放下包,立刻紧张的说道。
乔佳沐抱起脚边的花丫,然后朝着门里走去。
“花丫,今天在学校学到什么了?”乔佳沐笑起来,关心的问道。
“嗯,今天画了向日葵。”花丫也是将那在学校的事情说给她听。
“那花丫画的好吗?”乔佳沐将她搂在怀里,那抹充实才得以完整。
池奎铭看了他一眼,然后去了楼上。
本来想去书房的,却是拐了弯去了尧尧的房间。
尧尧正在写作业,听到有人开门,也是看了过来,瞧见是他,小家伙叫道,“爸爸!”
池奎铭朝他点了头,然后静静地坐在他的身侧,单手支在他的写字桌上。
“爸爸是有了心事?”那五年里尧尧的一切都是由池奎铭亲自照顾的,所以自然父子两之间的熟悉度也是惊人的,所以池奎铭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尧尧便是感觉到了他的父亲心情不好。
“没有。”池奎铭抿着嘴角,生硬的回答他。
“哦。”尧尧点头,便也不再问他,继续写作业去了。
“尧尧,你说人该不该撒谎?”很久后,池奎铭终是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