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震惊的看着父亲,“两千万?”
“两千万,嫌多?我可都打听了,周南的身家,几十亿都不止,我要两千万,已经是少的不能再少了。”
“我没有,周南也不可能给。”陶夭夭抹去眼泪,完全没有任何妥协,异常的冰冷,“赡养义务我会尽到,该给的养老钱我也会给。其他的,都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你不要妄想了。”
陶跃辉一听,立刻激动着,骂骂咧咧,更是抬手就要打陶夭夭,“你个臭丫头,你跟你妈一样,是个养不熟的,我打死你我——”
“啪!”
清脆的巴掌声,陶夭夭不闪不避,眼睁睁的看着陶跃辉,真的就打了下来。
瞬间,白嫩的小脸儿上,手印红痕明显,脸颊红肿了。
打完,陶跃辉对上陶夭夭的眼睛,自己微微怔愣了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眼中一闪而逝的慌张,却又迅速硬气着。
“你看什么?我当爹的,还不能打自己的女儿吗?”
“你能。”陶夭夭挺立立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透亮的眼睛,直视着自己。
陶跃辉仿佛又见到了多少年前的顾容,他喝醉酒第一次打了她的时候,她就是这幅样子,冷冷的,没有任何表情,却将他的丑恶映入眼底。
这个女儿,像极了顾容,他不由得心里一虚,猝然的转身,他知道自己,都不敢对上那双眼睛。
“哼,不给我钱,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日后被周南甩了,可别说我这个当爸爸的没提前提醒你。你好自为之吧。”
陶跃辉迅速的离开墓地,甚至都没有再看一眼妻子。
陶夭夭则站在原地,转回头,看着母亲的照片,惨淡的笑了笑,“妈妈,幸好你已经不在了。不然,你若是还活着,会更难过的吧?”
周南晚上回来,上楼换了衣服,都没有见到陶夭夭。
最近陶夭夭可是爱上做贤妻良母,每每都爱在门口迎接他,笑的开心的接过他的外套,然后挽着他的胳膊,娇娇的声音,说这些小事情,或者炫耀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可今天,她连影子都没有出现,孩子更是在保姆怀中呢。
“先生,太太有点不舒服。说先睡下了,”
“怎么回事儿?”
杨姐摇头,“太太今天出门了,说是去看母亲。回来之后,就回了房间,说是在外面吹了风,头有点疼,去睡一会儿。”
周南略有所思,去了陶夭夭房间,推开房门,里面昏暗的,只隐约见到床上被子隆起的身影。
微适应黑暗,周南踱步走到床边,陶夭夭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
可她并不均匀的呼吸,还是出卖了她。
周南伸出手,手指温凉的触碰到陶夭夭的脸颊,感觉到她明显的僵硬。
“不是睡了吗?”
他的手指,还在沿着她的脸颊,滑到了眼睛上,触碰的眼皮微颤。
周南坐在床边,长腿一叠,手臂支在陶夭夭的身前,俯身,灼热的气息,熨烫着她的颊边,男人的气息,冲入陶夭夭的呼吸间。
“不说话?”
陶夭夭这才不得已应了声,“恩。”
可就这么个一声,周南也立刻察觉到了异样。
“哭了?”他的嘴唇,若有似无的触碰着她的额角,“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