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停了下来,接过水,喝了一大口,摇了摇头,东咏裴见竹马这样,也体贴的没有多问,权至龙虽然是个藏不住事情的人,但他不想说的事情谁也无法让他说出来。
事实上权至龙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东咏裴说,他能说什么,东咏裴虽然也知道罗音的存在,但是并不是很熟,顶多也就是能说上几句话的程度,况且东咏裴只知道他喜欢罗音,其他事情根本不知道,他难道要说最近一个月自己打罗音电话罗音总是在忙,电话打不通,就算到底通了也总是匆匆忙忙的说几句就挂了,还是要说罗音最近也不跟他一起回家了,他们之间少了很多见面的机会?但这些话都不是他能跟自己兄弟抱怨的,说自己暗恋的女孩不理自己?拜托,是你喜欢人家,别人也有决定理不理你的权利吧,何况,罗音并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在确立关系前这些都不是现在他和罗音的之间的关系能抱怨的,说了只会显得他自己无理取闹而已,而告诉东咏裴只能让他帮着一起烦,也做不了什么。
而且最近他和东咏裴都很累,他不能再加重他的负担了,他和咏裴从内部人员那里得知公司最近在准备练习生大赛,公司最近在选取参赛的练习生,而参加练习生大赛就是出道的机会,所以咏裴和他最近才会直到深夜还留在练习室拼命,可以说就算罗音不说她不能和他一起回家,他也要找个机会说了,所以他烦躁的原因主要在于他和罗音最近通话时的疏远,而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种感觉才是他焦躁不安的原因。
事实上如果罗音知道权至龙的想法,一定会说权至龙脑补是种病,权至龙每次打电话来很不凑巧的都是在制作室她在录demo或者在干别的什么的时候,在制作室大慨是因为在面对自己喜爱的事物的严谨使然,她都会变的像另一个人一样,冷漠严厉,权至龙只是打电话的时机不对而已,而这一切,双方都不知道,却只能这样慢慢的误会着疏远了。
也只能说,事情是真的不凑巧而戏剧化,可能,还得再加上罗音对于感情的粗神经和权至龙的纤细敏感也在让两人慢慢疏远。
练习完发现有未接来电的罗音在打过几次电话而权至龙没接,便以为权至龙最近也因为练习生对抗赛也很忙而不知道权至龙在闹别扭的罗音自然而然没再继续打过去。
另一边。
权至龙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在歌词本上写写画画,手机屏幕亮了好几次,但权至龙只是暼了几眼便又不紧不慢的做自己的事,在过了几分钟手机不亮了,权至龙却一把丢下笔,颇有些悲愤和咬牙切齿,在通话键犹豫了好几秒,终于还是丢下手机,化悲愤为力量写歌去了。
时间总是在人们不经意间悄然流逝,很快新的一年悄然而至,罗音升上初二,在jyp呆了将近四年,暗暗中新的一批练习生也成长起来,酝酿着下一波暗潮。
罗音并不知道别人的新年怎么过的,反正她的新年是在乡下老宅中穿着韩服祭拜祖先中度过的,祭拜的程序之复杂,连罗音这种经常练舞运动的都被折腾得够呛便可见一斑了,祭拜祖先这种事在罗爸爸去世以后便由罗音接过手,从最开始的时候的不能适应到现在的游刃有余,罗音其实也是蛮佩服自己的。
夜晚,忙完一天的罗音穿着韩服站在院子里,给通讯录上的亲朋好友发祝福短信。
“欧巴,新的一年会变得越来越好的,zang!”在新年结束的最后几分钟,罗音看到权至龙的号码,才恍然发觉,权至龙最近好像突然跟她疏远了很多,是生活本来就没有交集吧,她犹豫了几分钟,还是给权至龙发了一条短信。
很快权至龙的短信也回复过来。是一句稍显冷淡的“新年快乐。”罗音笑了笑,把手机揣回兜里,最后看了一眼天上闪烁的星星,走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