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被眼前一幕早就惊呆了,此刻反应过来,双手推着轮椅的轱辘,拼命想把轮椅转回来。
“反了反了,不要脸的到是贼喊抓贼了!”许老太太推不动轮椅,便挣扎着站起来,伸手要去打赵芳佳,可是重心不稳,赵芳佳目露惊骇,眼瞅着许老太太一个跟头栽在地上。
许西城从公司匆匆赶到医院,他看到的是,他的母亲气急攻心,脸色煞白的躺在病床上,而在另一个房间里,许江平跪在许老太太的床前,低头不语。
许老太太身体极度不适,可她却硬挺着一股劲儿,手指着自己的儿子,“你给我跪着,什么时候叶绵好了,你给我什么时候起来!”
许江平不敢说什么,是赵芳佳有错在先,现在,母亲病情加重,连叶绵也气急攻心病倒了,他跪在那里,感到无颜起来。
许老太太骂完儿子,一阵气促,护工急忙扶她躺下。
许老太太仍然指着儿子说:“我告诉你,许江平,你今儿要不
tang跟那女人离婚,我就跟你没完!”
许江平脸上青筋在跳动,嘴唇也在发抖,“妈,芳佳不是有意的,她只是误会了。”
许江平试图为赵芳佳辩解,但许老太太一个巴掌抽过来,狠狠抽在儿子的脸上,“你心疼她是不是?好,你现在给我滚!永远都别回来见我!”
许江平灰头土脸,脸上剧痛,也只得忍着,“妈……”
“你够了!”许西城的吼声从门口传来,许江平心脏一阵哆嗦。
他扭头,看到愤怒的许西城走进来,“你赶紧走,不然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父亲,我一样打死你!”
许西城拳头捏得紧紧的,一张俊脸阴云密布,神情骇然。
紧跟而来的苏小鱼,惊恐地瞅着这一幕,许江平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
只是经过儿子的身边时,他的脚步停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而后,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走了。
许西城一张脸都被胀得铁青,在那一刻,真的有想恨恨地撕碎那个人的冲动,苏小鱼低唤了一声,“城哥?”
“我没事。”
许西城蜷起的十根手指慢慢张开。
“你去看看妈妈。”
“哦。”
苏小鱼转身往叶绵的病房走去。
叶绵刚刚接受了一系列的检查,测血压,做了心电图,血压到是基本正常,可是心律却动荡不安。
叶绵很难受,说不出来的那种难受,赵芳佳骂她的那些话反复地在她耳边回荡,让她捂着胸口想吐。
“医生,我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苏小鱼不安地问那个给叶绵做过检查的医生。
医生说:“你妈妈怒火攻心才会这样,你们努力让病人保持好心情,不要刺激她。”
苏小鱼看看叶绵,她脸色煞白,眼睑轻合,看起来很虚弱,苏小鱼感到很是揪心。
这下,是叶绵跟许老太太同时住院了。
叶绵说自己没事,想回家,但许西城不让,他嘱咐苏小鱼好好照顾叶绵,然后一个人出去了。
苏小鱼不知道他去了哪,很担心。
许西城开车来到了许江平的大宅。车子直接撞开了电子门,直冲进了院子。此时,许江平才到家不久,一脸沉色,正跟赵芳佳争执。
“许江平,你后悔了是不是?你想跟那个贱女人复合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门!”
许江平愤愤地甩袖子,“你简直无可理喻!”
赵芳佳便开始哭,“儿子,你给妈妈评评理,是他跑到医院去跟那个女人约会,还说要伺候老太太,根本就是为了见那个女人……”
许志城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沉着脸色抽烟。
“二少,您做什么?”外面传来管家惊慌的喊声,赵芳佳和许江平都向外望过去,许西城正手拿一根棒球棍大步走进来。
他手指着赵芳佳和许江平,“你们两个听好了,从今以后,谁再敢出现在我妈面前,我定然废了他的腿!”
许西城手中的棒球棍狠狠地朝着许家大厅里名贵的半人高牡丹瓷瓶砸过去,砰的一声,那瓷瓶应声碎开,瓷片四溅。
价值连城的唐朝文物就这么分崩离析了,赵芳佳心口豁然一缩,一只手拽紧了许江平的衣服,“江……江平……”
许江平也被骇到了,但他面上仍然镇定,“老二,你别胡来!”
“我胡来?”许西城目露匪夷所思的光芒,他手中的棒球棍攥紧,唇边却绽开冷冷的笑,如千年冰雪化成寒流,手指着许江平和赵芳佳,“很好,你们两个贱人,今天我不收拾你们,老天会替我收拾你们!”---题外话---还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