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又一下子蹲坐了地上，双手捂着头。

“圆圆，怎么了？”段玉祁顾不上被推开的尴尬，手捧着她的脸。

“爸爸，我记起有个男人也这样吻过我。”袁圆圆拼命的摇头，想要将那记忆变得清楚请来，却已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圆圆知道是谁吗？”段玉祁咬着牙，心碎的看着她。

“不，不知道，只是感觉到而已，那人好凶，吻的圆圆好痛！”

一句话， 像是在段玉祁的心里扎上了无数根，双手颤抖地伸出，将她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

“爸爸，我是不是特别的没用，什么都记不起来。”她伤心地说道。

“不是，圆圆是最棒的，都是爸爸的错！”把她抱起，放在腿上，他坐在喷泉边上，承受着心里袭来的痛。

她的每一个改变都在诉说着他过去的残忍，他宁愿那失忆的人是他，他再也不愿去无端地承受那噩梦地侵袭。

“我们先回去了，她有些累。”段玉祁跟池奎铭告别，带着袁圆圆离开。

一路上，袁圆圆都很安静，之前鬼马精灵的她却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圆圆，爸爸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段玉祁有些担心，她最近好像出现几次记忆错乱的事情。

“圆圆没事，圆圆就是头有些疼！”对于医院，她抗拒的很，之前几次感冒发烧也都是请医生过来的。

之后又是沉默，这是他们唯一的一次在一起，圆圆没有缠着他说话。

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前，袁圆圆拉开车门，却是没有下车， 而是呆呆的坐着。

“圆圆？”段玉祁站在地上，有些心慌地叫着她。

“爸爸，我们去旅游吧！”袁圆圆拉着他的衣袖，笑着开口道。

“去哪里？”他没有问为什么去，她要去哪里便是去哪里。

“去北海道！”

“我在书上看到过北海道，超级漂亮的！”

她又好像是正常人一般，在期许着即将到来的旅途。

段玉祁愣住，呆呆着，脑海里幻想着北海道的冬天，冰天雪地，周围美得不可思议，她清秀着一张脸的中国姑娘，在那里欢笑着......

“好！”他低哑着声音答应她，手摸着她的头发，鼻子尖溢出一股心酸。

不知道为什么，段玉祁忽然感觉时间就要到了，放佛就在这几日了，他的女孩，他的圆圆，就要恢复记忆了，可是他又不敢说，只因他在自欺欺人的劝说自己，她会永远在他的身边来。

他努力守着的秘密就要被掀开，他所做的一切错事将要毫无防备的曝光在阳光下，他将被那最高审判长直接宣告死刑，他将永远抓不到她的手。

他猩红的双眸望着她天真无邪的小脸，一下将她拉下车，紧紧地抱在怀里。

“圆圆，可以答应爸爸一件事吗？”他的头搁置在她的头顶，双眸泛出一抹猩红。

“嗯？”袁圆圆也抱着他，身子懒懒地靠在他的身上。

“圆圆，你要答应爸爸，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离开爸爸！”他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

“嗯？那要到多长时间呢？”袁圆圆歪着脑袋，很认真的想着。

“永远，到永远，到爸爸死的时候！”他坚定浑厚的嗓音响起在圆圆的耳边，那炙热烧烤到她来，她竟情不自禁的被感动起来。

段玉祁却像是无赖般，硬是逼着她说出那约定来，即便现在的约定在她清醒之后什么都不算，但他还是要得到那保证，只因最近几日，他不安的很，他感觉袁圆圆就要恢复正常了，他不能等了，也不能在失去她了，没有了她，他会死的。

像是下一秒她便会离开一样，他的手臂又是收紧而来，紧紧地将她按在怀里。

感受到她的力度，圆圆也不想和他分开，这五年来的陪伴，她也是习惯了他来。

“不离开，圆圆不会离开爸爸！”

那空荡的上空，是袁圆圆稚嫩却坚定的话语，一遍又一遍的响起。

“圆圆不会离开爸爸，圆圆永远不会离开爸爸......”

“啪”---

段玉祁眼中的泪滴凝聚而来，落在了圆圆的肩上，顺着轻薄的针织外套滑进去。

圆圆，我的傻女孩，你可知道，等你清醒后，这点约定什么都不算......

可是，怎么办，尽管那么虚无，我还是想要抓住，穷尽一生，都想要抓住的人，只有你......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