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艇猛地启动,自然的,带着后面的木头,也跟着,猛地一动。
那金丝楠木,硕大,沉重,被猛地一拖,猛地加力,一下子从,那三条官船上,被拖到水里面了。
“砰!”一声巨响,金丝楠木,下到了水里面,把水面,砸出来一道高高的水花。
看来,这根吸饱了鲜血的木头,还是很沉很重的。
还要接着的喝人血。
谁都没想到的事情,突然的发生了。
那个从木头上,慌张着跳到水里的小鬼子,正在水里呢。
“砰!”,那一声巨响,木头落水里,正好落在他的头上,正砸在他的脑门上。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就一个字,死!被从天而降的金丝楠木砸死了呗,砸死个正着、正中、头彩。
就这一下下,那个鬼子,前面,多了一个字,定语“死”,成,成了有姓了的,再不是窑子店里的、野地里的,什么什么的偷人、野种,是正宗出身,大户人家的小子了——姓死,死鬼子。
为了争得这个姓,为了能进入那个大家庭,这小子,蛮拼的,连命都搭进去了。
你说他,为得个姓,认祖,能归宗,可不费尽了力气?抛家舍业,不远万里,舟船劳顿,来到这极其陌生的湖西,被他们垂涎三尺的金丝楠木,送了小命,砸死个干净、透彻。
那鬼子,死前面,可能,也许,哼了一声,但是,在巨大的金丝楠木木落水,砸开水花的巨大的动静里,那还算啥动静,就像大炮声里面,掺着的蚊子的声儿。
这小小的蚊子的声儿,在船上的鬼子,哪能听得见?
开船的鬼子,只想着快跑,那还管后面的鬼子是死还是活?脚底抹油,一逃百了,一脚到底的油门,换的来汽艇后面的一股子浓烟、黑烟,上坟烧火纸的烟。
那汽艇,就像后面有狗撵着的老鼠,在陡然的加力之下,从河道里,猛地一窜,再接着的一镫,那是后面金丝楠木的阻力,金丝楠木,从官船上,一下子拉下来,落到河道里,河水的、陡然的阻力,使得汽艇,来了这么一个蛤蟆跳。
开船的鬼子,认为小鬼,从后面把住,汽艇的脚,在中国人的人怒面前,再惹得了天怒和鬼怒,那可就麻烦了,要知道,这会儿,这金丝楠木,已经好段时间里没有喝人血了,别是又张开了嘴,要掐盖儿,把他们的血喝了。
日本人,心里龌龊,心里有鬼,也就相信有鬼,就更加的害怕,更加地惊慌,再在脚下,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汽艇,吼出瘆人的响儿,冒出来更浓的烟,终于开动了,屁股后面的金丝楠木,在河道里,像一条枣红色的蛇,趴在水面上,诺诺地动了。
鬼子的汽艇,就这样,拖着金丝楠木,慌慌张张的开走了。
开船的鬼子,见金丝楠木已经被拖动,心里面松了一口气儿,再赶紧地看鲤鱼湾的两岸,已经围拢来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只是,越来越多的中国人,还没有跑到他们的近前。
那鬼子,再松一口气儿,才抬起来胳膊,擦一把汗珠子。小子,脸上的汗珠子,就像高烧出麻疹,那汗珠子,挂满脸膛子,就像高烧出麻疹,烧出来的满脸的泡。
看来,小子是被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