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也行。不过你的血一滴就可以,他得更多。”张返常想了想说道。
话音未落,罗小胖立刻蹲着倒退了好几步,摆手大吼:“别!我晕血!我这下面昨天还失血过多…….”
“怕什么?人家驱鬼都能把舌头咬得和喷枪一样,现在不过要你出几滴血而已,你这么胆小怎么能见证大师奇迹的时刻?”周小帅坏笑着把水果刀递过去。
“别闹了!我困了,快点给我一滴血。”张返常一拍桌子叫道:“还想不想加工资了?”
最后周小帅无奈同意,但是死活不拿刀子刺破手指哪的弄出血来,灵机一动,把下午胳膊上被蚊子咬过的一个包咬牙切齿挤了一滴血出来。
“这不专业啊。这种血里含有蚊子的杂质,听说最好是静脉血……”小罗又凑了过来。
“静脉?信不信我一刀捅穿你个死静脉?”周小帅扭头怒视小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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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返常也不讲究,伸手指抹了小周挤出来的血,在盒子上随便画了个小圈,嘴里喃喃有词念叨了一会。
周小帅和小罗大气也不敢出,蹲得更低了,四只手扒在茶几边缘,眼睛以下都藏在茶几下面,眼珠子瞪得溜圆,好像两个惊恐的青蛙在窥视踩水而过的可怕鸬鹚。
张返常终于停止了念咒,嘴里咕噜了一句:“不够啊。”
说罢,他抬起头,脸上表情很严肃,对藏在茶几对面的两个惊恐的青蛙,用极小的声音说道:“你们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从没见过老板这么严肃,两个青蛙同时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听了好一会,又同时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张返常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好像入定了一般。
出什么事了?“大师?”“老板?”两个青蛙又同时惊恐起来。
“嗷!”猛可里,张返常突然手腕一翻,把手电对着了自己下巴,顿时一张惨白狰狞的老脸出现在了黑暗空中,而且这这张鬼脸还张大了嘴吼叫起来,口条在剧烈的震颤,唾沫星子、强烈口臭、晚饭的韭菜冲过发黑的大门牙,疯狂的扫荡了对面的青蛙们。
“我的娘啊!”周小帅吓得往后飞了出去,一头撞进电视柜里。
小罗同样不堪,坐在地上两腿以赛艇运动员的姿势划着,木地板好像变成了水面,这条挺胖的“赛艇”瞬间窜出去五米远,接着一头横着栽在地板上。
手电放了下来,客厅里充满了张返常的大笑:“看你们胆小的。”
“你…你还是张返常吗?没被附体吗?你……到底是谁?”周小帅靠在电视柜上叫道。
“刚刚血不够,就得吓唬吓唬你们,你们的突然恐惧好像放了两颗大烟花,鬼容易招来。”张返常嘿嘿的奸笑起来。
“你妈……我*你…..我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来!”捂着心窝的周小帅呼呼喘着粗气,擦着满头满脸的冷汗,终于克制住了狂骂这老王八蛋的冲动,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他尼玛竟然装鬼吓人。
“唉,小罗你哭什么?吓唬吓唬你们的,快过来。”坐在沙发上的张返常听到小罗竟然在哭。
“呜呜呜,呜呜呜,疼疼疼,我扯着蛋了……..”夹着大腿横在地板上的小罗哭得都倒抽气了。
“咦?怎么又是你这个打女人的老流氓?”黑漆漆的屋里突然传来一个女声。
立刻,屋里安静了,周小帅的喘息声、罗小胖的哭声全没了。
周小帅循着声音来源,艰难的朝左边转动脖子,因为屋里又黑又安静,以致于连脖骨摩擦的嚓嚓声都清晰可闻。
自己旁边地上,入眼就是一双松糕女式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