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丑,何须介怀!”袁绍淡淡的笑道,依旧一副从容淡定的神色,没人知道他心中早已怒焰万丈,恨不得把公孙白碎尸万段。
“可让颜将军出城诱敌,末将带八百先登伏于门口,公孙瓒必率白马义从杀入,定叫其有来无回,丧生在城门之内。”麴义激声道。
“麴将军之计或许可行,城门甬道狭隘,若以重弩硬弓伏于门口,以公孙瓒之鲁莽,必然率白马义从纵蹄踏入,届时千箭齐发,必然大胜,纵然不济,亦可及时放下千斤闸门,瓮中捉鳖。”一旁的沮授立即出言赞成。
话音未落,逢纪已急声驳斥:“荒唐!万万不可,白马义从乃天下无双的精兵,岂能被区区八百弩兵所阻挡,这是引虎入室,稍有不慎,便会城破人亡。”
袁绍原本已经稍有意动,听逢纪这么一,立即打消了念头,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收声。
袁绍冷笑一声,指着公孙瓒喝道:“伯珪,你此庶子风头大盛,似乎已盖过你,不如让位给此子好了。闲话少,你若有本事,尽管破城,本侯倒要看看号称北地无敌的白马义从如何飞上城墙。”
话音刚落,城下的公孙白已高声回道:“我父自出征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区区城,何足挂齿,七日之内必然破得此城!”
袁绍哈哈笑道:“伯珪,此话可当真?”
公孙瓒嗔怒的瞪了公孙白一眼,硬着头皮扬声答道:“自然当真!”
袁绍大笑道:“好,本侯和你赌上一堵,若七日能破此城,袁某愿让出渤海郡和河间国,若七日不能破则只须请伯珪后退五百里地,如何?”
公孙瓒虽然突入冀州腹地,但是一路急袭而来,真正占领的地盘还不足一郡之地,如今袁绍出口让出两郡之地,与当初承诺的三郡之地只少了个中山国,听得公孙瓒不觉双眼亮了起来,回头望向公孙白。
公孙白嘿嘿一笑道:“父亲请放心,阎王注定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孩儿注定七日破他城,他就撑不到五天。”
公孙瓒对他这种莫名其妙的胡言乱语已经产生了抗体,不再理他,高声喊道:“好就依你之言!”
喊完这句,立即恶狠狠的朝公孙白了一句:“孽畜,要是七日破不了城,我打断你的腿!”
公孙白嘿嘿笑道:“实在破不了,还可反悔嘛,就当逗他玩,他袁绍又不是没反悔过!”
公孙瓒原本还对这个智计百出宝贝儿子信心百倍,听到这话,便觉悟出自己被这孽畜坑了,当即满头黑线,脸色阴沉下来,一挥手,率着众白马义从哗啦啦的退了下去。
眼见着公孙瓒率着众北平军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去,在两里之地外安营扎寨,众将士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沮授眉头微蹙,忧心忡忡的道:“听闻公孙之子擅长制作器械,若是其制作井阑来攻,我等却难以阻挡,不如将城中投石机搬上城楼,以对付井阑。”
袁绍低头望了望城下的地面,淡淡的道:“要想制作井阑谈何容易,没有半月时光,休想造成。而且东门地面坑洼不平,井阑如何移动?若是强行移动,行不得几步,便会摔毁,要想移动井阑,还得填平地面,岂是区区七日时间可完成?”
沮授和麴义对视了一眼,摇摇头,没有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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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烈烈,残阳如血,红彤彤的夕阳照得磐河水也如同血一般红。
磐河下游,离经县数十里处的河滩上,一群妇女正在河边浣洗衣裳,也有牵着牛马来河边饮水的。
战争,不管正义不正义,不管谁胜谁负,其实和老百姓关系不大,老百姓只想过个日子而已,所以虽然数十里外的战争如火如荼,这里依旧热闹非凡。
一片黑影,连绵不绝的从上游缓缓的飘了下来。
“咦,那是什么?上游飘下来一大片。”一个正在捶洗衣裳的媳妇尖声叫道。
“不会又飘下来尸体吧,这衣裳还怎么洗?”有人疑惑的抬头望去。
“不对,那是船,是艨艟,我的天,怎么有如此多的船?难道磐河这么窄的水面,他们也会在上面打水战?”有人肯定的道。
他们很快看清了河面上接踵而来的黑影,并非尸体,而是连绵不绝的艨艟船,如同一条长龙而来,竟然隐隐有数十艘,将河滩边的百姓看得目瞪口呆。
河水上游,白衣如雪的公孙白端坐在雪鹰宝马之上,正挥手指着河面,释放了一条接一条的艨艟船。
“唉,真是浪费,要是陪雅昕和薇一起来放船多好,每艘船上再上一只蜡烛,再让她们每人用纸写上五十个愿望,放在船上,顺水漂流,那得多浪漫,多壮观!”
公孙白肉疼似的望着河面上的船队,喃喃自语。
器械系级能制造的物品是马蹄铁、高桥马鞍和艨艟,他隐隐记得当初设定的4级器械包括井阑,只是如今马蹄铁没有材料,出于私心,他也暂时不愿意让高桥马鞍这玩意问世,所以索性浪费木材制作艨艟船起来,一艘艨艟船提升熟练度0,而升到4级器械需要熟练度1000,幸好这时的木材资源丰富,他跑遍了磐河西岸附近的树林,硬生生的制造出了50艘艨艟船,将级器械系熟练度提升到满格。
“叮咚!器械系提升到4级,消耗兵甲币000,您现在可制造投石机、井阑。”
随着系统精灵冰冷的声音报出“井阑”两个字,公孙白心中欢呼雀跃起来,这一把老子赌对了,总算没有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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