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那武勇的父亲武力高达86,手下的白马义从更是威震塞外,令羌人见白马即走,但是这些和他没什么关系?他感觉自身的武力绝逼不会超过60,手下能够供他驱遣的就是婢女小薇和门口两个半死不活的家丁。而他只是一个程序猿,又不是万能理科生,炸药、火枪、大炮啥的都会造,他只会写代码而已。
想到家丁,他抬起头朝门口两个家丁望去,耳朵里却清晰的传来嘀咕声。
“他娘的,老子倒霉,跟了这么个不中用的主子,一辈子翻不了身了。”
“是啊,你说这个傻子,怯懦无能,偏偏脾气还倔,一个婢女而已,续公子看上了,换上别的庶子早就双手奉上了,他却偏偏守住像个宝似的。续公子可是嫡子啊,一个庶子也敢和嫡子争锋,真是愚不可及也。”
“续公子倒没说什么,只是可恶邈公子看他不顺眼了,对白公子下了狠手。我看啊,这事还没完,这个邈公子也是够无耻的,唉……”
“唉……白公子为人老实啊,可是这年头人善被人欺啊。”
……
两个家丁,高的叫梁宏,矮的叫李烈,似乎跟着公孙白吃了多大亏似的,却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却让公孙白听得清清楚楚,似乎有意为之。
刹那间,公孙白整张脸都黑了,七年之后的事情如何,且先不用想,至少先想想这七年怎么过吧,别说装什么高富帅了,至少也不能装孙子吧。
虽说自己前世也好歹读过几年大学,却绝逼是个小混混出身,街头打架这事没少干过,如今转世重生,还能被这群孙子欺负?
正思虑着,突然见小薇跌跌撞撞的从外面奔了进来,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脸色变得煞白。
公孙白掀开被子,一跃而起,怒声问道:“怎么回事?”
小薇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门外:“二……公子……来了……”
话音未落,却听门外响起一声不阴不阳的冷笑声:“贱婢,竟敢在厨房偷吃大夫人的膳食,这次看你往哪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小薇脸色苍白,哭声道:“我是看白公子身体不适,需要滋补,真不知这是夫人的膳食,大公子恕罪……呜呜呜……”
公孙白的双眼落到小薇手中的竹篮之中,只见里面有一碟看起来滋味鲜美的肉片,心中瞬间明了,不觉心中最柔软的部位被什么碰了一下。
多好的白菜啊,多好的女人啊,居然被自己碰上了,好歹没白穿越这一回。
他轻轻的下了床,穿好鞋子,轻轻的拍了拍小薇的肩膀,挺身向前,走向门外。
一个十**岁,衣着华丽、神态极为阴鸷的少年已经站到了门口,身后跟着五六个身强力壮、凶神恶煞的家丁。
那阴鸷少年原本就要闯进来,见到公孙白走向门口,便停了下来,露出春暖花开般的笑容:“五弟,昨夜睡得可好,荷花池中的清水可还鲜美?”
哈哈哈……背后的五六个家丁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公孙白淡淡的笑了笑,不管宿主如何,他自己面对这种一上来就拉仇恨的二五仔,还真没吃过亏。
他优雅的伸出一只小手指抠了抠鼻子,挖出一大坨鼻屎,对着公孙邈一弹:“托兄长的福,味道还好——”
那黑色的鼻屎如同闪电一般破空而去,正中公孙邈的脸上。
刹那间,四周静悄悄的,没人出声。
丫鬟小蝶、梁宏和李烈以及公孙邈身后的家丁,齐齐瞪圆着眼睛望着公孙白,嘴巴都惊得张成一个o型。
公孙邈脸色大变,他欺负公孙白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公孙白敢这么干,公孙白真要敢这么干,他也不至于欺负公孙白这么多年。
哈哈哈……
公孙白得意的大笑起来,这招可是当年的他在街头当小混混的时候,装逼打脸的神招啊。
“娘的,我一定是睡着了。”梁宏暗道一声,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天啊,这个废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良了,我不是在做梦吧!”公孙邈的狗奴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会料到,公孙白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窝囊废,居然会敢如挑衅。错,不是挑衅,这简直就是**裸的攻击啊。
“你!”公孙邈气得七窍生烟,猛的挥起拳头:“你反了你!”
然而对上公孙白那毫无畏惧的眼神,刹那间他的主意又转变了,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有点意思,难得你这窝囊废硬气一把,兄长也不和你计较。好了,闲话少说,你的婢女偷吃大夫人的膳食,理当问罪,交给夫人处置,别挡道!”公孙邈脸色一沉,声色厉荏的喝道。
公孙瓒正妻刘氏,原本是涿郡太守刘君的女儿。公孙瓒虽是贵族出身,却也是庶出,只当了个书佐。后来得到刘太守的赏识并将其女下嫁,并在岳父的引见之下拜得名士卢植为师,从此逐渐平步青云。故刘氏在公孙府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就连公孙瓒都要礼让三分。
公孙邈本身也只是个庶子,地位远远不如嫡子公孙续,对公孙续和刘氏自然是百般讨好,对其他庶子却是肆意欺压,尤其是对性格怯懦的公孙白,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此刻,见到公孙白难得的表现出一点硬气,便用刘氏来打压他。身后的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就要一拥而入。
屋内的小薇已经吓得脸如土色,全身瑟瑟发抖,很显然,二公子可以得罪,但是大夫人绝对不能得罪。
公孙白阴测测的笑了,双手张开一拦:“老子的婢女,谁敢问罪?”
一言既出,不但公孙邈和他身后的家丁们变了脸色,就连小薇和梁宏、李烈三人也禁不住满脸惊讶之色。</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